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节目怎么搞的？排练了这么久就这个模样？尤其是中间那两个，外边跳扭秧歌的都跳得比你们好！”

&ep;&ep;他没指名道姓，但娄佳柔听得出他是在说她，心里委屈，但也没法解释。

&ep;&ep;怎么解释？直言是方鹏拖累了她吗？这么做的话，她的名声绝对一落千丈。

&ep;&ep;无论什么情况下，同学都不会喜欢这种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人。

&ep;&ep;宁嘉美看着指导老师怒骂，心里非常痛快。再等一等，她就可以借机把事先安排好的那个女生推上去，顺势换掉娄佳柔。

&ep;&ep;就在她这么喜滋滋地打算着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声音忽地在他们耳旁响起。

&ep;&ep;“不是她的错，我来做她的舞伴。”

&ep;&ep;第二十一章

&ep;&ep;凌亦？！

&ep;&ep;娄佳柔愕然，完全没想到凌亦会在这时候出现。

&ep;&ep;不止他一个人，他身边还站着付良哲和一个平头男生。凌亦闲庭信步走到娄佳柔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ep;&ep;军训结束后，付良哲不知道从哪儿搞来的消息，说是体育馆在彩排迎新晚会，非得拉着他和杨子浩来看。

&ep;&ep;凌亦原本对此兴致缺缺，但反正闲着也是无聊，就跟着他一起来了。没想到一来，就刚好看见娄佳柔上台solo的那一幕。

&ep;&ep;明明身边的人服装都比只穿着校服的她华丽得多，但就是这么让人移不开眼。光团都聚在了她一人的身上，周围的人于她而言，都不过是绿叶。

&ep;&ep;凌亦看着她，不知为何居然想起了一个人。

&ep;&ep;一样美丽，一样弱小，一样胆怯。却又比谁都坚强，直至光芒万丈——

&ep;&ep;然后她死了。

&ep;&ep;凌亦握紧了手，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驱逐。

&ep;&ep;他看着娄佳柔下台，看着她被强行塞了一个配不上她的舞伴，看着她被指导老师责骂。看到最后，他忍无可忍，出声为她解围。

&ep;&ep;“你是谁？”指导老师阴晴不定地看着凌亦，语气里充斥着不满。

&ep;&ep;凌亦嗤笑一声，没理会他，牵起还在发愣的娄佳柔的手，如他们之前无数次练习那样。

&ep;&ep;“来，我们跳一遍给他们看看。”凌亦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扑到耳朵上，酥酥麻麻的。

&ep;&ep;这句话说得像是在诱哄，不用伴奏，只需一点引导，娄佳柔自觉主动地和他一块儿跳了起来。

&ep;&ep;凌亦轻声地打着拍子，娄佳柔乖乖配合。这些舞步他们早就练过，熟的不能再熟了，跳起来流畅自然。

&ep;&ep;简单跳完，凌亦才掀起眼皮看向指导老师，意味不明地淡淡说道：“有些人自己实力不行，就别来拖累旁人。”

&ep;&ep;这话针对的是谁，是人都能听出来。大家不约而同把目光投放在方鹏身上，见他脸上红一块白一块，“你……”

&ep;&ep;他自知理亏，“你”了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ep;&ep;指导老师看了看凌亦，又看了看方鹏，觉得无论从哪方面来看凌亦都比方鹏好。他一锤定音：“行，那就换人！你来顶上他的位置。”

&ep;&ep;娄佳柔万万没有想到，最后居然会是这个走向。

&ep;&ep;还有一轮彩排，她还不能离开。但已经不需要练习了，可以说，她的舞蹈就是凌亦手把手交出来的，自然默契满分。

&ep;&ep;在一旁围观的杨子浩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凌哥和那女生什么关系？”居然亲自帮她解围，这关系看起来不一般啊。

&ep;&ep;付良哲努了努嘴，“啧，这你就不懂了吧！小仙女和他一个初中的，据说还是青梅竹马。凌亦初三的时候为了能和小仙女同桌还转班了呢！”

&ep;&ep;杨子浩张大了嘴：“啊，那这不就是嫂子了吗？”

&ep;&ep;“嘘，小声点，你想死啊！”付良哲赶紧捂住了杨子浩的嘴，强行让自己无视掉凌亦从远处递来的眼刀及其中暗含的威胁之意，小小声提醒：“还没追到手呢，别乱说话。”

&ep;&ep;杨子浩懵逼地点了点头。

&ep;&ep;所以说这俩人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怎么就听不懂呢？

&ep;&ep;——

&ep;&ep;到了第五天，军训终于结束了。

&ep;&ep;娄佳柔不讨厌军训，但也绝对算不上喜欢。军训结束了，她在心里松了口气，觉得终于能放下一个担子了。

&ep;&ep;拨开换衣间的帘子，面前是一面超大的全身镜。

&ep;&ep;娄佳柔看着镜中的自己，一身水绿色的挂脖大摆长裙，露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