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此时已是戌时,暮影沉沉里窗外梧桐叶翩然飘落,原来竟是深秋了。
&ep;&ep;萧镇抱着乐宁沐浴完毕亲自为她穿上鹅黄色的便服,一如当年,她还是他的宝贝爱女,她的世界里只有他一个男人,他就是她的全部。
&ep;&ep;方禄在门外掐着嗓子问道:“皇上,晚膳已备好了,您是现在用呢还是等下再传?”
&ep;&ep;片刻便听得从门内传来的低沉嗓音,比之从前的冷肃多了几分暖意。
&ep;&ep;“传膳吧。”
&ep;&ep;方禄领命下去,心想着这公主对于皇上的影响可真是不一般,今儿个刚回来皇上笑的次数大概比过去四年加起来都要多,连语气都一改往日的冰冷刻板,变得和气了许多。
&ep;&ep;只是不知道是福是祸啊,毕竟两人可不是普通的关系,而是有着血缘的亲父女。叹息着摇摇头,方禄想这些都不是他一个奴才该操心的事儿。
&ep;&ep;“哎呀,父皇,我自己可以吃,你别这样,这么多人看着呢。”乐宁满脸的不情愿,推拒着拿着银匙不断靠近自己的男人。余光瞥到周围一排的宫女,又急又羞,她想着这些人心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想她和父皇呢。
&ep;&ep;萧镇朗声笑道:“害羞什么,从前我不也是这样喂你的。”说着,挥手示意宫人退下。
&ep;&ep;乐宁嘟嘴,娇哼道:“那哪能一样嘛,宁宁现在都是大人了。”
&ep;&ep;“多大都是我的心肝儿,乖,张嘴。”充耳不闻少女的抗议,男人自顾自地动作着。
&ep;&ep;乐宁无奈,只得乖乖地张口任由男人像喂奶娃娃般喂着自己。
&ep;&ep;饭后宫人捧了盅茶来让两人漱口,这时方禄过来通报说,江贵妃携着诸位娘娘过来恭贺公主回宫呢。
&ep;&ep;萧镇看了眼乐宁,见她神色如常,舒了一口气,对方禄道:“公主回宫朕自会举行筵席庆贺,现在太晚了,公主要休息,让她们先回去。”
&ep;&ep;方禄出去委婉地传达了萧镇的意思,几位娘娘自然不敢有意见,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ep;&ep;见江贵妃还伫立在原处不动,方禄道:“贵妃娘娘,您请回吧。”
&ep;&ep;江敏舒着一袭银鱼白绣着精美刺绣的宫装,妆容精致,她的淡笑隐在两个浅浅梨涡之中,柔和静美。
&ep;&ep;目光看向微微敞开的长乐宫宫门,江敏舒开口道:“皇上也知道这么晚了,为何还要呆在公主的寝殿不出来呢?”声音故意提高,似乎是特意说给什么人听似的。
&ep;&ep;方禄着急了:“哎呦喂,娘娘,皇上的事这谁能管的了啊。您还是早些回去歇着吧。”
&ep;&ep;江敏舒看着方禄,和气地笑道:“本宫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一下皇上,公主这么大了,总该避避嫌。”说完深深地看了眼朱红的宫门,领着宫女离开了。
&ep;&ep;看着江贵妃远去的背影,采枫拉住了正欲进殿的方禄,犹犹豫豫地开口问道:“方公公,奴婢瞧着皇上和公主的关系似乎……似乎……过于亲密了。”
&ep;&ep;不敢说的太透,采枫只能尽量含蓄地表达了。先前她只以为皇上是单纯的宠爱公主而已,谁料到今日见到皇上对公主那般亲昵,二人不仅同浴,皇上还亲手给公主喂吃食,且两人相处感觉过于旖旎了,倒像是恩爱的夫妻一般,着实让一众宫人惊诧极了。
&ep;&ep;这些自然不只采枫看出来了,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宫女都看出来了,她们刚刚还在私下议论皇上和公主到底什么关系呢。
&ep;&ep;“有些事,看破但不说破,老奴只能提醒姑娘到这儿了。”说着方禄看向采枫身后一群低着头面无表情的宫女,压低声音道:“你们今天初来伺候公主,没见过世面也就罢了,现在心里有数儿了吧,别怪老奴没提醒你们,什么东西该说,什么东西不能说,得用脑子好好琢磨,不然且看看你们有几条命敢嚼皇上的舌根子。”
&ep;&ep;瞧了眼瑟瑟发抖的姐妹们,采枫忙对着方禄笑道:“公公,奴婢们定守口如瓶,半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ep;&ep;方禄严肃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他看着采枫道:“如此便好了,当初我也是瞧着你这丫头机灵,向皇上提议的由你来掌管长乐宫大小事务,可要仔细着些伺候主子,别生出些糟心事儿才好。”
&ep;&ep;采枫自是感激方公公的知遇之恩,“奴婢定不会让公公失望的!”
&ep;&ep;方禄满意地进了殿门,采枫见看不见方公公的背影了,转身对一众宫女道:“如今你们也瞧见了,皇上对公主那是顶顶宠爱的,只要伺候好了公主殿下,日后好处绝少不了你们的。只是啊,咱们既是做奴婢的,头顶的主子又是皇上,一旦说错一点话倒霉的可不单是自己,还有我们身后的家人,所以管好你们的嘴,攸关皇上和公主的事半个字也不能吐露出去。我说的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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