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夏日七月流火。
京城内外却纷纷都在做棉衣,这大约也算得上一种奇观。
景珠学针线学得很困难,景妍倒学得快,姐妹俩齐心合力,终于花了一天时间第一件棉衣歪歪扭扭做了出来。
两人试图拿给林嬷嬷炫耀,结果林嬷嬷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
“公主,针脚这么粗可不行,将士穿着是要打仗的,针脚粗了不结实,打到一半儿棉衣撕了可怎么办?”
“啊?不行啊”
景珠皱眉,只好把棉衣重新拿回去。
小公主一脸沮丧,但还是下决心要把这件事做好。
衣裳的料子和棉花都是景妍裁剪填充的,林嬷嬷说她做得不错,那就是自己的针脚还不行喽。
不行就练。
当晚,景珠一个人偷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拿出布料点上蜡烛,足足练到半夜三更。
终于她把针脚距离缩短了一半,看起来有了那么点儿意思时,已经是后半夜。
最困的时候过去,这会儿反而睡不着,她披着衣裳来到院外欣赏月华清辉的月光。
坐在廊下的石桌旁,景珠莫名想起了山洞里噩梦般的经历。
胡琛父亲沧桑沉厚的声音又在耳边想起。
这些日子她在心里对比了一万次,拒绝了一万次,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胡琛那样明媚晴朗的少年,胡琛父亲那个老实巴交只会做生意下苦力的老实人,这些都是装出来的?
景珠摇摇头不愿再想。
正要起身回去睡觉时突然耳边一道破空声划过。
“谁!”
“什么人?”
景珠立刻警惕起来。
目光环视四周,什么都没发现,她找了一圈儿终于在面前不远的地面上,找到一封卡在飞镖上的密信。
景珠狐疑捡起飞镖拆开信纸,映着微弱月光,她看清楚了信纸上的几行字。
“珠儿,我是胡琛,我们的商队遇到山匪险些家破人亡,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方便,明日城外十里坡一见”
落款没有名字,只画了一只胡琴,琴柄上挂着一只美玉。
“琛者,美玉也,是胡琛的来信”
景珠慌张将信纸攥在手心,心里下意识产生一种紧迫感。
可惜这感觉只延续了片刻,就被她的冷静代替。
“现在已经是盛夏,按说他们早应该到辽东开始采摘山货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路上又会遇见山匪?”
还有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有什么本事把信件送到栖凤宫来。
御林军重兵把守,内宫已经下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景珠的脸色逐渐恢复如常,心思也一点点冷下来。
“难道……真是她们?”
景珠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卧室的,也不记得是怎样心乱如麻挨到天亮。
确切地说,她起来时天也才微微亮。
小公主一把冲到妹妹房间,试图将她从床上捞起来。
“姐姐,你干什么?再有担当也不能不让人睡觉吧”
还未睡醒的景妍小公主极力反对,可无济于事,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放肆钻到她被窝里。
“大早上你这是怎么了?”,景妍眯着眼毫无耐心。
景珠却一直沉默,直到景妍昏昏沉沉再次要入睡,她终于开口。
“他给我写信了”
“昨晚半夜用飞镖投进来的”
她从袖中拿出那张浸满汗水皱成一团的信纸,小心翼翼交到妹妹手中。
“你说,我该不该再信他一次,再去见他一回”
景妍瞬间没了睡意,拿着信纸看了又看,脸色越来越沉。
“不要去”
她轻轻摇头:“这段时间是非太多,父皇不在京城,姐姐一定要三思”
“可我还是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骗我,我想听他亲口说”
再次抬起头,景珠已经泪流满面。
景妍顿时哑口无言,是啊,感情之事本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上次还是她亲口劝说姐姐,万一冤枉了胡琛怎么办。
景妍不再阻拦:“那……要不你去看看?”
“万一这是个陷阱呢?”
景珠狐疑捡起飞镖拆开信纸,映着微弱月光,她看清楚了信纸上的几行字。
“珠儿,我是胡琛,我们的商队遇到山匪险些家破人亡,我需要你的帮助,如果方便,明日城外十里坡一见”
落款没有名字,只画了一只胡琴,琴柄上挂着一只美玉。
“琛者,美玉也,是胡琛的来信”
景珠慌张将信纸攥在手心,心里下意识产生一种紧迫感。
可惜这感觉只延续了片刻,就被她的冷静代替。
“现在已经是盛夏,按说他们早应该到辽东开始采摘山货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路上又会遇见山匪?”
还有他为什么知道自己的身份,又有什么本事把信件送到栖凤宫来。
御林军重兵把守,内宫已经下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景珠的脸色逐渐恢复如常,心思也一点点冷下来。
“难道……真是她们?”
景珠几乎忘了自己是怎么走回卧室的,也不记得是怎样心乱如麻挨到天亮。
确切地说,她起来时天也才微微亮。
小公主一把冲到妹妹房间,试图将她从床上捞起来。
“姐姐,你干什么?再有担当也不能不让人睡觉吧”
还未睡醒的景妍小公主极力反对,可无济于事,那个罪魁祸首已经放肆钻到她被窝里。
“大早上你这是怎么了?”,景妍眯着眼毫无耐心。
景珠却一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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