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寂寞梧桐锁清秋
&ep;&ep;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心已静。
&ep;&ep;瀲灩波起,花影仍在。
&ep;&ep;权朔带我回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曾经我们四人共同居住的地方,有冰湖的无名山,那座承载了我梦想的山上。
&ep;&ep;与世无争,随着夏季的到来白鸽捎来了一个好消息,綰扉成了策的宇文王妃,择日举行大典。儘管凝宓的影子曾多么深刻的存在策的心里,模糊亦清晰,但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去。
&ep;&ep;「魏泱。」权朔从窗外温柔的唤着我,我仍然紧握手中玉笛,往门外迈去。
&ep;&ep;「你看,山的另一头都开满了金针花。」金针漫山遍野,很是壮观。权朔的心情随着金针的盛开越来越好,好像已忘记几个月前的疼痛,顏坠和沐嵐死去的悲痛。
&ep;&ep;我淡淡应了一声,好似再繁盛的美景,都再也夺不去我的目光。
&ep;&ep;我不再哭泣,却也回不去从前的开朗,我总坐着发呆,有时在房里呆坐便是一整天。我很害怕我的后半馀生,都被困在这样的惆悵泥沼中。
&ep;&ep;「会好的,一切会过去的。顏坠把你託付给我照顾,那我便竭尽全力护你和你的孩子周全。」权朔苦笑,摸摸我的头,他没有责备我为何看不开,而是用他的眼神告诉我,他会陪我度过。
&ep;&ep;我不只从璽城带回了不坠笛、夜明神珠,还有我在玫瑰园初识顏坠他穿的那袭银白长袍,仍旧脱尘,只是主人早已不在。
&ep;&ep;我隻身寻遍了山头,终于找到那片冰湖,曾经有多少欢笑,今日却寂静默然。
&ep;&ep;我拿了个铲子用尽全力凿了一个洞,把顏坠的白衫放进去,被凿破的地方不到一刻又凝结。
&ep;&ep;因为冰湖四季皆冻,把他的衣服放进去,置成一个另类的衣冠塚,意味他的灵魂长驻,未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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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日復一日,这些日子也就过了。
&ep;&ep;没有忧愁,也没有烦恼,和权朔过着那些诗人晚年的恬淡生活,只是不免在夜晚时,有着无以诉起的惆悵。但我摸着渐渐隆起的肚子,内心又多了无限股支撑我活下去的动力。
&ep;&ep;权朔常做些好吃的特殊料理给我吃,有魏国的北方菜,有宋国的南方菜,也有我教权朔的中西合璧的现代菜餚。
&ep;&ep;「你还常想起他吗?」权朔没有明问那个他,只是突然提起,却撇去平日里的嬉闹,带着些许严肃。
&ep;&ep;「午夜梦回时特别想,毕竟他在我心里未曾离开过。」说到这里,我的胸口还不禁隐约的闷闷刺痛,毕竟他曾那么确实的活在我命中,真真切切,不可抹去。
&ep;&ep;那个最宠爱我的男人,早已不在了。
&ep;&ep;突然间一股不适感袭来,儘管我尽力压下五脏六腑翻搅的噁心感,却还是抑不住全身的不适,涌上的呕心感,我吐了一地。虽然难受但同时我也怀抱感恩,这不正是我想要的日子吗,期盼的岁月静好,细水长流。
&ep;&ep;作为一个母亲的喜悦,在这五六个月里悄然滋长,小腹渐渐隆起如一座小山丘,有个新生命,在里面孕育着。
&ep;&ep;权朔亦格外护着我,他在我房里架了一张床,怕我夜里忽然肚子痛,或者有什么需要他帮助的地方。我好似越发习惯权朔的细心呵护了,躺在榻上,我的身躯显得笨拙而难以移动。
&ep;&ep;「魏泱,你说孩子会是男孩还是女孩?」权朔像个孩子般在床沿不停问着,蓝紫眸溢着无限喜悦。
&ep;&ep;「在我们那儿有个机器,能看出宝宝是男是女,但我觉得孩子出世时再知道比较惊喜。」这是一种身为人母的兴奋。
&ep;&ep;「也是,男女都好,我会对孩子视如己出的。」权朔悠悠说出,遥望远方。
&ep;&ep;约莫在两个月后的一日午后,我一阵一阵腹痛难止,肚子几乎要裂开了,为什么这里没有剖腹產或给我打麻醉药啊!打无痛分娩也可以。
&ep;&ep;总算煎熬了足足两个时辰,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这些日子的辛苦算是值了。
&ep;&ep;「魏泱,辛苦你了!」权朔一手抱着孩儿,一手搂着我,眼角泛着感动的泪意,儘管我身上再疲乏,也有抑不住的喜悦,是个女孩啊……
&ep;&ep;她亦有顏坠深邃的珠眸闪着熠熠光芒,荡漾着初来乍到人世的纯真,咯咯笑着,我和权朔相视一笑。我不敢相信,她竟是顏坠给我的瑰宝。
&ep;&ep;「我为她起好名了,瀲灩。瀲灩水波见证了一路走来的艰辛,最终获得她这个至宝。」我伸出食指逗弄瀲灩的粉嫩双颊。
&ep;&ep;看着她白里透红的肌肤,我心里不自觉透着暖意,愿她一生平安喜乐,愿她在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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