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离开皇宫,一直思考着乾隆所说的话,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自己也感觉得到,对胡嫱那种异样的感觉。但是,他同时也明白,他和胡嫱很难有未来,而且,这样真的很对不起懿泽。
永琪回到王府,在府中的夹道远远看到懿泽走来,不知为何,他赶紧调转了方向,假装没有看到,忙忙的就想离开。
“永琪!”懿泽叫住了他。
永琪只好站住了。
懿泽走到永琪面前,问:“你是在躲着我吗?”
“没……没有,我没看到你。”永琪目光闪烁,不敢直视懿泽。
“你不擅长撒谎,我知道,嬿翎的事,你对我和碧彤,都有疑心。所以这些天,你躲着谁都不见。”
永琪答道:“我知道你不会做那样的事……只不过……”
懿泽打断了永琪的话:“我不是来讨论这个的,你怎么想,那是你的事。是孟冬劝我来告诉你,我怀孕了。”
永琪有些小小的惊异,心中竟不能像第一次听说懿泽有孕时那般欣喜,他呆呆站着,想不起来自己应有的态度。
懿泽转身离去。
永琪忙拉住了懿泽的手:“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懿泽直直的瞪着永琪。
永琪不知该如何作答,或许,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而道歉。
“看来,你真的曾经怀疑过我是害嬿翎的凶手,对吗?”
永琪摇了摇头。
“我们之间的信任,是不是一向都如此不堪一击?”
永琪目瞪口呆。
懿泽甩开永琪的手,独自回到了芜蔓居。
一连多天,永琪没有再去宫中见过胡嫱,而是向太医要了许多安胎的方子,亲自督查厨房为懿泽煎药,又亲自送到芜蔓居,只是懿泽常常闭门不见。
观保之妻陈氏,到王府来探望,先来拜见永琪,永琪交待说:“懿泽最近生我的气,不肯见我,岳母大人去看懿泽,还望给我说些好话。”
陈氏笑道:“懿泽自幼有些孤傲,肯定给王爷添了不少麻烦,我一定转达王爷的关怀之情,让她知道好歹。”
永琪俯身拜道:“多谢岳母大人体恤。”
陈氏忙回礼道:“王爷这不是折煞老身吗?快请起!”
陈氏辞别永琪,就往懿泽房中来。
懿泽在纸上用笔画出梦灵玉的形状,正端详着思索,一直苦于无法寻回灵玉、恢复神力,嬿翎已死,这件事便更没了头绪。
金钿为陈氏掀开帘子,向里道:“侧福晋,夫人来看你了。”
懿泽已经知道陈氏入府,站起来走到门口,迎陈氏进来,轻轻唤了一声:“母亲,今日怎么想到来看我?”
陈氏笑道:“我听说你有喜了,特意来看看你,在家里给你做了些小物件,你将来用得着。”
懿泽看了陈氏带来的东西,不过是一些小孩子的衣物。她之前也有做过,但可惜没用上,心中便觉得像是一种诅咒,因此这次就没做,看到陈氏送的东西,也并不开心,问:“我又不是第一次怀孕,母亲却这次来贺喜。”
“上次也要来的,谁知道礼物还没齐备,就……”陈氏不便继续说下去,又劝慰道:“过去的事就不提了,如今你怀的,依然是王爷的长子,而福晋过门后一直没有动静,王爷如今最宠你,将来必然更是了。”
懿泽笑问:“母亲如何知道是长子?而不是长女呢?”
“是你父亲说的,他说你命中有孕,必为男丁。”
懿泽听了,心中反而生出一丝忧愁,有子固然是好,也可以成为是她来人间完成使命的筹码,可是她作为神族的出身地勒得海,世代领袖都是女子,她若命中无女,梦神族又该如何有下一个女君?她知道观保一向能掐会算,而且十中八九,她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神族母亲丹阳被救出天牢,能再生一个女儿。
陈氏又说:“你需要多休息,我就不打搅了,我听说宜庆病了,既然来了,也顺便去看看她。”
“宜庆病了?什么病?病了多久?我怎么不知道?母亲远在府外,倒是知道了?”懿泽心中有些纳闷。
陈氏笑道:“我也是入府后才知道的,是金萱那个小丫头跟我说的。”
懿泽淡淡答道:“果然是我这个做姐姐的照顾不周,宜庆如此思念母亲,母亲还是快去看看吧!”
“这是哪里的话?你在孕中需多休养,宜庆的事,本不该叨扰你的。”
陈氏又辞别懿泽,匆匆去看宜庆。
金钿很是不满,向懿泽牢骚道:“什么来看你顺便看她!夫人分明是为了来看二小姐,假借名声说是给你贺喜!”
懿泽笑道:“我早就习惯了,你又何必生气呢?孟冬去哪里了?”
金钿左右看看,闷闷的答道:“我刚才还看到孟冬姐姐在这里呢,一眨眼就不见了,可能有事出去了。”
懿泽不再理会,仍然思索灵玉的问题。
原来孟冬心有疑虑,悄悄尾随陈氏,到左翼楼宜庆的房间外窃听母女谈话。
只听陈氏问:“二小姐在哪里?”
金萱道:“夫人可算来了,二小姐卧床好多天了,整天神经兮兮,还不让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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