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已是掌灯时分,平静的湖面上一叶小舟飞也似的向水寨划去,红裳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浑身燥热难忍,如同被放在火上烤。虽说当时她察觉不对后立刻闭紧口鼻,可还是吸入少许毒雾,她本想用内力将毒逼出来,奈何半天也聚不起任何真气,浑身气力全无,只得苦笑,这次可是栽大了!
&ep;&ep;红裳看到芜烟,便想到蔡婉坐在他身上的画面,在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心中窜起一股邪火,酸溜溜的同时,也想看看芜烟情动时是个什么模样,红裳越发口干舌燥起来,唤道:“芜烟,你在哪里?”
&ep;&ep;芜烟一直抱着红裳,闻声说道“我就在这里。”红裳定睛看了他半天,却唤阮青溪“点住我的穴道,别让我乱动!”
&ep;&ep;阮青溪正要点她穴,芜烟摇头制止,“不可,封了她的穴道,气血不通,她更加难受,赶紧找个僻静的地方,我给她祛毒!”
&ep;&ep;祛毒?如何祛?阮青溪楞了下,没有再追问,加速划船。
&ep;&ep;芜烟费力的抱住红裳,低声说:“红裳,暂且忍耐些,此处,不是地方……”,红裳浑身乏力,半点真气也提不上来,体内一种奇怪的感觉窜来窜去,又燥又热,找不到出口宣泄,她烦乱不堪,全凭一股精神抑制自己,然而脑子越发迷糊,觉得越靠近芜烟的身体就越感觉舒服,抱着芜烟便不肯撒手了。
&ep;&ep;已能看到湖岸,岸上影影绰绰站着十来个人,小舟一靠岸,阮菱就跑了过来,见到红裳的异样,刚要问怎么回事,阮青溪就命令道:“传令,加强水寨四周巡逻警戒,寨中后花园人手全部撤出来,不许留人。”
&ep;&ep;阮菱见大哥神情严肃,而柳芜烟则一脸焦急,有些心神不宁,便知出了大事,也不敢多问,自去找二哥安排一众事宜。
&ep;&ep;他们急匆匆到了后花园,此刻里面一人皆无,芜烟道:“我还需要一套银针,……阮兄,多谢了。”说罢,抱着红裳跳进后花园的小池塘中,阮青溪微微点头,自知在这里也是碍事,不便多打扰,自去寻水寨的大夫拿银针不提。
&ep;&ep;春寒料峭,池水刺骨,芜烟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然而怀中的人似是因此好受很多,迷离的眼神渐渐恢复了一些清明。红裳看看芜烟,苦笑道:“这次真是大意了,搞成这幅样子……,你叫阮青溪把我穴道封住,……不然,我可忍不住要强了你!”
&ep;&ep;芜烟看她的样子,心里很是痛苦,将她抱得更紧了,“都是我的错,累你受苦。你放心,我会帮你解了这毒!”
&ep;&ep;“你只要听我的就好,乖,按我说的去做……”芜烟的手顺着红裳的脊梁轻轻向下滑去,在她的腰眼处重重一按,红裳顿觉腰肢酸涩,软软靠在他身上。
&ep;&ep;围墙外阮青溪拿了一个棉布小包,在外徘徊了一会儿,隔着墙问道:“柳兄,银针我已拿来,给你抛过去吧?”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芜烟低低的应答声,阮青溪估摸了下位置,将小包隔空扔了过去,站了片刻,没有听见里面再有声响,便悄悄地走了,顺便把藏在树后的两人一起拎走。
&ep;&ep;阮大河是被妹妹逼着来的,很是不好意思,然阮菱毫无被抓包后的羞惭,腆着脸问:“大哥,到底怎么回事?我看他们两个都不正常得很哪!”
&ep;&ep;阮青溪做事很少瞒着弟弟妹妹,但此次之事却不大说的出口,叫他二人不要再打听,今后见着红裳二人也要装作没有今日之事。
&ep;&ep;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那两人好奇更胜,阮菱正琢磨如何撬开大哥的嘴时,一股袅袅香气随风而来,周围泛着甜腻的味道,似乎是谁在空气中撒了一把糖霜,阮菱头脑有些发昏,莫名其妙地就想脱了衣服狂舞一曲,手刚刚摆了一下,就看到自己双脚离地,已是飘在空中。
&ep;&ep;阮青溪一手抱着妹妹,一手抓着弟弟,双足急蹬,眨眼间已离开数丈,待到一处上风头,才把二人放下。阮菱此刻站也站不住,靠在大哥身上发抖,而阮大河更是双目通红,青筋暴起,不住喘着粗气。
&ep;&ep;好半天,二人才平静下来,阮菱拍着胸口心有余悸,“大哥,刚才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香气,我都觉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ep;&ep;阮青溪道:“让弟兄们不要在后花园附近停留,尤其是下风处!”,阮大河应了声,赶紧吩咐去了,而阮菱抱住大哥的胳膊,悄声问道:“大哥,你们去找镜花宫,我听说他们以淫毒见长,那便是炼姐姐中的毒么?”,她大哥并未回答,只是眼神放空,默默盯着上方的天空发呆。
&ep;&ep;一弯新月静静升起,后花园小池中,红裳披着中衣,酥胸半露,肩颈处几根银针,针尾微微颤抖,在月光的照耀下发出点点寒芒。芜烟头上、脸上均湿漉漉的,不知是汗还是水。
&ep;&ep;红裳抱着他的脖子,眼神迷离,双腮绯红,“这就是你解毒的法子?好像没有用,好热,我要被火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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