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
&ep;&ep;季明烨稳坐桌旁,等着开饭:“八目已经走了。”
&ep;&ep;林纸鸢疑惑的问道:“走了?他一个半大孩子,这么晚了能去哪儿?”
&ep;&ep;季明烨已经开始撕扯烧鹅:“管他去哪儿呢,破庙,桥洞,多得是地方去。”
&ep;&ep;林纸鸢一遍收拾碗筷,一遍问道:“为什么不让他住咱们这啊,这几天他不是在东厢房住得好好的么?”
&ep;&ep;季明烨意味深长的看了林纸鸢一眼:“墙都盖好了,难不成你还想要我挤在你房里吗?”
&ep;&ep;林纸鸢一愣,突然意识到季明烨挤在长桌上睡觉只是权宜之计,如今院墙盖好了,他该回东厢房了。
&ep;&ep;但话又说回来,现在林纸鸢对季明烨一点恶感都没有,甚至于有几分动心。
&ep;&ep;前世季明烨每日只管给她送东送西,话也没有几句,其他时候来无影去无踪的,她又沉浸在祖母去世的悲痛情绪中,根本就没工夫想别的。
&ep;&ep;但这一世所有坏事都没有发生,她的身心都很松快,季明烨这几天在外人面前对她百般维护,加上百衲衣一脱,季明烨颇有些人模狗样......
&ep;&ep;想到这里,林纸鸢偷眼去看季明烨,目光从浓黑修长的剑眉,再到神采飞扬的星目,再下就是...放肆大嚼,满口烧鹅的嘴巴。
&ep;&ep;林纸鸢默默收回了全部的幻想,并感慨这厮真是糟蹋了一张好脸:“你要睡东厢房就睡好了,我给你收拾被褥。”
&ep;&ep;看着林纸鸢离去的背影,季明烨将脸从烧鹅骨头里抬起来,嘴角勾出一抹笑意,林纸鸢刚才少女怀春的眼神已经被他尽收眼底。
&ep;&ep;***
&ep;&ep;是夜,季明烨去了东厢房,林纸鸢看着空空如也的长桌,心里也空落落的。
&ep;&ep;她看了看四面的墙壁,前几天和季明烨同居一室,她还嫌这屋子小,俩人磕磕碰碰,是手脚也不能好好伸展的模样。
&ep;&ep;如今季明烨一走,这房子突然显得大而空荡,乃至于无边无际了。
&ep;&ep;林纸鸢独自坐了一会,只得前去洗漱,换衣上|床,毕竟季明烨主动提出要分房,她总不能拦着不让吧。
&ep;&ep;时日还长,先把手里要紧的事做好,林纸鸢缩在被子里想着。
&ep;&ep;也许是昨日睡得太早的缘故,她翻了好几个身,总是睡不着,直到三更时分,才模模糊糊的入睡了。
&ep;&ep;东厢房里还闪着一点亮光,季明烨再三确定房子周围并没有探子后,这才点了一盏油灯,将床底的一个小木箱拖了出来。
&ep;&ep;他打开箱子,里面没有钱财珠宝,有的只是几本厚厚的书籍。
&ep;&ep;季明烨拿出一本书卷,在灯下细细研读起来,他近几日都在忙别的事,攻书便有些松懈了。
&ep;&ep;秋闱虽远在两年后,但他以前纨绔,若是现在再不用功,只怕是再没有翻身的资本。
&ep;&ep;外面起了风,风带着一阵阵厉啸刮过树丛,窗边模糊舞动的树影在深夜看去,端的是有些怕人。
&ep;&ep;突然,西厢房响起了一声充满恐惧和无助的尖叫,季明烨猛的转过头,冲了过去。
&ep;&ep;林纸鸢本来就睡得不安稳,夜里又起了风,梦魇如影随形,又找上了她。
&ep;&ep;那段暗无天日的时光在她心上刻下了深深的伤痕,苟宅的种种人事在她面前一一闪过。
&ep;&ep;蔡管家色心不死的眼睛,苟举人阴郁苍白的脸,甚至还有春香血淋淋的身体,她在梦中无路可逃,仿佛坠入了无边地狱。
&ep;&ep;季明烨踹开房门,就看到林纸鸢拥被而颤,双眼紧闭,困在梦魇之中不得醒来。
&ep;&ep;他忙将林纸鸢的身子扶起来,拥在怀里,大声喊了她几下,见还不醒,就要伸手去掐她人中。
&ep;&ep;“季明烨...”
&ep;&ep;季明烨的手一下愣住了,林纸鸢缩在他的怀里,如一只无辜无助的小兽,神色安然了许多,乃至于口中呢喃出声,呼唤的居然是他的名字。
&ep;&ep;林纸鸢在被包裹的温暖与安全感中清醒过来,她睁开双眼,眼中犹带泪光,但她的双眼是那样的澄澈,充满了对季明烨的信任和依赖。
&ep;&ep;她伸手轻轻抚过季明烨的脸,轻轻笑道:“季明烨,我还以为你走了呢。”
&ep;&ep;季明烨手掌托着她的头,笑道:“我就在东厢房,哪里都没去。”
&ep;&ep;林纸鸢似乎有些迷糊,她晃了晃小脑袋:“东厢房?”
&ep;&ep;她猛然清醒过来,她已经重生了,现在是在季明烨的小院里,并不是在前世的山洞中。
&ep;&ep;可眼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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