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这番话让我颇有感悟,直达灵魂深处的错觉。
方才还有些防备的意识,顷刻间却对莫言的妈多了一份信任,直觉告诉我,她会将诺诺照顾得很好。
我实在是累得不行,给爸爸操办丧事一直都在担心孩子,根本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回来又跟陆谨言干了几个回合。
要不是撑着一口气,恐怕早就撑不下去了。
“那就麻烦伯母了。”
莫言像是担心我还在逞强似的,将我推进房间里,严肃道:“现在,我以代表律师的身份向你保证诺诺的人身安,所以请你放心地去洗个澡,然后好好睡一觉,OK?”
直到我点头,他才出了房间,我冲完凉出来,发现床上放了一套崭新的睡衣,心里一阵暖融融地化开。
这晚,我睡得并不安稳,脑经跟旋转机似的,不断地在与陆谨言离婚打官司的事情里周旋,好不疲惫。
次日,我带着疲惫醒来,却得到一个坏消息。
莫言的助理昨夜被人打了,伤势很重,进了ICU重症房。
潜意识告诉我,这件事跟陆谨言脱不了关系。
这几天,诺诺在莫言的家里被照顾的很好,我也放心,开始着手去联系以前创建公司时候的旧人。
奈何多年未曾联系,这些人基本上都被牵引成为陆谨言的人脉,如今的我就真的如他所说,就算是手里握有股权,也没有能力去调配可以使用的人手,跟他形成了单枪匹马的局势。
更让我措手不及的是,我妈竟然突然过来了,说知道我现在也不容易,过来帮我带孩子,我弟弟也来了。
我不能带他们回家,因为陆谨言也有钥匙跟指纹录入,万一他回去再把孩子带走,我可能就真的彻底崩溃了。
可我无法说出拒绝我妈的话,只能将诺诺留在莫言家,带着我妈回去婚房暂住。
可我还是想得太天真了,当我推开门的瞬间,袁馨儿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双腿平放在沙发上好不悠闲。
她先是有些意外,随后便是挑衅地看着我说:“哟,带着这么多人,是几个意思啊?”
随即,陆谨言从厨房走出来,身上还带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一脸错愕地看着我:“你怎么回来了?”
旁边的餐桌上,满满的一桌子色香味俱的菜肴。
我的心不是滋味,想想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他从没为我下过厨,如今身为集团身价千万的总裁,却为了一个女人下厨。
呵,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反正心酸是假不了的。
我走进屋里,嘲讽道:“这房子有我的名字,我回来不是很正常?倒是你……带些不三不四的人回来,恐怕不太好吧?”
我妈算是看懂了来路,只是我弟性子冲动,上来就说:“这就是那个狐狸精吧,陆谨言你的品味就这么差?”
一句话,把陆谨言的脸都黑透了。
我妈拉着我弟,让他闭嘴别说话,可我弟性子向来很冲,拉都拉不住那种,继续说:“你把我外甥女烫伤,还敢心安理得带狐狸精回来,是皮痒了,还是欺负我家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