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说实话,他其实也不太想管这件事情,毕竟这件事情能搞到如此地步,连一伙山匪手中都能有刀兵,却能被瞒得严严实实的,这肯定是地方官吏欺上瞒下,或许还和朝中一些人有勾结,如此才能瞒天过海。
&ep;&ep;可他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手里也没有什么可用的势力,这种事情即使是有心也无力呀。
&ep;&ep;更不必说,他可没有这个心思帮老皇帝铲除蛀虫,只是如今这个事情都摆在自己面前了,也不好装作不知情。
&ep;&ep;算了,换个念头一想,这件事情能用来膈应膈应老皇帝,也不错。
&ep;&ep;韩统领也是打算将这几人一同带去通州的,这一伙山匪所在的位置离通州并不远,若是真有什么官匪勾结的话,那必然是通州内部的官员。
&ep;&ep;而他们现在也并不清楚这伙山匪的具体人数,他们手中又有这样精良的兵器,若是真打起来,难免造成较大的伤亡,还是得先按兵不动,暗地里查探好具体情况再说。
&ep;&ep;因此,这几个倒霉的山匪就只能随着队伍一路前去了通州。
&ep;&ep;而黑风寨里,第二天一早便有人发现值守岗哨的那几个家伙都不在了,去了他们的房间,一看床上桌上家伙什儿也都没了,便料定这几个人肯定是偷偷跑了。
&ep;&ep;禀报上去之后,成老大心中恼怒,以为是昨日里周前汇报完那伙朝廷队伍的消息,见自己根本没有打劫的打算,于是一气之下便带着兄弟一起跑了。
&ep;&ep;他倒是也派了人去追他们,要把他们绑回来好好敲打惩罚一番,但是追查回来禀报的人却说,根本没见着他们的踪影。
&ep;&ep;这下子他也没了办法,只是在寨子里发了好大一通火,骂着这几个不思恩德的家伙,要不是当初留了他们下来,这几个人早不知饿死在哪里了。
&ep;&ep;……
&ep;&ep;此后,队伍的路上倒没出过别的什么事,顺顺利利便抵达了通州。
&ep;&ep;不过来到城门口时,城门紧闭,并不像之前那样,早早的便有本地官员来门前等候接待。
&ep;&ep;队伍停在了城门前,便有人上前出示令牌,大声告知城门上的兵士,自己一行人乃来是朝廷派来赈灾救疫的。
&ep;&ep;城门上倒是有人探出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匆匆离开了,等了好一会儿,厚重的城门才慢慢被打开了。
&ep;&ep;然而来的官员却稀稀拉拉的,领头的居然还是一个看上去年纪极轻的,二十来岁的青年,看上去温和俊秀,风度翩翩。
&ep;&ep;他快步上前几步,出声告罪,“见过诸位大人,在下乃是通州通判严文华之子,严斐,未能及时为大人接风,还请恕罪。”
&ep;&ep;身后的官员也一一上前报出自己的名头,但算不上城中高官,只是中流而已。
&ep;&ep;通判算是一州的二把手,名义上来说是辅佐州政,可视为知州副职,职位也比知州低,但并不只是简单的副手。
&ep;&ep;一般来说,通判都是由皇帝直接委派的,而且还能能上报天听,监察知州。
&ep;&ep;通判官职比知州低,但是却有监察知州的权利,并且若是知州想要下公文调动兵马钱粮,不仅需要自己的印鉴,还需要通判的印鉴一并才能生效,因而二者可以相互制约。
&ep;&ep;四皇子身后的下人倒是有些不满,这次的队伍可是朝廷派来的,除了国师,还有皇子。这样的队伍,城内不说知州通判都该前来拜见,也该派些正经官员来接待,怎么领头的才只是一个通判之子,甚至身无功名。
&ep;&ep;或许是看出了他眼中的不满,严斐苦笑一声,为父亲辩解道,“非是通判不肯前来拜见诸位,实在是父亲他,前些日子已经去了。”
&ep;&ep;这消息倒是震得众人一下子没了不满,反倒诧异起来。原本这通州的知州就已经抛下烂摊子,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如今这通判居然也没了,他们也没得到消息。
&ep;&ep;“城内瘟疫横行,许多官员家里也遭了疫,实在是无法前来拜见。”
&ep;&ep;听得这番话,众人的脸色好了许多,既然不是城内官员刻意怠慢,那他们也能理解一二。
&ep;&ep;不过众人心中暗想着,看来通州的情况确实比青州严重得多,居然连这些官员也多有中招。
&ep;&ep;因而一行人也并没有在城门多费时间寒暄,便进了城。
&ep;&ep;入城之后,众人便立时感觉到,这里确实比青州严重多了,大街上根本见不着半个人影,家家户户都紧闭着门窗,看起来冷冷清清的,如同一座鬼城。
&ep;&ep;向严斐了解过情况之后,大家这才知道,通州疫情发展得极为迅猛,到了后来甚至根本来不及反应,往往今日一人染病,几日后便阖家全亡,如今城内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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