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芜烟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他刚刚把表层的毒引了出来,毫不意外地也闻到了那股香气,若不是体内那几股真气护体,真是要马上疯狂了。他无数次按下汹涌的冲动,知道今日自己绝对不能失控,必须要集中精力,若稍有恍惚,施针位置出了丁点儿差错,红裳这条命就救不回来了,而且,这施针的时机……
&ep;&ep;此刻的红裳,神志不清不楚,可感觉却异常灵敏,肩颈几处微微一紧,应是芜烟起了针,又感觉一只手按自己的……檀中穴?她微微睁开眼,正是芜烟的白皙修长的手抚在自己的胸口,轻轻揉按几下,又向旁挪去,他大拇指按在了乳根穴上,然而手却怎么放在那里?红裳靠在芜烟怀中,想要说话,却浑身疲软,只发出几声模糊不清的支吾声。
&ep;&ep;她愈发难过,再也按捺不住脑中所想,看着芜烟如玉般的面孔,忍不住就去亲他。芜烟本就强自撑着,如何又受得了她的这番举动,冲动之下就要不管不顾压上去。
&ep;&ep;然而红裳的吻毫无章法可言,连亲带咬,却把芜烟的神志又拉回来些。芜烟呼呼喘着粗气,将红裳按在岸边不让她乱动,自己狠狠咬了舌尖下,刺痛传来,脑子顿时清醒不少,他一手按着红裳,一手顺着中腕、神阙、关元等穴位按压揉搓下去。随着他的力道,红裳感到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小腹内传来,直到四肢百骸,都说不出的舒畅。
&ep;&ep;芜烟看准时机,手起针落,数根银针瞬间下去,不多时,红裳就不安分起来,面色更加潮红,浑身肌肤热得烫手,□□道:“你这是解的什么毒?好热、好烫,呼呼,火,火在烧……”,芜烟急急道:“不要乱动,听我说话,我把你的毒都激了出来,又给你辟了脉路出来,你细细感受那脉络,你的真气应该可以顺着脉络聚集起来。”
&ep;&ep;红裳果然感到体内慢慢有一股清凉之气隐隐流动,而消失已久的真气也渐渐有了回应,芜烟继续施针,引着红裳的真气在周身回转,终将那毒素逼到红裳左掌心,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红点,那种燥热难安令人抓狂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ep;&ep;芜烟抱着昏睡过去的红裳从小池中出来,他耗费精力太多,早就坚持不住,全凭一口气,抱着红裳摇摇晃晃的走到歇息的屋子里。屋内早就被烘的暖洋洋的,芜烟拿出干净的衣服给二人换上,将红裳舒舒服服的安置在暖暖的被窝中,便一头栽在她身边睡死过去。
&ep;&ep;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待芜烟从梦中惊醒,旁边的红裳也醒了,只是全身没有气力,真气又神奇地消失了。芜烟给她把了脉,说道:“你中的毒只是被你的真气暂时压制了,两相牵制,我们还要想办法把毒逼出来。”,他沉思片刻,说,“当今功力浑厚,又肯耗费内力为你疗伤的,恐怕也只有一个人了。”
&ep;&ep;红裳脸色苍白,虚弱地说,“回灵隐山找我师兄吧。”
&ep;&ep;芜烟摇头,“先不说灵隐山踪迹难寻,即便找到你师兄,他年纪轻轻,修为能有多高?我看还是去找若虚道长。这事你别管了,你现在不能劳神,我去安排!”
&ep;&ep;阮青溪听说他要带红裳找自己师父疗伤,倒是有些吃惊,“我师父隐居已久,便是我也好长时间没见他了,他的道观形同虚设,你们去找他,怕是不容易。”
&ep;&ep;芜烟道:“不容易也要去找,我只是帮红裳暂时压制了毒性,坚持不了太久,若虚道长是我唯一能想到的救星了。”
&ep;&ep;因他二人一伤一弱,阮青溪想护送他俩去,但一则芜烟不让,二则也怕寨中再遭袭击,便写了封信,递给芜烟,“我师父的道观在白云山,若是道观的人不让你进,你把这信给道童,或许能通融一二。”,他又迟疑问道,“那两极散,你是用了什么方法压制的?”
&ep;&ep;芜烟道:“行针,辟出一条脉络来,将散乱的真气慢慢聚集,借以抵抗毒性。但需中毒之人本身内力不弱,若此人毫无根基或者内力较弱,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了。”
&ep;&ep;“柳兄可否告知行针之法?”阮青溪对其他无所求,唯独对武学一道十分痴迷,一听这无药可解的两极散竟有救治之法,恨不得马上就知晓。
&ep;&ep;芜烟脸皮有些发烫,走到书案旁,将穴位一一写了出来,又写了行针之法和时机,吹干后折起来递给阮青溪,道:“等我们走了你再看,看了就烧了。”
&ep;&ep;阮青溪不明,也没有多问,吩咐手下给他们备了船,送他们登船离去后,才打开芜烟写的解法来看,一看之下,面红耳赤,将那页纸放在烛火上燃了,心道,这恐怕也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师父曾提过这炼红裳有亲事,如今她和这柳芜烟这般行事,今后怕是有的麻烦瞧了。
&ep;&ep;又过一日,下属来报,寨门外有一男一女来寻人,说是要找柳公子的。阮青溪不禁奇怪,忙去寨门外查看,只见门外站着一个铁塔似的破衣烂衫的和尚,旁边一个如花似玉的媚娇娘,那女子看样子十分焦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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