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但知知愁归愁,无论如何,殿下有令,她就必须去。
&ep;&ep;眼下殿下开了尊口,她也没法子找朝露姐姐救她。
&ep;&ep;不多时,知知沏就了一盅茉莉枸杞茶,端着曲曲折折地走了一程去找萧弗,腿肚子都走的要发涨。
&ep;&ep;萧弗的书斋和寝舍是打通的,在连廊的最尾,知知寻常都是先进的书斋,算来只从寝舍的门进去过一次。
&ep;&ep;今次经过那扇门时,耳朵竟有些粉热。
&ep;&ep;似乎不管是从书斋进,还是从寝舍进,几乎是次次,她都上了他的床榻。
&ep;&ep;书台上,早早点了灯烛,用的不是油灯,而是银缸白蜡,灯烛比别处的更多更密。这样用在实处的东西,萧弗从不会俭省。
&ep;&ep;知知进来时,脸上那有些丰富的表情便被照了个通彻。
&ep;&ep;“殿下,请用。”她犹豫了一会儿,硬着头皮上前。
&ep;&ep;萧弗头一个注意到的就是她递出来的手腕,红芙蓉镯子又不见了踪影,可他送的也未见戴上。
&ep;&ep;“可够甜?”萧弗看也没看那茶盏,只是移目,与她那双春水妒盼的杏眼正正对望。
&ep;&ep;知知有些忐忑,被他盯得越发要往那处去想,小声道:“奴婢放乐茉莉和枸杞,都是甘甜之物,没放茶叶。晚上若用了茶叶,殿下容易睡不着的。”
&ep;&ep;“比当日的蜜饯还甜?”
&ep;&ep;萧弗继续问,眼色越发讳莫如深。
&ep;&ep;知知一时听懵了去,不知殿下说的是什么蜜饯,她唯一在书斋见过的那包蜜饯,殿下不是让江天丢了么?
&ep;&ep;便只捡着她能答的上来的说:“茶水里没加蜜糖,定是不如蜜饯的,殿下若想再甜些,奴婢下回放一些就是了。”
&ep;&ep;萧弗淡淡拒了:“不用。”
&ep;&ep;殿下他没有束冠,知知看见他的发尾还沾着薄湿,就猜到他已经沐洗过。
&ep;&ep;她屋中也倒好了水,却半途被他叫了过来,等她回去,那水都该凉的不能用了。
&ep;&ep;但知知不会抱怨什么,只是那微微嘟起的唇,还是出卖了她的情绪。
&ep;&ep;萧弗不动,知知就只能等在案前……但只要他别突然又把她抱起来,那等一会儿也是无妨的。
&ep;&ep;这么煎熬了许久,萧弗终于伸手,端起了茶盏。
&ep;&ep;知知期待地看着他。
&ep;&ep;可萧弗迟迟不揭开盖子,随之却起身,衣风把烛火带动的都晃眼了。
&ep;&ep;他来到她身前,竟是把茶递还给她:“喝。”
&ep;&ep;知知惶然退了一步,殿下何时又多了这样一个让她饮茶的爱好,喝了一次还不够!
&ep;&ep;“殿下怎么又叫奴婢喝……”她弄不明白殿下。
&ep;&ep;萧弗笑:“喝了有赏。”
&ep;&ep;知知才不信。
&ep;&ep;然,上次那么苦的灵芝茶,她也没有逃避。退了一步之后,当然还是颤抖着伸出手去,接过了。
&ep;&ep;柔腻的指尖擦过萧弗的手指,痒了一痒,他便朝她追近了一步。
&ep;&ep;知知小小仰头,慢口啜饮,因被茶盏挡了视线,只见覆在自个儿身上的魁然阴影好似又大了一圈。
&ep;&ep;好在甜的总比苦的容易下口,不至于反上来什么不好受的滋味,知知想着早些回去,喝的便也急了两分。
&ep;&ep;茉莉茶汤难免冲上了粉莹莹的唇瓣,当一盏饮罢,茶盏放下去的时候,增的艳色就那样跳脱出来,容不得人视若无睹。
&ep;&ep;萧弗抬臂,闲散的广袖垂下一大片如云袖幅,在他的肃穆高严之外添了一些清逸。
&ep;&ep;其实殿下生的很好看。
&ep;&ep;可知知还是在他的手指越靠越近,要碰上她时,下意识别过头躲了一躲。
&ep;&ep;怕萧弗不高兴,她赶忙开口,垂着眼解释道:“殿下……奴婢身子还未好全。”
&ep;&ep;萧弗原只想为她揩去唇肤上的水渍,知她是误会了,在找借口。
&ep;&ep;反而顺着接下去,居高临下地凝目着她,哑声道:“那好全的时候,要记得带那只玉钏。”
&ep;&ep;那玉钏,果然是……!
&ep;&ep;知知想不出什么诸如作“闺房之乐”之用的词来,只晓得这镯子就是他想让她在床榻上戴的。
&ep;&ep;朝露姐姐说的果真不假,殿下就是惦记着那事。
&ep;&ep;她瑟瑟缩了了一缩,含含混混道:“晓得了。”
&ep;&ep;寂静中,她好像听见殿下笑了一声,又或许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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