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然而现在不是春天,没有杨柳风,没有杏花雨,只有炎热的太阳聒噪的蝉鸣。
杏花村,大唐境下长安县一处偏僻的小村落。炊烟阵阵,鸡鸣狗吠,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然而,这个时候的房老爹,却没有丁点儿的欣赏之意,如今,这个以往在他眼里充满了诗情画意的村落,再也不能让他兴起念诗的热情了!他再也没有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的心境了。
一切,都源自于给自家儿子说媳妇儿的遭遇!
儿子,的确是到了该成亲的年纪了,十五六岁的年纪,满腔的血气热情,可不能憋屈的当个和尚啊!
只是,村子里的人执迷不悟,偏生对自己的儿子看不上眼,他也是徒之奈何啊!
没办法,索性儿子也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只要求给自己未来的孙子找一个大大的食堂,这就降低了难度了,这个村子里,还真有一女子完全符合儿子的要求。
而且,她有理由相信,对方必然也不会多么抗拒,因为,她和自己的儿子有着相同的境地,二人都是杏花村的滞销品!自己的儿子无人问津,对方,那也是不妨多让,媒人们从来都是望而却步的。
树上的喜鹊在喳喳的叫着,似乎预示了将有好事儿发生。而这个时候的房老爹,已经来到了一栋大大的房子面前!
这栋房子,在贫瘠的杏花村里,堪称是豪宅一座了,在一群土坯墙茅草顶的房屋的环绕下,这栋青砖黛瓦的屋子,真是鹤立鸡群啊!
朱红色的大门紧紧的关着,将那些村民们羡慕的富贵全部都掩藏起来。
房老爹几步走上前去,伸手扣响那黢黑的门环。
“吱嘎”
一声响,大门缓缓的被人打开。
“啊,原来是房夫子啊!”
一身绿意娇俏的小丫头打开大门,看着站在门外的房老爹,一脸惊讶,赶紧将他迎进来。
房夫子可是这小小杏花村唯一的秀才,这可是读书人,尽管自己主子斗大的字不识一筐,但是平日里最敬佩的,就是这些读书人了,毕竟,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那能耐,可不是普通的田舍奴能够比拟的。
“原来是绿叶姑娘,不知你家小姐可在否?”
房老爹一边进门,一边询问道。
“在的,在的,我家小姐刚刚还在念叨着什么时候去叨扰夫子您呢!”
名为绿叶的小丫鬟一边引着房老爹进入屋子,一边转头向着房老爹说到,“小姐这段时日都谨遵夫子的教导,现在整个人都贤淑多了呢!”
绿叶的脸上带着骄傲,觉得自家小姐是整个大唐最了不得的女人!
房老爹嗯了一声,点点头,面上不露声色,一派高人风范,这姿态让旁边的绿叶小丫鬟瞬间露出星星眼,完全是一副小迷妹的样子,这样的房夫子也太迷人了吧,虽然年纪大了那么一点儿,但是,人家完全是靠才华吃饭啊。
二人刚刚走到厅堂,就听到一声甜腻的招呼,“花儿给房夫子请安,三日不见,如隔三秋,房夫子别来无恙啊!”
听到这声音,房老爹嘴角直抽搐,剖有种不忍直视的感觉,什么叫如隔三秋,这话听着咋这么的别扭?
再一看她那故作矜持低头以至于挤出双下巴的脸,简直就是辣眼睛啊!这一刻,房老爹突然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来人,正是杏花村头号富豪,牛鲜花!
绿叶配鲜花,这一对主仆的名字,就是如此的诗意盎然啊!
房老爹有些迟疑的看着牛鲜花,看到她那依然十分壮硕的身体,有种弱鸡见到壮士的错觉,恐怕自己这样的人,人家牛鲜花能打倒十个吧!
不过,也许,她真的符合自家儿子的病态审美观?
房老爹有些羞愧的偷偷扫了一眼牛鲜花那两个硕大的食堂,有了这两个大木瓜,将来的孙子口粮是不用担心的了。
人不可貌相,别看这个牛鲜花长相有些粗鄙,但是,却对学问有种非同一般的执着,一心向学,对有学问的人很是向往。
唐老爹还记得当时她亲自提了一只猪头像是一堵墙一般堵在自己去学堂的路上,非要跟着自己做学问,所谓师者,有教无类。唐老爹并不想承认自己是迫于她的武力威胁才勉强同意她做自己的一个记名弟子。
当然,那只猪头唐老爹自然拿回了家,卤上一吃,嗯,味道还不错!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尽管房老爹在之后的日子里无数次懊恼自己不该被一只猪头所收买,但依然尽职尽责的解答这个无比愚钝学生提出的各种或浅显或匪夷所思的问题。
正是房老爹这种负责的态度,让牛鲜花对他的态度无比尊崇,几乎都已经达到了膜拜的态度。
“几日不见,牛姑娘的举止倒是愈发得体了!”
房老爹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啥时候自己也是满嘴谎言了,可是,为了自家那不省心的小子,他也只能拉下脸面奉承人家姑娘几句。哎,造孽啊!
“是吗?哈哈,还是要多些房夫子的教导,花儿也觉得自己愈发稳重了,再也不是个山野丫头,可见这读书进学啊果真不错!”
听了房老爹的夸赞,牛鲜花很是高兴。自从前些日子见过知县大人家千金,牛鲜花就被对方那千金小姐的气质所吸引,心里很是羡慕,就想成为她那样的气质端庄娴静的人。
听说知县大人家千金,可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琴棋书画,那是样样精通,牛鲜花暗暗猜想,她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