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府是福灵安的地盘,不可能不安,可是一直找不着人,琅玦还是不能不着急,忙忙的又回到方才的客厅,向里面喊:“福灵安,我五哥不见了!”
福灵安听了,忙走了出来,让下属在府中各处寻找方才的贵客,却到处找不到。
后来问询到门口,守门士兵汇报说:“那位客人早就出府去了。”
福灵安问:“你知道他为什么出去吗?”
士兵答道:“有个道士骑马从府门前过,客人看到,在门内喊了一声‘道长’,就追出去了。那道士好像并没有听见,骑马走的很快,客人就越追越远了!”
琅玦听了,忙对福灵安说:“我和五哥来的路上,是与一位半路结识的道长同行的,五哥追赶的可能还是他……不过,五哥就算追过去,也就是打个招呼而已,也该回来了啊!”
福灵安问:“你可知道士的去向?”
琅玦摇了摇头,道:“我们虽然同行,彼此都没有报过名字,我只知道他道号云中子,功夫很好,别的就一无所知了。”
福灵安吩咐长官使波岩良安排些人手保护琅玦,然后自己带着十来个兵丁出了总兵府,按照守门士兵所指的方向,沿街描述样貌、打听永琪的下落。
大约是骑马比较显眼的缘故,街上倒有不少人看到一个道士骑马走过,却都不大注意永琪。
他们问了好大一会儿,总算有一商贩告知:“是有一位你们形容那样的公子,在道士后面追赶,不过没追上,道士走远了,他就掉头回去了。”
福灵安感到事情有些不对,忙又问:“你看到他,是多长时间之前的事?”
商贩想了想,答道:“起码也有半个时辰了吧?”
福灵安更觉不妙,这里距离总兵府是很近的,掉头回去应该是一件很快的事,他指着总兵府的方向,再次询问:“他可是朝这个方向回去的?”
商贩道:“对对!是这个方向!不过后来有没有拐弯,我就不知道了。”
福灵安越想越不安,永琪是为陪琅玦来的,且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不太可能撇下琅玦去别的地方,这样无缘无故的失踪,只怕多半是出事了。他回到总兵府,忙请来画师描摹永琪的画像,派出许多人手在永北城中四处搜寻,可直到天黑都杳无音讯。
琅玦惊恐万分,想到他们兄妹在来的路上,在一向太平无事的地界尚且遭遇危险,而永琪在战火连绵的边关失踪,岂能有好事?
次日清晨,长官使波岩良急急忙忙跑进,向福灵安呈上一封书信和一支箭,禀报道:“大人,不知哪里飞来一支箭,竟然射到总兵府的匾额上,这是箭上所带的信!”
福灵安听了,料想多半与永琪有关,他接过书信,打开看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
波岩良问:“大人,这信可有什么要紧的?”
福灵安答道:“写此信的人,要么是缅甸人,要么归附缅甸的人。他们劫持了荣郡王,想以此要挟云南所有地方官都不得抵御缅兵的掳掠。他们也给总督送了信,还要我向总督证明荣郡王失踪遭劫之事属实,好让总督来下令,命令云南官民都顺从缅兵。”
波岩良不解的问:“荣郡王?荣郡王不是在京城吗?怎么可能被缅甸人劫持?”
福灵安道:“昨天的贵客,失踪的那个,就是荣郡王。”
波岩良大吃一惊,与其他士兵左右相顾。
边关兵丁皆知,缅甸的贡榜王朝骚扰云南边境已久,孟定、耿马、车里等地的土司之前早已与缅甸人交过手了。但由于朝廷并没有下令作战,云南各地官员的态度都偏向于绥靖,交手也就像小打小闹一样,边境还是时不时的遭到缅兵勒索和掳掠。
福灵安思虑,他如果向总督证实此事,云南的各地官员因为顾忌永琪成为人质,而纵容缅甸的骚扰,那样会更加民不聊生。但如果不顺从缅兵,永琪就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此事非同小可,福灵安不能擅作主张,但也不大信得过云南总督。
作为乾隆钦定的总兵,福灵安是可以越过总督,直接上报乾隆的。但是,一旦上报,永琪和琅玦私自离京来云南的事就会被戳穿,永琪会受到责罚,琅玦更是在劫难逃。
琅玦听说永琪是被缅兵劫持,吓了个半死,慌忙来找福灵安,问:“我听说五哥落在了缅甸人手里,是真的吗?”
福灵安答道:“回公主,的确如此,微臣正要让人向京城传密折。”
“什么?”琅玦瞪大了眼睛,惊恐的问:“你……你要告诉皇阿玛?那……那我……我们不就露馅了?”
福灵安道:“微臣可以立刻遣人护送公主回京,只要公主在消息走漏之前回到公主府,这整件事就可以与公主无关。”
琅玦立刻反驳道:“不行!五哥是为了我才来这里的,如今生死未卜,我怎么可以自私的只顾自己呢?我不能回去,我要想办法救五哥,如果救不出他,我哪还有脸活在世上?”
于是,福灵安书写了一封密折,令快马传入京城,报知乾隆。他在密折中并没有提到琅玦,只是说永琪到云南探望自己,却不慎被缅甸人劫持。
乾隆看了密折,大吃一惊,他一直以为永琪在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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