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许久,灯光仍明晃晃的照着,却不见有什么动静。
&ep;&ep;渐渐适应了这个光线,她稍微放下小手,试着向光源方向查看。
&ep;&ep;车门打开,一道颀长的身影走出来挡住强光,把小小的可人儿笼罩在阴影下,云正沧阴沉的声音带着怒意响起:
&ep;&ep;“你就是这样要求跟我离婚的吗?因为这里住着一个让你动心的男人?啊?”
&ep;&ep;“无聊。”
&ep;&ep;知道挡路的人是云正沧,岳知画反而产生一种厌恶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越过他恶意打开的车灯,小女人朝前走去。
&ep;&ep;“岳知画!”云正沧怒吼:“我是不会签字的,拖我也要拖死你!你敢在外面跟野男人同居,我非叫他碎尸万段不可!”
&ep;&ep;“……”小女人听着他的话,暗夜中的脸上勾起嘲讽,小手拿出钥匙去开楼宇门。
&ep;&ep;“你还敢去找他!”云正沧大步上前,扭住小女人的手臂就要往回拖:“跟我回去,我还没同意离婚呐。”
&ep;&ep;“你不是答应史风菲要替她办画展了吗?你不是说她比我更令你着迷吗?你不是已经跟她说,要她替你生孩子了吗?”
&ep;&ep;岳知画不看他,视线盯着走廊里昏暗的声控灯,声音淡然,就像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却发出一连串锥心的问话。
&ep;&ep;“你……都知道了?”拉住她的大手松开,就像突然失去力气似的垂下去,云正沧刹那间有些挫败。
&ep;&ep;咣当一声,楼宇防盗门在他面前关上并自动上了锁。
&ep;&ep;小女人挺直脊背,坚定的向着电梯走去。
&ep;&ep;“岳知画,你给我回来!你是我的女人!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
&ep;&ep;云正沧看着小女人消失在电梯门里面才反应过来,大手使劲砸着不锈钢楼宇门,发疯似的喊叫着。
&ep;&ep;房间里,岳知画像体力透支了一样,虚弱的关上房门,纤薄的后背靠在上面,呼吸间感觉肋骨一阵一阵酸痛。
&ep;&ep;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肯放手,一边搂着史风菲,还要一边拖死她。
&ep;&ep;这场持续了五年的婚姻,快要把她熬成灰了。
&ep;&ep;没吃晚饭,可是她却没有一点胃口,摇摇晃晃的走进浴室,把身体泡进热水里,她才感觉被冻透的身体温暖了一点儿。
&ep;&ep;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耳边传来一遍又一遍《秋日私语》声。
&ep;&ep;他还是不放弃,仍在楼下拼命拨打着她的电话。可是事情到了今天,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ep;&ep;他明明知道,她可以忍受他跟任何女人上床,唯独史风菲不行。
&ep;&ep;她是孤儿,有个林妈妈是她最大的财富,尽管她讨厌史风菲做事的自私和无理,可她们的关系仍是干姐妹。
&ep;&ep;云正沧明明知道的,却偏偏要选择这种方式来伤害她。
&ep;&ep;这一次,她是真的伤了,就连心里的血,都为那个有着阴郁气质的男人流干了。
&ep;&ep;洗了澡,头发上缠着干发巾,裹一件田秋辰的纯棉睡衣,趿着她的棉拖走出来,浪漫的钢琴曲还在悠扬的响着。
&ep;&ep;葱白的小手从包里拿出手机,看一眼屏幕上云正沧的头像,眼底一片清明。
&ep;&ep;她没接电话,而是直接关机了。
&ep;&ep;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胸口处就像有一块巨大的石头压着,让她呼吸困难。
&ep;&ep;看看拉得严实的窗帘,岳知画更觉沉闷。
&ep;&ep;下床,伸开双臂用力拉开窗帘,一抹淡淡的月色透进窗口,让她呼吸顺畅许多。
&ep;&ep;无意中扫一眼楼下,仍亮着灯的银灰色兰博基尼就像一根毒刺,生生刺痛她的眼睛。
&ep;&ep;那个男人对她只有恨意,却这么坚持在这里,只为了把她拖回去耗到死……
&ep;&ep;他们两个,真的就注定只能这样相互纠缠、绞杀,直到死去吗?
&ep;&ep;……
&ep;&ep;早上,闹钟第一次没有响,躺在床上一夜没睡的小女人,这时才刚刚入睡。
&ep;&ep;睡得正沉时,一阵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把她惊醒。
&ep;&ep;猛然坐起,恍惚间,她以为自己还睡在云正沧的别墅里。张开眼睛茫然四顾,看见手臂上绑着绷带,站在门口的田秋辰时,才愰然明白过来。
&ep;&ep;“秋辰,你回来了?”
&ep;&ep;双手揉着仍在突突真跳的太阳穴,声音沙哑里带着平淡。
&ep;&ep;因为失血后没有及时补养,昨晚又熬夜,身体的免疫系统开始报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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