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等好不容易缓过气来,芜烟慢慢爬起身,大致猜测下红裳离去的方向,继续蹒跚而行。行走间,忽见前方似有人影,芜烟大喜,以为是红裳来找自己,极力喊道:“红裳,红裳,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ep;&ep;那人听到芜烟声音,往这边赶来。芜烟本来十分高兴,可人影越近,越看得清楚,那人骑着马,身材高大,根本就不是红裳!再接着,那人后面又出现几个骑马的身影。芜烟顿觉不妙,扭头就跑,可已然来不及,很快就被团团围了起来,那几个人黑衣黑甲,分明就是极乐馆的护卫。
&ep;&ep;其中一人下马抓住芜烟,掀开他风帽,扯下他帛巾,看到容貌,先是一愣,继而大笑道:“兄弟们,就是此人,速速带回去领赏!”
&ep;&ep;芜烟如何肯从,脑中快速想着脱身之法,他唯一可依仗的便是迷魂术,可那术法极其耗费精力,他伤势未愈,精力不至,此时很难使出来,而且这几个人功力不弱,他对付一人便十分困难,更不要说这七八个人了。
&ep;&ep;可既与红裳相见,他怎会甘心就此分别,拼死也要试上一试。他强提一口气,趁那人不备,抽出他腰刀,脚步错落回转,不知怎的就脱离了那人的制挟,弹指间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ep;&ep;不待那人反应,芜烟劈刀就砍,角度刁钻,逼得那人不得不连连躲闪,那几人均没想到他竟会使刀,诧异之下,一时竟忘了阻拦,趁此空档,芜烟夺路而逃。
&ep;&ep;然而那些毕竟是训练有素的护卫,很快回过神来,迅速追上芜烟,这次再不敢大意。芜烟素来羸弱,没几下就手臂酸软,空会刀法,不能舞动,只能勉强握住刀,不过五六招后,刀便被击飞空中,而他脚步不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而那空中的刀,直直向他落了下来。
&ep;&ep;护卫们来不及施救,眼看这位美人就要丧命,忽的一个白色物件飞出,精准无比打中刀把,扑一声,腰刀落在芜烟身旁的雪地中。
&ep;&ep;这美人终究没死成,众人皆长吁口气,环视四周,见一女子蹲在几丈开外的山坡上,歪着脑瓜,看着他们直乐,双手却埋在雪堆里捣鼓什么东西。极乐馆护卫不由心惊,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自己这么多人谁都没有察觉到?已有脑袋灵光者想到大闹极乐馆的那个女人,几人对视下,正拿不定主意是抄家伙上,还是撒丫子跑之时,红裳已一跃而起,双手接连掷出数枚雪团,高呼:“打雪仗喽!”
&ep;&ep;这许多雪团呼啸而至,那些人有的躲闪,有的挥刀抵挡,可红裳弹如连珠,迅如闪电,蕴气于内,且专照着他们头脸招呼,功力相差悬殊,他们又哪里抵得住?没几下那些人脸上就像开了颜料铺,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毫无斗志了。
&ep;&ep;红裳哈哈大笑,拍手道:“好玩好玩,只是你们也太不中用,没几个回合就败了,我还没玩够呢!”那几人见红裳并没有杀人的意思,逃命要紧,连马匹也不要了,瞬间溜了个干干净净。
&ep;&ep;芜烟看到红裳,几近狂喜,一时顾不得细想,连滚带爬摸到了红裳身旁,然这也消耗了他所有的气力,揪着红裳的袖子就摔在地上。
&ep;&ep;红裳没有扶他,也不说话,只若有所思地看着他。芜烟抬起头,半跪着说道:“红裳,我惹你生气……你打我也好,骂我也罢,我都受得……若你还不解气,便拿剑在我身上刺十个八个窟窿我也绝无二话,只是……只是你别这样不理我,我心里慌得很,不知如何是好,你也别扔下我,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ep;&ep;他言语真切,表情不似作假,红裳从小到大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心中涟漪微起,生出几分感动,她双手扶起芜烟,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和你开那样的玩笑,更不该赌气抛下你,害你差点被抓。”
&ep;&ep;听她这话,芜烟只觉宛如三九天喝了碗热茶,心中暖洋洋,却听红裳又说道,“我还有几句话问你,咱们找地方聊聊吧!”芜烟不知她要问什么,只见她表情严肃,便不自觉点了点头。
&ep;&ep;那几个护卫的马匹还在四周,红裳随手牵过来一匹,翻身上马,又拉芜烟上来让他坐在自己身后,狠狠一记马鞭,飞驰而去。
&ep;&ep;二人来到一处石壁前,红裳勒住马,看到山崖上有个山洞,便抓起芜烟爬了上去。这是一个天然的石洞,洞口只有二尺来宽,只容一人通过,里面却宽敞的很。今日几多波折,芜烟有些坚持不住,他满头冷汗,靠着石壁慢慢坐下,不住地喘气,半晌才说:“红裳,我口渴得很。”
&ep;&ep;红裳递给他水囊,抱臂倚在洞口,“我问你,你功夫是和谁学的?”
&ep;&ep;芜烟猛然一惊,警钟大响,道:“此话从何说起,我体内虽有几股真气,但我没有半分武功,你是知道的!”
&ep;&ep;红裳道:“我真诚待你,只望你不要骗我。你刚才夺刀的手法,逃离的步法,分明是我派的‘拈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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