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几日的消沉,我算是恢复了理智。
知道自己还有孩子,知道自己不能倒下,收拾好情绪办了出院手续,转而去处理我妈跟我弟的身后事。
莫言不让我去冰库看尸体,担心我受不住。
在一切后事都弄好,我将他们葬在我爸的墓碑旁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是个陌生的号码。
我本不想接听,却鬼使神差地点了接听键,传来像是带了变声器的声音,很沙哑宛如破铜,无法分辨男女。
“这种感觉好吗?”
语言间充满了挑衅。
我皱起眉头,沉声道:“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想要问你,失去亲人的滋味好受吗?”
我听见了电话里的讥笑,心头猛地一震:“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苏晴,我劝你最好还是快点收手吧,不然,下一个不知道会是谁呢?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不等我说话,对方就挂了电话,我如同被马蜂蜇了般,剧痛难忍无法忽略。
我赶紧处理好后事,回到城里立即找去了警局了解情况,案件已经得到核实,是因为我弟弟在车里玩手机,而正好加油中,打车因为刹车失控撞上车子导致起火爆炸,而敲定是意外。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电话,我可能会相信真的是一场意外。
但是如今,很显然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为。
我没有证据,无法推翻案件,只能找莫言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认为谁的嫌疑最大?”莫言坐在电脑前帮我分析推敲事件。
我想了想道:“陆谨言,除了他,zl,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会对我下手,而且电话里的人劝我早点收手,估计是知道我在暗中收购股权,所以这才来警告我。”
莫言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问:“如果真的是他,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也不知道。”我声音飘忽起来。
心里很乱,完没想到要怎么办。
一来是觉得就算陆谨言恨我也不至于真的要害死我妈跟我弟。
因为这着实这太狠了,已经到了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地步。
但随即想到,他都能把诺诺伤成那样后依旧没有半点悔意,又觉得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除了失望,更多是的是心寒。
莫言沉默片刻,又道:“我发现了一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
我看着他,叹息:“说吧,我都已经这样了,估计也没有什么事可以再打击了我吧?”
“我发现购买丽园那套房子的人,是陆谨言。”
我怔住,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莫言打开电脑,将屏幕转向我:“我本来不知道的,那天正好美玲说过是一个富二代急着要金屋藏娇,所以价都没压直接付款,所以多留意了下,然后去查了查这个所谓的富二代,结果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富二代,而是陆谨言用别人的名字将那套房子买下来了。”
这下,我更加懵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莫言忽然移开目光,敷衍道:“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毕竟你跟他处了十年这么长时间。”
不知为何,这句话在我耳朵里听起来竟酸酸的味道。
我忽略他的语气,拿起包包站起来说:“我有点事出去一下,晚点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