来,幸好,还是那有些呆萌的傻郎君,看上去没有半分醉意,还带着淡淡的微笑。
&ep;&ep;「夫君。」满腹的歉意,到口却是说不出来,只见那人傻傻的笑了笑。
&ep;&ep;「你在这里做什?」他微笑着问道,那一巴掌于他似是云淡风轻,好似没有放在心上。
&ep;&ep;「我,夫君早饭没吃,我便给你送来了。」她囁嚅道。
&ep;&ep;「就知道你心疼我,谢谢你了。」男子露齿而笑,不经意的调笑之后忽然乍显尷尬,「我,我先去工作了,你忙吧,你忙。」
&ep;&ep;雨洹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轻轻点了点头,便回家去了。回到了家里,左右也无心做事,稍稍打扫了屋里,又往前院去照料菜园,着实也忙活了一阵。
&ep;&ep;想到自己照顾的菊花园就这么被生生的糟蹋了,还是有些难过,猛一瞥,竟看到自己原本不愿被发现而小小围了一圈的花园,竟然被拓宽了两倍多,新扩张的地都给翻整过,边上还堆了几个陶罐,里面装着连根带土的一些小花。
&ep;&ep;难道他一早出门去给我挖了这些花回来么?雨洹一怔,一隻小手轻轻摀住嘴,泪水又断了线。
&ep;&ep;他待我好,我竟然还打了他。
&ep;&ep;一时之间也是失了神,蹲了下来,久久不能自己,忽然,背上多了一隻大手,她吓了一大跳,猛一回头,只见男人这也蹲在她身旁,手里抱着一捆竹简,却不是写字用的,而是用来包覆一捆铁条。
&ep;&ep;「雨洹,你怎么了?」男子柔声道,「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寻大夫?」
&ep;&ep;「我,我没事,夫君手里这是什么?」她赶忙擦了擦泪,男子微笑着,解开那团竹片,里面包的铁条散落一地。
&ep;&ep;那捆铁条每支都有近叁尺长,尖端及侧边都安上了叁角刺,侧边的刺与尖端每隔一拳便有一枚,一共安了五枚刺,与尖刺正对着的另一面则安上了两个铁环,尖端的另一头则空着近一尺。
&ep;&ep;「你的花园也不知道被哪来的野狗践踏成这般模样,无端惹你难过,我这个人说话又没个分寸,伤了你的心,好生过意不去,左右今日也是间着,便打了些篱笆与你用,至少不会再有下次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些,雨洹,你原谅我罢,好吗?」男子慢慢说道,语气如履薄冰,雨洹看着他,双手都让篱笆上的刺割得鲜血淋漓又乾了去,竹片内都染了些许血跡,眼泪扑簌簌的又断了丝。
&ep;&ep;她眼眶泛红梨花带泪,扑到他怀里。
&ep;&ep;「夫君你的手怎么整成这般模样,你这是何苦呢,可折煞洹儿了!」雨洹泪水直流沁湿他的衣襟。
&ep;&ep;「小事小事。」软玉在怀,似乎对男子也是头一次,他轻轻搂上雨洹柳腰,深怕弄痛她似的,「不就是些小割伤么,涂涂口水就没事了,我可不光是为了雨洹,这还不也为了我自己么。」
&ep;&ep;「这话如何说得?」雨洹娇躯一颤,朱唇微启,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看。
&ep;&ep;「俗话说相由心生,雨洹开心,人自然就美起来了,那还不是给我佔了便宜么。」他嘻嘻一笑。
&ep;&ep;「……贫嘴。」她小拳一双雨点般在他胸口胡乱捶了几下,小脸埋到他胸前,两人在后院忙活了一阵,又把小花园整理了起来,加以铁篱笆坚固的围着,虽然不再只有菊花,却也是群花齐放,煞是好看。
&ep;&ep;夜幕低垂,用过饭后,两人依偎在后院的乾草堆边看着下午劳动的成果,星光照耀下,扩大了的花园别有一番风情,男子轻轻地搂着小娘子,喉咙显得有些乾,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是被那一掌给打怕了,好不容易做对了些小事,便也感觉此刻无声胜有声。
&ep;&ep;「其实洹儿这几日有个念想,不知当说不当说。」忽然怀中女子扭了两下说道,男子看着星空,也不太敢看她,不知她是何表情。
&ep;&ep;「嗯,你说,我听。」
&ep;&ep;「夫君……你,你究竟是何许人?」
&ep;&ep;「欸?」
&ep;&ep;突如其来的问话,一时间他可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倒是忽然一语上心头,顺口吟道。「先生不知何许人也,亦不详其姓字。」
&ep;&ep;「跟夫君说正经话呢,」她嗔道,「洹儿知道夫君定不是冯大年那廝,夫君儘管说与洹儿听,夫君待洹儿如此,洹儿心里早认你是我夫君了,夫君究竟想起自己本来身份没有?」
&ep;&ep;「……此话怎讲……洹儿怎地知我便不是冯大年?」
&ep;&ep;「那是你有所不知!」雨洹泪眼婆娑,「是我害死他的。」
&ep;&ep;说完她哭了起来,埋首在他胸前,身子微微颤抖着,大手静静地安抚她的背脊。
&ep;&ep;哭了好一会她才抽抽噎噎的开口。
&ep;&ep;「夫君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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