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惨淡的晚霞逐渐收敛余光,墙外密集的脚步每隔一个时辰就会响起,皇宫护卫与衙门共同组成抓捕刺客的队伍,刺客据说闯入了皇宫,不确定是否想要行刺皇帝,但今天必须要将其捉拿归案,太子殿下作为应天府市令,能否抓住刺客影响他在皇帝心中的办事能力。
外面已经闹开了天,赵熙来封锁出城的大门,挨家挨户搜索,无论王公贵族府邸还是一品大臣之家,都不能落下任何一处可疑的地方。
皇宫内依旧平静如常,赵誉身穿黄袍,慵懒地靠在龙椅上,浓密的胡须多了几缕白色,此时在微微移动,他的眼睛看在前面挂起两丈高的版图上,若有所思,伸手摸起茶来喝了一口,又提笔批阅桌上堆积如山的奏折。
他的目光在一本奏折上停下来了,这是景王最新的韩国战况,韩国在绥化大败,本欲顺势取关寨,谁知上京百姓起义,杀了官府一众人员,并偷袭景王后续部队,景王军队大乱,率十万余部退守白城。
煮熟的鸭子被起义军捡了去,真可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起义军首领龙胜顺势收编韩国余部,并自立为北狄王,外称北狄起义军。
景王的军队与北狄起义军对峙已有半月,皇帝刚刚收到战报。
他用毛笔使劲在奏章上做了个标记,将其放在椅子上,又去翻另一本。
深邃的目光在竹简上移动,手不由颤抖了一下,目光死死盯着上面的“乌腾”二字,乌腾起义军由南诏及其周边苗疆部落组成,前燕便一直是朝廷隐患,坤王爷镇守西南二十年间,手拥十万大军,竟然还未将其铲除。
好在北方匈奴近日被离岸歌打怕了,不敢兴师。
据说南方爆发了瘟疫,剩下的奏折要么是拨款救灾的,要么是各大军团军饷问题。
赵誉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人老了,人的心是操不完的,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朕是这晋国的天啊!”
大总管周公公弯腰过来,他接不下后半句的话题,语气是能听出来的,低头道。
“陛下天威,您这怎么能说老呢,奴才这才伺候了您十多年,说好伺候您万万年的。”
赵誉自嘲一笑,“这世间哪有万万年啊!再过几年,朕也怕要归西去了,可是这皇子无能啊,朕当年十六岁时,已经征战四方了,哎……”
周公公问道:“陛下,要不先用膳吧!”
“好啦,你去忙你的事情,我先去淑妃那儿逛一圈。”皇帝起身,周公公急忙过去给他捶背,随后皇帝又停下来,小声道,“尽快查明那件事情…”
皇帝走后,周公公急忙吩咐刘公公,“你去通知太子,刺客抓没抓到是次要,关键是刺客的身份,尽快确定下来。”
轩辕牧站在书房外,炽热的目光贪婪地盯着邱雪伊,目光中的喜爱无法言语,他平淡了许久的表情突然笑了,似乎想起了什么,摇了摇头。
这一细微的表情正好被邱雪伊见到,她好奇地问道,“轩辕公子这是想起什么开心的事情了吗?”
轩辕牧答道,“与你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并没有开心和忧愁之分,我想这就是最好的意境吧!”
“对了,公子送给公主的诗,是不是那句…”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五名带刀侍卫在家丁引领下闯进门来,带头的男子手掌握着剑把,剑鞘拴在银色铠甲上,一双靴子穿到了膝盖,这是皇帝的禁卫军,单独设立出来的,平常只会执行特殊任务。
“见过公主殿下,臣罗宽奉太子殿下命令,搜查京城,还请公主行个方便。”
邱雪伊点头,“罗大人辛苦了,请。”
“来人,准备茶水,罗大人操劳,喝杯茶再走。”邱雪伊着人准备茶水,罗宽则婉言拒绝,亲自带队搜查坤王府。
从大院到后院,膳房到柴房,书房到客厅,能找的都找了,唯独闺房没去了。
见他为难,邱雪伊道,“非常时期,罗大人皇命在身,还是得仔细搜查,莲儿,带大人去我的闺房找找。”
罗宽眼珠动了动,抱拳道,“公主说的哪里话,那人受了重伤,跑不远的,公主闺阁臣不便打扰,就此告辞。”
他命令众人收队,邱雪伊又叫人端过茶来,少说得喝一杯再走,罗宽抬起茶杯一饮而尽,尴尬笑了笑,“臣有些粗糙让公主见笑了,多谢,告辞!”
人走后,邱雪伊等了好一会儿,这才叫人将杜尚兵抬出来,轩辕牧见着一脸无奈的苦瓜脸,讪笑道,“某些人先前说好不躲进闺房的,现在似乎都忘记了先前的话。”
杜尚兵就差气出血来了,“轩辕公子,你这看笑话就罢了,如此伤害一个受伤的人,于心何忍,要是表妹听了,怕是认为你不是个心地善良的年轻人。”
邱雪伊从楼下走上来,接过话去,“表哥吹牛皮惯了,真没见你硬气一次。”
“我还不够硬气?”杜尚兵冷笑一声,不屑道,“莫说是几个守卫,就算是羽林卫十万大军来了,我照样不见带抖腿的,好歹我是蜀地最强上将。”
事实上在蜀地大将中,杜尚兵确实能够排进前五,但绝不是第一,之所以邱巽封派他来京城秘密调查,是因为他不像其他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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