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缓声说,“阴差阳错,没想到他竟是我的亲弟弟,我能手刃张一农,报我风家灭门之仇,也算是托了炼姑娘的福。我风信向来不欠人情,此事,我不会置身事外。”
&ep;&ep;毒耗子透过缝隙,偷偷看了看红裳,红裳察觉,冲他笑了笑,毒耗子立刻缩了回去,闷声闷气说,“姐姐的伤还需要我照料,我……我,不走!”
&ep;&ep;都如此说,红裳和庞如画尽管不愿,可也毫无办法。
&ep;&ep;却说敬王出了京城,庞大的车队招摇一路向南而行,虽说他如今惹了皇上厌恶,余威仍犹在,各地官员不敢轻视,均小心翼翼招呼着,但敬王心情阴晦至极,接连多日未曾露过笑脸,手下服侍的人更是遭了秧,叱责是家常便饭,挨板子是王爷格外开恩,丢性命的不在少数。
&ep;&ep;因王妃同路,芜烟没与敬王同乘,和燕儿乘坐一辆不起眼的青棚马车,远远缀在后面。
&ep;&ep;何向明策马急急忙忙赶过来,在车窗外轻敲几下,车帘撩起,燕儿向旁让了让,露出后面斜靠在车壁上的柳芜烟,懒懒地问他,“何大总管,不在前面伺候,什么风儿把你吹来了?”
&ep;&ep;“不敢当公子称呼”,何向明赔笑说,“王爷发了脾气,谁也劝不住,还请柳公子移步,前去看看。”
&ep;&ep;芜烟冷哼一声,刚要说不去,略一思忖,便改了主意,下车换马,来到敬王车辇前,刚撩开帘子,一个茶壶伴着怒喝迎面飞来,“滚!”
&ep;&ep;芜烟侧头闪开,“不乐意见我,那我走就是!”
&ep;&ep;敬王一听是他,忙将他拉进车来,压在身下就是一顿啃咬,芜烟吃痛,奋力挣扎,“赵珏,谁给你气受你找谁去,少拿我撒气!”
&ep;&ep;敬王这几日火大,下手不由重了些,见他身上的牙印,也生出几分后悔,抚摸着他说,“我若早听你的就好了,只恨当初我对皇上还心存幻想,不肯早早布置,如今被他架空,只余一个头衔,想做什么也做不了了。”
&ep;&ep;“你不用如此伤感后悔”,芜烟起身将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安慰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好在终究你听我的,留下桃源谷这条后路,我们自己就能铸造兵器,便惊动不了朝廷;你还有一些人手,再加上段明廷招揽的江湖人,徐徐图之,总能翻身。”
&ep;&ep;“不错!我赵珏岂是仰人鼻息之人?何况赵彘那黄口小儿!”得他宽慰,敬王心情慢慢好转,将他衣袍撩开,手习惯性地伸了进去,喘着粗气说,“有你这个军师在,顶他们十万大军,等他日我荣登大宝,必封你为……”
&ep;&ep;“我才不稀罕当官儿,你那些话留着哄别人去吧!”
&ep;&ep;“那就……皇后,如何?”
&ep;&ep;芜烟怒了,“你的皇后在后面的车里坐着呢!你得意便忘形,又拿我取笑!”
&ep;&ep;敬王哈哈大笑起来,厚厚的车帘落下,马车慢悠悠前行,车铃叮叮当当地响。何向明在外面听到敬王的笑声,暗暗松了口气,小心退了下去。
&ep;&ep;翌日,修整过后的敬王车队重新上路,在车队的最后,一辆不起眼的青棚小车慢慢与车队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不见。
&ep;&ep;而在一条岔路上,这辆小车出现了,不知不觉中,有几人骑马护在左右,又过跑了一段路,后面又多了几个人,渐渐地,聚集百十号人,一路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