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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绕开温慎,问:“不知道小姐能否成啊?”

温慎移了半步,挡住他的视线,“还请先生换个要求。”

“你不同意?”陆先生依然笑着,眼神却冷了,“那黔阳王的事,我也就帮不上忙了。”

“姓陆的,杀人的生意你做,皮肉的生意你也做,”一直在旁边听着的白堕忍不住站了出来,“这天底下还有什么缺德事你不做啊?”

他把正在犯难的温慎挤到一边,继续说:“你看我,长得就不错,换我给你采茶去吧?”

陆先生瞪了他一眼:“我要的是美人!”

“我就是美人啊。”白堕理所当然,他双手攥拳并在一起,拼命往陆先生眼前递,“快快快,把我绑了,带到那个…那个什么地方去,给你采茶。我这嘴还大,一口能咬下好多茶,这胸脯,”他在自己身上拍了拍,“地方大,晒得多……”

陆先生被他逼得退了好几步,“你再胡搅蛮缠信不信我……”

“谁胡搅蛮缠了?”白堕不依不饶地跟上去,“温少爷不想见黔阳王了,我想见!你不就是想要一个人去采茶吗?我去,你带我见完人,我立马去。”

陆先生气得直咬牙:“臭要饭的,我上次让你做的事情你还没做呢。”说完,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温慎一眼。

白堕陡然心虚起来,他压低了声音,“我这不正努力做呢么,他不信任我,我怎么接近他?”

陆先生将信将疑,白堕又说:“不然我图什么?”

陆先生这才捏住他的手腕,扬声说:“行,我带你去,你可别后悔!”

白堕被他拉着,踉跄着往前走,边走边回头喊:“温少爷,你家的事,我去想办法。”

铃铛见状连忙小跑着跟上,三人很快走远,把温慎和那洋装少女扔在了原地。

陆先生一路拽着白堕拐进自己的铺子,白堕本来就受着伤,手腕被捏得生疼,进屋刚想把人甩开,陆先生就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威胁说:“在黔阳,陆某人上通三教,下接九流,不要以为我脾气好,就真不会要了你的命……”

白堕被拽得直发晕,实在受不了猛地推开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大咳起来,直到咳出两口血,胸闷才退下去些。

铃铛忙跑进来把他扶稳,“您有话好好说,别动手行吗,我们还受着伤呢。”他求陆先生。

陆先生瞥了铃铛一眼,顺手拽住了他的辫子,用力一扯,接着在铃铛的惨叫声里狠笑起来:“你要是再不乖乖地去杀了温慎,我就连你和这个小的,一起丢进山里面喂老虎!”

白堕强撑着,一把擎住陆先生的腕子,沉声说:“你再动他一下,我就把你的手砍下来!”

他声音虚弱,却说得极狠。

陆先生对上他的眼睛,沉默片刻,当真慢慢把手松开了,“别再想着玩花招了,对你们这种人来说,我就是这的天。”

白堕的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一样,难受得要命,没有搭理他。

陆先生自觉无趣,又转回了之前的样子,闲聊似的问:“刚刚我被打晕的时候,你怎么没逃啊?”

“我还有事没办完。”白堕敷衍了一句,问:“你什么时候能带我去见那个黔阳王?”

陆先生:“你还真要见啊?”

白堕点头。

“付爷哪是那么容易见的,再说他最近也没在城里。”陆先生琢磨了一下,竟然又把话折了回去:“你能有什么事,比逃命还重要啊?”

铃铛用鼻子“哼”了一声,接话说:“和别人赌酒呗,我们的命贱,贱到重不过某些人的脸面。”

白堕听出这话是在挤兑自己呢,当即横了他一眼,铃铛识相地闭嘴了。

陆先生的兴趣却被勾了出来:“这几日,满城的人都在传,说有一个道行很深的云游丐要与人赌酒,原来就是你啊。”

说着,他摇头感叹起来:“你小子怕是有福了。你不知道,付爷虽然人称黔阳王,但放眼黔阳城,就没几个人见过他。他爱喝两口,兴许会因为这个见你呢。”

白堕:“因为什么都可以,总之我一定要见到这个人。”

他眸色坚定,陆先生学着他的样子回:“你想干什么都可以,总之你一定要把温慎杀掉。”

做梦。

要不是顾及着他还有用,白堕真想把这两个字直接甩他脸上,但现在不是闹僵的时候,他敷衍了几句,就带着铃铛出了当铺。

陆先生追出来,啰嗦地嘱咐他赌酒一定不能大意。

哪里还用得着他嘱咐,白堕对这事看得重,到了和陈掌柜约好的日子,特意使了看家本领,要了顿好的,吃到七分饱才带着铃铛往盛泰酒楼走。

快到地方的时候,白堕就觉出了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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