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给她涂上,颤抖着声音问道:“这是怎么弄的?可痛坏了吧。”
&ep;&ep;红裳抽回手,依旧淡淡地说:“撕渔网的时候弄的。”她轻描淡写一句话,却让芜烟心如刀割,他捧着红裳的手,轻轻在她手背上吻了吻,想要抱抱红裳,却看她满身伤痕,也不知受了多少罪,他又是难过,又是自责,更有懊恼,心头五味掺杂,都化作点点清泪。
&ep;&ep;红裳最看不得他哭,叹了口气,道:“我已无事,你不要哭哭啼啼的,哪里像个男人?还要让我安慰你。”
&ep;&ep;芜烟又哭又笑,“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们快找个地方给你疗伤。”
&ep;&ep;燕儿在一旁看着,满心苦涩,自芜烟踏入极乐馆,她的一颗心便全在他身上,期间无数次温柔小意讨好,可芜烟始终未曾正眼瞧过她,人前人后更是冷着一张脸,人人皆道他是个无情的冷面郎君,可谁又曾见过他为女子而失态的一面?
&ep;&ep;她知道此时芜烟眼里只有炼红裳,不,倒不如说他眼里从来只有炼红裳一人,一时悲从中来,自己千里迢迢追来,到底是对是错?
&ep;&ep;燕儿暗自伤悲,自己无法求得他的笑容,更奢望不了他的情意,可他若能瞧上自己几眼,甚至呵斥几声,自己都甘之若饴,若是能在他心中留下几分痕迹,叫他今后还能想起有自己这么个人,无论是叹息也好,嫌弃也罢,那便足以慰藉自己这相思之苦了。
&ep;&ep;她正胡思乱想之际,忽听红裳说道:“这位姑娘,承蒙你相护芜烟,在下多谢了,可要一起同行?”
&ep;&ep;燕儿气苦,暗道,我本是为了公子而来,哪个要你道谢?话虽如此,却不敢说出口,又看到芜烟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分明是不愿自己跟着,心里更加酸涩,你想要和她二人甜甜蜜蜜,又何曾想过我的一片真心?瞬间主意已定,便道:“遵馆主吩咐,我还有些话要和我家公子说,如此,便一同走吧。”
&ep;&ep;红裳并不知道他们二人相识,闻言十分诧异,她看看芜烟,问道:“你们认识?”
&ep;&ep;芜烟脸色并不好看,道:“极乐馆的人。”
&ep;&ep;红裳笑道:“原来是旧相识!是不是你的……”
&ep;&ep;芜烟冷哼一声,瞪了她一眼,红裳揉揉鼻子,把剩下的半句话吞回肚子。却见芜烟提起燕儿落在地上的断剑,径直走到昏迷不醒的胖娘子身旁,噗呲一声,断剑刺入胖娘子心窝,她哼也没哼一声,就此气绝身亡。
&ep;&ep;此举十分出乎红裳意料,她从未想到芜烟有一天会杀人,而且手法干净利索,杀得毫不犹豫!芜烟未做解释,把红裳扶上马,自己坐在她身后环抱着她,轻踢马腹,马儿长嘶一声向前驰去。燕儿唿哨一声,一匹马也得得跑过来,燕儿翻身上马,紧随其后而去。
&ep;&ep;先不说燕儿跟在红裳与芜烟二人之后如何打算,且说何向明日夜兼程赶到敬王府,王府总管苟维一面引他去外书房,一面低声道:“近来王爷心情不畅,何统领回话时小心些。”何向明忙向他拱手致谢,问道:“总管大人能不能透露一二,以免卑职无知惹王爷不快。”
&ep;&ep;苟维左右瞧瞧,与他耳语道:“四皇子把织造局的案子捅破了,如今皇上已下令彻查。”何向明大吃一惊,说:“谁不知道织造局是王爷在管,四皇子吃了熊心豹胆不成?”
&ep;&ep;“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他抽了什么疯,居然在家宴上呈上织造局与江南官场上下勾结、买官卖官、贪墨无数的证据,皇上当场就气昏过去,今儿个就下旨命锦衣卫查案,还说无论牵扯到谁,都要一查到底!”
&ep;&ep;难道四皇子这次真的要和王爷硬碰硬?何向明想要细问,可苟维却不再说,一路通禀敬王后,低眉顺眼的下去了。
&ep;&ep;敬王年逾三十,身材高大健硕,看上去十分英武,他案前横七竖八摆着许多折子,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怒气更胜,猛然喝道:“岂有此理!”,一挥手把案上的折子都扫到地上。
&ep;&ep;敬王深深吸了口气,有些疲惫地揉揉眉心,才看到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何向明。他笑道:“老何来了,怎么跪在地上,……我不是冲你,是被那些个混账东西气得,你快起来!”
&ep;&ep;何向明再三叩头才敢起身,接着把红裳与芜烟二人之事一一奏明。
&ep;&ep;敬王笑道:“真有意思,男的还没抓到,女的却怎么也会‘清风步’?一起抓来!”
&ep;&ep;为何说女的“也会”,难道还有人使出了“清风步”?何向明心虽不明,却也低头称是,刚欲退下,却听敬王叫他,复又归来,等待指令。敬王背着手在屋中来回踱步,半晌才道:“罢了,此事你不用管了,传令给段庆峰,让他去查。”
&ep;&ep;何向明一愣,问道:“王爷,现在就要动用段家的力量吗,会不会太早些?”
&ep;&ep;敬王挥挥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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