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不敢看他的眼睛,故意说:“我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
他却打断我的话:“苏晴,我考虑过了,有些事必须要说清楚。”
我怔住,大脑刻意无视他的意思,还在逞强着:“谨言,今天是你生日,我也很高兴,可是……能不能不要在这么高兴的日子,说些不好听的话?”
见他皱眉沉思,我接着说了句:“诺诺还小。”
陆谨言总算是放弃了坚定的念头,把脚从门缝处拿开,我快速地将门闭合,顺道上了反锁。
整个人如同虚脱了般靠在门背上,呼吸有些苦难,心口处一抽一抽地发疼,还是无法接受陆谨言说了那几个字。
结婚时,他说过会爱我一辈子,会疼我一辈子,不离不弃。
这才结婚几年,孩子也才三岁不到,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我觉得不是真的,只要睡一觉起来,一切都回归到原来的样子。
他还是那个爱我的陆谨言,而我还是那个在家里带孩子等着他回来的好妻子,我们一切都是这么和谐完美。
我知道今晚的事会成为心中的一根无法拔除的倒刺,也会影响睡眠质量,所以,我吃了两颗褪黑素才安然睡去。
次日,我起来准备好了早餐,才去敲房门叫他起床,奈何叫了几声都无人应答,便推开房门。
原来屋里没人,床铺也是整洁无比,他昨晚根本就没在床上睡觉。
心里又被狠狠地堵了一下,我关上门,拿起手机给他打过去。
片刻,他接了,传来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怎么了?”
我说:“你昨晚出去了?”
“嗯,不想吵着你跟孩子,就悄悄出来了。”
一时间,直觉告诉我,他在说谎。
无名的怒火在心间燃烧,却找不到一个可以发泄的端口。
我压着声音问:“那你现在在哪?”
电话那头他顿了顿,道:“在酒店里,喝了点酒,就开房睡了。”
我又问:“哪家酒店?”
他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说了出来:“就在北城的维亚纳,楼下有个小清吧,昨晚在那喝了点酒。”
虽然他盘交代,但我心里还是感到一丝不悦,却没有勇气继续问下去,只能道:“以后别一个人去喝酒了,你已经成家立业,是个大人了,不能跟以前那样任性。”
我承认,言语间夹带着埋怨的情绪,许是他也听出来了吧。
电话里听得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说:“苏晴,我们谈谈吧!”
我皱眉,想要挂电话,他却说:“我们已经没有感情了,这个家也就没有继续延续下去的意义,我们离婚吧!”
“什么叫没有感情了?”我有些发蒙,他在胡说些什么?
“苏晴,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也很内疚,但我真的已经对你提不起任何兴趣,也不想跟你再继续这么纠缠下去,我要离婚!”
他仿佛用了莫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换来的,是我死寂般的沉默,耳边可以听到他因为紧张而导致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