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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沈愚翻了个白眼:“行行行,你心情不好,你说什么都行。”

&ep;&ep;刚说完,他就听陆骁道:“那些人自己都长得歪瓜裂枣、尖嘴猴腮,其貌不扬,文采平庸,他们的妹妹肯定也差不离!”

&ep;&ep;沈愚附和:“没错,我见过那个吴祯的妹妹,性格泼辣尖酸,还时常跟我姐姐比首饰比衣裳比胭脂水粉,很是招人烦。”

&ep;&ep;“他现在已经是从五品翰林,前途不可限量,洛京内外想招他为婿的人家,肯定能从宫门口排到这里。”

&ep;&ep;沈愚脑子转得慢:“啊?”

&ep;&ep;“……他竟然还夸她们是‘掌中珠玉’!”

&ep;&ep;话里还有点委屈。

&ep;&ep;沈愚到现在才反应过来:“敢情你一直在说谢侍读?”

&ep;&ep;陆骁奇怪:“不然你以为?他们是在给谢侍读说亲事,我不是在说谢侍读,那是在说谁?”

&ep;&ep;他一顿,语气又有点莫名地说了句,“不过谢侍读说他近几年都不会考虑成婚的事情。”

&ep;&ep;“谢侍读身体不好,暂时不能娶亲成婚,你高兴什么?”沈愚觉得自己是越来越看不明白自己这个兄弟了,他呼了口冷气,忽然福至心灵,一把拍上陆骁的肩,“我明白了陆二,你是在,幸灾乐祸!”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珠玉在侧,觉我形秽。——《世说新语》

&ep;&ep;第29章第二十九万里

&ep;&ep;梅林小聚后,谢琢又应盛浩元的邀请,去会仙酒楼参加过一次文会。到场的人里,除了两三个是上次见过的以外,旁的此前都不认识。

&ep;&ep;但谢琢记性好,只要听过一次,就能将名字、相貌、家乡何处甚至饮食忌讳等信息和人对上,让对方觉得自己很受重视,是被认真记着的。

&ep;&ep;仅两次聚会,众人对谢琢的印象,就从独来独往、清高难接近,变成了文采惊艳、谦和有礼、寡言心细。这种转变最明显的就是,中午在阁外休息时,有人会主动过来和他闲谈。

&ep;&ep;檐下,树枝上零星缀着的几片枯叶被风卷下来,盛浩元拢着衣袖,慨:“天气是越发冷了,不知道何时会下雪。”

&ep;&ep;听见谢琢的轻咳,他担心道:“以前唯恐冒昧,一直没问过延龄这痼疾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认识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延龄可要去试试?”

&ep;&ep;谢琢唇色微白,哑声道:“这痼疾是从小就有的,极是难治,我最近一直在千秋馆宋大夫那里看诊抓药,大夫说,没什么好的办法,只能看开春了会不会好一点。”

&ep;&ep;“千秋馆的宋大夫?”与他们两人站在一处的是待诏寇谦,他惊讶道,“可是被称作岐黄圣手的那位?”见谢琢点头,他叹息,“宋大夫医术极为高明,我家中父母也曾去找他求过药,几乎是药到病除。”

&ep;&ep;盛浩元遗憾:“宋大夫都无计可施,那我认识的几个大夫估计也没什么把握,可惜帮不上什么忙。”

&ep;&ep;等盛浩元被掌院学士叫走,谢琢不动声色道:“盛待诏为人良善,很是热心。”

&ep;&ep;寇谦身量不高,为了让自己看起来稳重,早早续了须,他点头:“没错,我与他同一年参见科考,那年秋闱结束后,各地的举子们陆续到了洛京,但洛京房宅不管是买还是租,都非常昂贵,不少人都只能寄居寺庙之类的地方。

&ep;&ep;据说盛待诏不忍,邀请了好几个家境穷苦的举子到他家里住,只收取极少的银钱。还慷慨解囊,资助了十几个举子。所以不管以前在太学,还是现在在文士中,盛待诏名望都非常高。”

&ep;&ep;“太学?几乎没有听盛待诏提起过。”

&ep;&ep;见谢琢面露疑惑,寇谦解释:“盛待诏为人谦逊,肯定很少提起。不过当年盛待诏在太学时,可以说是一呼百应的风云人物。”他促狭道,“祭酒和好几个夫子助教都想把女儿许给他,招他当女婿。”

&ep;&ep;谢琢惊讶:“好几个?”他又故意往外站了两步,“我们小声一点,别被盛待诏听见了。”

&ep;&ep;寇谦笑出声来,配合地压低声音:“没错,当时,祭酒的女儿还拦了盛待诏的路,问他对自己是否有意,盛待诏说大丈夫未立业,何以成家,婉拒了,最后那姑娘红着眼睛跑开了。我印象里,这类的事情不止一两件。”

&ep;&ep;谢琢像是被这些消息惊住了:“真没想到……”

&ep;&ep;“就像我也没想到,我竟然会和延龄在天章阁外,聊这些闲闻旧事。”聊些旧闻可以增进关系,但说多了也不太好,寇谦自然地转开话题,“不光是我,大多数人都觉得延龄风仪飒飒,十分孤傲,不敢轻易接近。不过接近了才知道,原来延龄只是不太擅长与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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