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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牧十三岁以前便作《落叶悲风曲》扬名天下,诗词造诣极高,名列词曲大家之列,而他十三岁至十八岁的历史却鲜为人知,听说去了北方,从此再无音讯,突然现身皇城,并被邱雪伊看上,侯爷心中有许多疑惑。

据说其父只是江南的索索商贾,却将独子送入黄林门下学习剑术,离岸歌门下学习谋略,说起来倒与邱雪伊有些渊源,是同门师兄妹,黄衫与黄林师出一派,都是前燕第一刺客乔波波的弟子。这等顶尖剑客的弟子,世上鲜为人知,据皇城的探子回报,轩辕牧只是在诗词会上崭露头角,并未听说其出过手。

邱巽封门下有两名股肱之臣,文仰吕伯儒,武靠余构,事关大小姐,他们都认真听着,吕伯儒道:“侯爷,小姐若是喜欢上轩辕牧,臣看并非坏事,这轩辕牧曾与臣有过杯酒情义,此人可与魏王曹孟德相提并论,实为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能扶天地之正道,挽危局之狂澜。若是能够将其收入帐下,无疑是如鱼得水的事。”

邱巽封道,“吕先生治理蜀地多年,每献计谋,算无遗策,竟然能得先生如此之好评,敢问比你如何?”

“天空皓灿星月,牧乃北极星,臣乃沙海辰。”吕伯儒自愧不如,言语中颇多敬仰慕羡。

邱巽封动容,询问帐下诸将,“雪伊看上轩辕牧,皇朝又要逼我就范,诸君可有计策?”

余构道,“侯爷容禀,臣以为,我们占尽天时地利,不如效仿汉昭烈帝刘玄德君,坐拥西南四省,诏安乌腾,抢了朝廷辎重粮饷,有我等战将利矛,干脆举兵反了。进可联兵匈奴夹击离岸歌,退可固守汉中陇南之天堑,西有独壁千秋一模样,纵使他千军万马,也要落马蜀道边。”

邱巽封目观左右,竟然同仇敌忾一致对外,于是拍案发怒,砸杯呵斥,“你们岂不是要将我逼向不仁不义不忠,这等不三不四的境地吗?大哥与我歃血结拜,情同手足,对邱家十分照顾,怎能忘恩负义?余构此言,实在不该!”

余构吓得急忙趴在地上,酒意无,磕头请罪,“末将信口胡说,还忘侯爷饶恕,甘愿领罚。”

“来人!拖下去,降职处理,回家反省三天,副将暂代其职。”邱巽封气愤异常,冷眼横观诸将,逐字强调道,“谁要是以后再说这种话,本侯可就不是降职处理了,他就等着我送到京师给陛下处理吧!”

说罢他不再多言,扫兴而归,遇上匆匆赶来的邱夫人,撞了个满怀。

“侯爷,马上就是元宵节了,要不臣妾去看看雪伊,我实在是想她了。”她拉着邱巽封的手,往房间走去,脚步声在木板上略显仓促,还在说着便掉下了眼泪,“我总感觉一天都心神不安的,我怕是雪伊那边出什么事了,我都三年没见到她了!三年了…不知道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母女连心,邱夫人心里七上八下,她也是娇弱女子,可就这么一个女儿,为人母的谁不心疼呢,俗话说娘想儿想断肠,她都快忘记雪伊的模样了。

邱巽封不敢把噩耗告诉她,安慰道,“夫人你请放心,雪伊在京城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年前听尚兵回来说,雪伊在京城可是招人喜爱得很,夏侯家的冰冰小姐常和她腻在一块呢!你可不能去添乱,女儿已经落到人家手里,要是老婆再被控制,那我怎么撑得下去呀。”

“可如此下去,见又见不得,回又回不来,雪伊都到嫁人的年纪了,难道让她一直与我们分开吗?皇帝莫非真教你我此生无后,与独女相隔两地?”

“你放心,我定然会快些让你母女团聚,你可知我心思念,彻夜难眠啊!”邱巽封一筹莫展借口安慰。

邱夫人静雅惯了,也听惯了这些假词抑语,跺脚打闹哭哭啼啼道,“你就知道这么说,起兵谋反时让你做盟军的主人你也不敢,赵誉那糟老头子,你怕他作甚?你有精兵二十万,战将千员,倚上天恩赐之壁垒,承百年积蓄之兵争,拿着刀剑将咱们女儿抢回来啊!”

邱巽封吩咐丫头扶夫人下去休息,他带着左右径直前往上将军府,余构作为蜀汉第一大将,武功天下无双,能在沙场对战五个回个者,天下不出一掌之数,且余构的母亲与邱巽封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余构是他的亲外侄。

府门守卫知道将军酒后失言得罪了侯爷,见人上门,当场脸都白了,一人上前听话,另一人作状报信,被邱巽封止住,大步流星来到后院,见外侄正在练剑,拍手称赞道。

“这一手快急利刃,有多少敌人的头颅不够砍啊!若是银枪金甲披身,构儿依旧是天下第一。”

事实上确实如此,余构在与前燕所有的战斗中,从没有失败过,蜀汉大将都将他与当年的常山赵子龙相比呢!

见了侯爷,余构满腔气愤荡然无存,舅舅在心中的位置,远比父亲更重要,他从小就仰慕舅舅,且多半是舅舅拉扯大的,急忙跪地磕头,如实说道。

“舅舅,构儿说的句句是心里话,我不是争强好胜之徒,雪伊是我唯一的表妹,对我也是比亲哥哥还亲,我看着她有家不能回,看着朝廷处处刁难,心痛难忍才说出这话的。”

“放肆!”邱巽封逼迫道,“若是我现在问你心中所想,你是否还是固执己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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