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鸡,得意洋洋的走了过来,林纸鸢刚想出声,就见林九云大喊一声:“长姐小心!”手中的箭随声而发,向林纸鸢脚旁射去。
&ep;&ep;“怎...怎么了?”林纸鸢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ep;&ep;林九云指着箭入泥土的地方说:“长姐,你看。”
&ep;&ep;林纸鸢疑惑的看过去,才发现箭头竟然钉死了一条小蛇。
&ep;&ep;那蛇通体碧绿,藏在路旁的野草中十分隐蔽,轻易看不出来,就算被人发现,蛇是活物,且极其灵活,身体又小巧,可想而知射中它有多难。
&ep;&ep;好目力,好箭法!
&ep;&ep;林纸鸢看着弟弟,心里的谜题终于有了答案。
&ep;&ep;原来林九云的心里早有参军的念头,且有参军的能力,前世她加入苟家,林九云肯定急着建功立业,好将她赎出来,这才小小年纪就上了战场。
&ep;&ep;至于为什么在先锋营而不在骑射营,多半是有人从中作梗的缘故,这人必定是吴氏了。
&ep;&ep;要知道林九云是家中的长子,大部分家业都要由他继承,他回不来,得益最大的就是吴氏和她的孩子。
&ep;&ep;林纸鸢沉吟了一会,说:“你非得上战场吗?家里也不是没有钱,用不着你去卖命,好生在家里读书,照样能够有好前程,战场上刀剑无眼,只怕伤了你。”
&ep;&ep;林纸鸢想了想,又说:“姐姐一切都好,不用你为姐姐出头,而且你若是为了保护姐姐而伤了自己,姐姐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ep;&ep;林九云收敛了笑容,正色道:“长姐,你用不着劝我,这个念头我也不是听到你的事才有的,我已经想了好几年了。好男儿当保家卫国,现在北疆胡虏屡犯我朝边境,烽烟四起,边境民不聊生,我怎么能躲在家里贪图安稳呢。”
&ep;&ep;林纸鸢惊讶的看着弟弟,自从弟弟去了县学堂,一个月也难回一次家,姐弟之间难免生疏。
&ep;&ep;林九云在林纸鸢的记忆力,一直是个小皮猴子的形象,没想到几年过去,弟弟已经有了成年男人的影子。
&ep;&ep;林纸鸢沉默了一会,说道:“你有这个志向是好事,但不是现在要干的事,你还小呢,且得长几年。”
&ep;&ep;“我知道,就我这副身板,上战场那还不是找死啊,我得多吃饭,再长壮实一些。”
&ep;&ep;林九云突然脸色沉了下来,狠狠的说道:“但我听说了家里的事后,真恨不得立马就上战场,带着刀剑把那些小人全抓起来,给长姐出气!”
&ep;&ep;林纸鸢看着义愤填膺的弟弟,不动声色的把话题岔开了去,待回到林家老屋时,姐弟的话题已经变成了今晚的烧鹅怎么分。
&ep;&ep;林纸鸢眼下只想和祖母,弟弟这两个嫡亲的亲人好生吃顿团圆饭,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她根本不想去想。
&ep;&ep;是夜,林纸鸢整理着林九云的行李,发现林九云刚才使用的弓箭实在粗糙,却也能有如此准度,不仅大为赞叹。
&ep;&ep;弟弟的过人之处让林纸鸢略略放下了心,开始思量着怎么在从军这条路上帮助林九云,弓箭需得给他买副好的,最好是能给他找个老师指导一下,学堂里的夫子可不教射箭啊......
&ep;&ep;转眼间就到了娶亲的前一天,林家老屋张灯结彩,众人忙得脚不沾地,季明烨所在的破庙却是毫无动静。
&ep;&ep;季明烨静静的站在土地庙前,好像正在等待着什么。
&ep;&ep;不到一刻钟,墙上跳下一个人来,正是八目。
&ep;&ep;此时八目衣裳破烂,身子脏污,比季明烨的邋遢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八目往季明烨跟前一站,立马掀起了一阵成分复杂的臭味。
&ep;&ep;季明烨盯着他那黑白相间的小脸,顿时感觉出了一口恶气,好笑的问:“我是叫你去查问,又不是叫你去打架,你怎么搞成这幅样子?”
&ep;&ep;八目嘴巴嘟得老高,垂头丧气的说:“叶师父跑得太快,我跟不上,摔了不知道多少跟头。”
&ep;&ep;季明烨丝毫不心疼:“谁叫你学功夫的时候偷懒,说吧,查到了什么?林家和那府里到底有没有关系?”
&ep;&ep;八目头垂得更低了:“以现在查到的线索来看,林家和那府里并没有牵扯,但那边的人做事向来隐秘,只怕是我们查漏了也未可知。”
&ep;&ep;季明烨的表情顿时轻松了起来,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咧了开去:“叶师父亲自查问,想必是真没有问题,哎,没想到我做这幅打扮,林大姑娘还是一眼就相中了我。”
&ep;&ep;季明烨自我感觉良好的转过身,就要离开破庙。
&ep;&ep;“公子,你要干什么去?”
&ep;&ep;季明烨大踏步往前走:“当然是借房子讨老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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