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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谈话的兴趣。

&ep;&ep;在此之前,他并没有正式接触过魔人,只是在数不清的犯罪资料上了解过这个家伙。

&ep;&ep;播散罪恶与灾祸的魔鬼是他对魔人的唯一定义。

&ep;&ep;现在,或许还要加上惯于玩弄人心这一条。

&ep;&ep;伪善的极恶或是罪恶的极善。

&ep;&ep;反正让人感觉并不良好就是了。

&ep;&ep;“喝酒啊,当然没有问题。”

&ep;&ep;风信稚拉了拉领口,解开最上面的那颗扣子,露出白皙的脖颈,无意识地放任自己发泄出心中的不满与烦躁。

&ep;&ep;他将稍长的发丝别在耳后,露出白皙而艳丽的侧脸,沾染上霜雪般清冷的眼眸仿佛汇聚了昏暗酒吧所有的光源,浓郁的鸢色折射出妖冶的红光。

&ep;&ep;笼罩在黑夜之中、潜伏在黎明之前的危险气息扑面而来,带来紧张而刺激的战栗感。

&ep;&ep;他指了指费奥多尔身后的酒柜上各种整装的酒类,冷淡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轻微的暴虐意味。

&ep;&ep;“一起吧。”

&ep;&ep;直面这种冷淡却危险气息的费奥多尔缓慢地睁大的眼睛,好像完全没有料到风信稚会是这个反应。

&ep;&ep;这是意料之外的惊喜。

&ep;&ep;他勾起笑容,欣然同意。

&ep;&ep;……

&ep;&ep;风信稚自认酒量还行,至少他从没有经历过喝断片的感觉。

&ep;&ep;大量酒精带来的麻痹感却让他的大脑更加清醒,甚至兴奋了起来。

&ep;&ep;他看着对面眼神同样清醒的费奥多尔,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一样,嘴角边轻轻漾开一丝惊艳的笑意,占尽霜与月的明丽光彩。

&ep;&ep;他声音很轻,像是随风而起的薄薄绒羽,即使飘落也不曾侵扰任何事物。

&ep;&ep;“时间到了,我先走了。”

&ep;&ep;像是知道家里有人在耐心等他回家一样,前往别人家窜门的小黑猫摈弃了刚才还一起玩耍的大仓鼠,毫不留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p;&ep;徒留费奥多尔一人安静地坐在原地,目光随着风信稚离开的身影而移动,直到看不见才垂落下来,沉默着不说话。

&ep;&ep;他安静了很久,直到伊万忍不住开口低声问他需不需要醒酒汤水。

&ep;&ep;费奥多尔歪过脑袋,目光清明地看了伊万好一会儿,然后像是忽然失去了支撑的力道,猛地倒在了吧台上。

&ep;&ep;他闭上了眼睛,睡颜圣洁如神明。

&ep;&ep;惊得伊万立刻手忙脚乱,面对醉酒的主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ep;&ep;……

&ep;&ep;微醺但不影响理智,风信稚脚步平稳地走出了酒吧。

&ep;&ep;走了没有几步路,他就看见了平日里接送他往返于东京与横滨的车子。

&ep;&ep;果然治先生早就知道了。

&ep;&ep;虽然这个情况一点也没有出乎意料,但是他这个状态回去确实有点不好。

&ep;&ep;不是晚点亦或是失礼的原因,他觉得治先生可能会有点……委屈?

&ep;&ep;类似凭什么是跟魔人喝酒而不跟他喝酒这种略微奇怪的委屈。

&ep;&ep;要怎么安慰呢?

&ep;&ep;坐在了车子后座的风信稚看着车窗外飞逝的景物抿起唇,沉思着。

&ep;&ep;港口黑手党大楼。

&ep;&ep;太宰治表情冷漠地在手下的文件上圈出费奥多尔·d这个名字并且笔迹微重地打了一个叉。

&ep;&ep;他鸢色的眼里泛出浓重的黑暗之色,身上散发出了挥之不去的危险气息,如同站在暗夜的顶点警告那些窥视他珍宝的觊觎之人。

&ep;&ep;不过,这份阴沉危险的气息在办公室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ep;&ep;“稚君~好久不见呀~”

&ep;&ep;两三天没有稚君吸的他快要死掉了!

&ep;&ep;突然活跃起来的语调和重新焕发生机的神采在嗅见风信稚身上的烈酒味时出现了呆滞和愣怔。

&ep;&ep;太宰治眨巴眨巴着眼睛,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ep;&ep;酒味!

&ep;&ep;稚君瞒着他和别人去喝酒了!

&ep;&ep;双眼瞳孔地震的太宰治用自己突然卡顿了的大脑迅速判定了罪魁祸首。

&ep;&ep;魔人,费奥多尔·d。

&ep;&ep;想通的那一刻,太宰治恨不得立刻拍死这只西伯利亚大仓鼠。

&ep;&ep;臭老鼠,叫你拉着稚君喝酒!他都没有和稚君喝过酒呢!

&ep;&ep;内心把手绢咬得稀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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