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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他吩咐旁边的伙计。

白堕:“你自己动手。”

“别得寸进尺啊!”温惕指着他嚷嚷。

“不听我的也行,那我就先去陆……”

白堕的话还没说完,温惕拿起剪刀就把麻袋戳漏了。

里面的小麦顺着破洞流出来,色泽饱满、粒粒分明,最外头裹着一层水润的光。

看着还真是新粮,怎么就味道好像和以前闻过的那些不一样呢?

白堕自己对小麦也是一知半解,想了半天,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温惕过来拉他,“走走走,带你见见我姐去。”同时眼神一移,示意伙计们赶快往里搬。

这个小动作落进白堕眼里,不免疑心更重了,还真得去见见温纾。

他由着温惕在前面带路,两人一直走到了曲房。

门一开,热气立马扑到脸上,跟着莺莺笑语便传到了耳边。

白堕信步进去,一眼就看到了温纾。

少女光着双足,莹白圆/润的脚趾和纤细的脚背上沾满了酒曲。她一边笑着和旁边的女孩子聊天,一边灵/活地踩在杨木的曲框上,动作麻利熟练得根本看不出富家小姐的样子。

白堕几乎快走到她眼前的时候,温纾才注意他,“你怎么来了?热,快出去。”

她之前踩好的曲,中间高,四边低,状似龟背,堪称完美。

“这活干得真漂亮。”他忍不住夸她。

温纾从木框上下来,“我漂亮的地方多着呢。”

玩笑过后,她把脚沾到清水里,随意地甩出水珠,“能帮我把鞋拿过来吗?”她问。

白堕取了鞋子,放到她脚边的时候,看到她脚上未干的水迹,俯身拽着袖口帮她抹干了。

温纾低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笑意:“你对别的女孩这样做过吗?”

“穿好了就出去吧。”白堕像是没听见一样,故意出了曲房。

温惕等在外面,他见温纾出来,甜笑着邀功:“姐——我可把你的意中人带来了。”

温纾:“新粮入仓的事办妥了?”

“哎呀,等你操心的时候,新粮早都已经打碎了。”温惕不太乐意地鼓起两腮,看起来更像个孩子了,“你答应我的事儿可别忘了,母亲快醒了,我去伺候。”

说完,他抄起手,晃荡着走了。

“他胡说八道你也不管管。”白堕看着他的背景,对温纾说。

“嗯?”女孩儿忙着整理裤腿,没听明白。

白堕:“意中人和觉得我长得好看这些话,在酒坊里传得风言风语,对你的名声不好。”

“就这么不想和我扯上关系啊?”温纾直接把他的心思戳破了,“不仅我会坚持这样说,我劝你最好也这样说。”

白堕挑眉。

温纾:“既然不能让任何知道你是四哥的人,那就只能让别人认为,你是我的人喽。你那天说,四哥不会把你带在身边,不也是因为这个么?”

“还不笨。”

两个人边说边走,出了酒坊大门,拐进了林子里。

这林子里长着些扶芳藤,路不大好走,所以平常也没什么人来。

白堕想起了之前的事,问:“这个酒坊,是什么时候买下的?”

“嗯……”温纾想了想:“可能是父亲没过世之前置办的,我当时在国外,不太清楚。不过因为现在生意不如从前了,赤水那边的窖池也够用,所以这边一直是闲着的。”

白堕:“那为什么去年重阳突然就开始用了呢?”

“是惕儿,”温纾怕自己的裙子被野草勾住,着意拉高了些,“他说想历练一下,黔阳这边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个操办的。”

白堕轻笑了起来:“是他想历练,还是你母亲授意的啊?”

说完,他见温纾没懂,又解释说:“操办一家酒坊得遭多少罪啊?他在赤水,只要伺候好你母亲,要什么有什么,来这是何苦呢?”

温纾迟疑着:“许是他突然上进了……”

“上进想把你四哥挤下去吗?”白堕言之凿凿:“五少爷才多大?他能想到唯一挤走你四哥的方法,撑死了是买凶杀人。现在不是他想上进,是你母亲在逼着他上进。不搞定你母亲,你四哥这个当家做不稳。”

“母亲平日是纵着惕儿,我也看不惯,可是她从没说过反对四哥当家啊。”温纾依然不信。

白堕不想和她争了,“信不信由你,但愿你四哥心里能有点数。”

“对了,”温纾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眼睛亮了起来,“这些天不知道为什么,城里的酒家突然间跑过来定酒,四哥忙着在帐上支应,走都走不开。”

“哦。”白堕兴致缺缺。

“你别不高兴啊,”温纾见他这样,忙劝道:“四哥听说你和人打架了,还特意让我问问是怎么回事呢。”

怪不得,原来温惕是她找过去,替自己解围的。

白堕心里一暖,脸色终于好了一些,“你回去和少东家说,我有办法能帮他搞定老夫人。”

“知道了,”温纾拿起挂在胸前的怀表看了看,“我得回去干活了,今年马上要最后一次下曲了,大曲得提前备下,再不快些,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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