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为什么你会觉得,是我找她的麻烦,而不是她来找我呢?”
“馨儿才不会去做这么无聊的事情,她从小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千金小姐,跟你这种女人不一样!”他已经几近咆哮了。
我却如坠冰窖,浑身冻得发颤,心中酸涩无限扩大。
照片中,明明被泼了一脸水的人是我,就她站在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明眼人都能看得出谁才是受害者吧!
为什么他却想到是我去找她的麻烦,担心我会伤害她,而不是她来找我麻烦,来伤害我呢?
果然一旦不爱了,就什么都不是了。
如今陆谨言的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哪怕我死在他的面前,也都看不见吧!
“呵,这么担心她啊?那我更要好好地帮你们宣扬才对,不然怎么可以证明你们是真爱呢?”我气昏了头,故意说些话气他。
陆谨言却信以为真,紧张道:“苏晴,你就不能好聚好散吗?你也是个当妈的人了,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善待一下孕妇?”
我怔住,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怀孕了?”
陆谨言忽然不说话了,许是方才激动说漏了嘴,但得到这个认知,我真的要气疯了,难怪要这么着急跟我离婚,原来是个狐狸精肚子大了,急着要进门!
“呵,陆谨言你真是的对得起我啊!”语罢,我挂了电话,拿起纸巾擦掉脸上水,顺带将眼角欲掉不掉的泪滴也擦掉。
我转头就去找了酒店的经理,问他要了餐厅里的监控视频,将袁馨儿朝我脸上泼水的那段视频给拷贝下来带走。
刚刚那通电话,无疑是给了我莫大的勇气,铁了心要要把陆谨言给拉下水,就算不能让他一无所有,也要他吃尽苦头。
不然对不起我这些年对他的付出。
既然开始的时候轰轰烈烈地爱了,结尾当然也要轰轰烈烈地走。
上了车,我还没说话,莫言就给我递了纸巾。
我接过纸巾:“谢谢。”
莫言盯着我看,面色不好,似乎在生气,也不知道谁惹了他。
我不习惯被男人盯着看,摘下衣服上的胸针录音器,递给他:“录音都在这了,我希望你可以成为我的律师,我要正式起诉陆谨言婚内出轨,要维护我个人的财产跟孩子的抚养权。”
他皱了皱眉,没有接过录音,认真道:“给你一个反悔的机会,明天再来告诉我决定,我一旦接手了,事情就没有翻转的余地。”
莫言把我送回楼下,下车前有些感谢的话想说,可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了,特别是他总是用一种制热的目光看过来。
我岂会不懂,逃避似的快速进了电梯,甚至不敢回头。
夜晚,十点。
陆谨言出乎意外地回来了,浑身酒气、怒气腾然地把我从床上扯了起来:“你做什么,放开我!”
他目眦欲裂地抬手就给了我一巴掌:“贱人!”
我被打的头晕眼花的,好一会才回过神,担心会吵醒诺诺,就连叫喊都不敢大声,压着声音吼:“陆谨言,你他妈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