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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再来个苟为东,说我‘狐媚惑主’‘挟报私仇’,你还不如趁早把我杀了!”

&ep;&ep;“不会!不会!”敬王打着哈哈说,“我已将他处理了,还不满意?”

&ep;&ep;“我的命都握在你手里,又怎么敢不满意?”芜烟叹道,俯身卧下,取出一方丝帕蒙上眼睛。敬王见此,如何能按捺得住,诸般事务皆抛之脑后,一心只想与他共赴极乐世界。

&ep;&ep;深秋时节的灵隐山,更为清冷,层层山峦处,黄叶红霜显,几间茅草屋,便是隐居地。

&ep;&ep;红裳拄着拐,颤巍巍地走出屋子,庞如画见了,放下手中的活计叫道,“我的姑奶奶,怎么下地了?若是你师兄见了,又要生气!”

&ep;&ep;重伤初愈,红裳还是气虚无力,她慢慢坐下来,“我等不得了。”

&ep;&ep;庞如画知道她心中所念,叹气道,“敬王府防范太严,我们几次都没潜入进去,那燕儿也联络不上。阮青溪那边水寨也忙得一团乱,你师兄又下不得山——他能把我们接到山中来,已是触犯门规,见天的在你们祖师爷画像前跪拜赔罪!”

&ep;&ep;红裳点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说等不得了!”

&ep;&ep;“等不得也要等!好不容易从阎王手上把你抢回来,不能看着你再糟蹋自己的命!”段明廷提着一篮子草药进来,“你放心,我从段家庄得知消息,他还没有性命之忧,听说在敬王府也是混得风生水起,无人敢惹。”

&ep;&ep;庞如画恼他说话不好听,瞪他一眼,又怕红裳误会了芜烟,谁知红裳却说,“我太知道他了,药王谷失火,他必定是以为我死了,一门心思给我报仇,横着作践自己,越是如此,他越是痛苦,我定要早点去找他才是!”

&ep;&ep;“那把火来的蹊跷,若不是咱们几个拼死进去,只怕你这次真的要把命赔在那里!”庞如画说。

&ep;&ep;段明廷翻捡着草药,“肯定是那队不知来路的人纵火,真可惜,当时没抓住一个问清楚!”

&ep;&ep;他二人正在感慨,红裳师兄,现任灵隐山掌门李仲阳来了,他顶着一个乱蓬蓬的道士头,道袍上灰扑扑的,拿着拂尘,圆圆的脸上满是笑,“师妹,今日有没有好点?”

&ep;&ep;红裳见了他,不禁失笑,“师兄,到现在你还是不会梳头!”

&ep;&ep;李仲阳挠挠头,“自从你下山,就没人给我绑头发了。如今你回来了,却满身是伤,好点养好伤,早点给我梳头!”,说着,便一手抵在红裳背后,暗暗运起功来,不多时周身便白气缭绕,乍一看,似乎有条白龙在游动,而红裳的脸色也渐渐有了红润。

&ep;&ep;段明廷和庞如画见状,悄悄退了出来,让他们兄妹二人专心疗伤。段明廷说,“庞馆主,我们几个都在山上,外面的消息真假无从得知,我要下山去看看,你和他们几个说一声吧,我就不一一道别了。”

&ep;&ep;“你和家里闹翻了,虽说你爹就你一个儿子,但也要小心为上。”

&ep;&ep;段明廷这一去便是两个月没消息,等他再到灵隐山,已是初冬季节,他这次来,带了一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蛰伏已久的敬王终于有了动静,他卸任还权,被皇上派去守陵,举家南迁到金陵,这几日已动身。

&ep;&ep;“这是个好机会!”庞如画拍手笑道,“他势力不如从前,在路上正好下手!”

&ep;&ep;段明廷看看沉默不语的红裳,却问毒耗子,“裳儿的伤怎么样了?”

&ep;&ep;毒耗子躲在风信的身后,仍旧一副怯懦的样子,“还没痊愈,不能用内力。”

&ep;&ep;“什么都比不上裳儿的安康重要!那敬王虽说势不如前,但皇上毕竟没削他的王位,他经营许久,怎么一下子崩塌?况且江南武林势力他收拢了大半,我们就这这几人,不能贸然涉险,不能为了柳芜烟,再把别人赔上!”

&ep;&ep;“我等不得!”红裳不同意,“片刻也等不得,我身子也无碍,这就要下山。”

&ep;&ep;“不可!”李仲阳和段明廷齐齐喝止,李仲阳说,“才刚刚恢复三成功力就想胡来,你不要命了?我下不得山,护不了你,你若是还认我这个师兄,就听话不准去!”

&ep;&ep;段明廷也劝,“裳儿,你大可不必担心柳芜烟,他在敬王府呼风唤雨,得意得很,上个月他出府游玩,那架势比王公贵族也不逞多让。我远远看了,他可一直与那敬王谈笑风生,并无半点勉强之意。”

&ep;&ep;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段明廷自知失言,掩饰般说道,“我是说,事有轻重缓急,他如今并无十万火急之险,我们就这几个人,折损不得,总要想个万全的法子才好。”

&ep;&ep;李仲阳一锤子定音,“师妹好好养伤,段明廷下山监视敬王府行动。风信,你们兄弟二人倒与此事无关,何去何从,我灵隐山不干涉。”

&ep;&ep;风信看了毒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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