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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汤珧听了差点儿没憋住要笑出声来,忍不住逗她,说道:“那荷包呢?拿出来给咱爹娘都看看,绣的好了,也赏哥哥一个怎样?”

&ep;&ep;“.........”

&ep;&ep;汤言页懒得理汤珧,只想白他一眼。

&ep;&ep;“咳!”汤沈元作咳,倒眉冷厉的看向汤珧,严正说道:“你给我一边呆着去,你的荷包岂能让妹妹来绣?出去一趟回来连基本礼数都忘的一干二净,真想要,明儿我就让你娘找媒婆替你相几个姑娘去。”

&ep;&ep;“我这不是看她臭着张脸,想逗她玩玩嘛。”汤珧装作没听见后半句的笑了笑,心里挂念着琉璃扇,想着怎么也得帮忙说几句:“我说爹,您看她这几日都憋屈成什么样了,硬生生让你们许配给了梁府不说,不先问问她的意见也罢,您自己倒是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但页儿心中所想的,您可曾听过?别怪儿子说多,就这事您真真有些不讲道理了。”

&ep;&ep;汤珧向来是个直白的人,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汤沈元并不介意他当着众下人的面指责自己,反倒是奇怪,汤珧怎么今日突然帮起妹妹来了。

&ep;&ep;他看了两兄妹一眼,心知婚配这事儿自己确实答应的急了占理亏,一时也无话反驳。汤言页找准机会,说道:“就是啊爹。今天哥哥和娘亲可都在呢,您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先前您应允我学武一事,还能作数吗?”

&ep;&ep;“学武?”汤沈元眉头一皱,说道:“你怎么还想着这男身学的玩意儿?不记得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有多疼了?学武可比这疼千倍!!”

&ep;&ep;有些道理论谁那都明白,汤珧站起身,说道:“爹,您先别急。既然页儿一根筋已经拐到底,您这会儿想掰回来也难,不如就让她试试,当今武功五花八门,不单止舞刀弄枪了,总会有适合她的。而且您想想,她成日这么在外头瞎折腾,万一哪日出了意外步储一人应付不来,学些鸡毛蒜皮护身,也能安全些。”

&ep;&ep;汤沈元愤怒指道:“可我就没见过哪家闺女像她这般生在福中不知福!爹娘为她好的话从来听不进去,反倒记着外头那些道听途说的事和子虚乌有的人!”

&ep;&ep;“......”

&ep;&ep;说到这,他愣了一下,好似终于反应过来,谁才是让汤言页执着于此的罪魁祸首,敛了些脾气放下手,与汤珧好声争辩道,“即是如你所言,区区女辈也不该以此为荣,生于太平境地已是恩赐,就该知足感恩,这些她不清楚,你难道还不清楚吗?而且当世纷争向来祸不及此,又谈何不安全。”

&ep;&ep;他想,若不是当年一家人远离临远城来此地,别说此时眼下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妄谈,能留有性命都算老天眷顾,那样的生活环境,一言不合刀锋相对,学武护身是必然之举,许多临远城里的孩子有好武的,自然就有存在被逼迫学武的。

&ep;&ep;眼下孩子们已是衣食无忧,也远离了朝政和武林的是非纷争,这些是那边的孩子羡慕不来的,谁料自己的女儿不谙世事,反倒羡慕起那边的人来。也不知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到底像谁。

&ep;&ep;顾娟云听二人又谈起来往事,连忙中断了话题,起身拉着汤言页在自己身边坐下,安抚道:“你爹就是怕你累着伤着,若是你哥想学,我们哪会替他担心这些。”

&ep;&ep;父亲的话汤言页没太在意,反倒对汤珧说道:“哥哥此言差矣,页儿学武并非为自己。只是想,现如今的喜洲和乐安顺,那也是边境驻守有功所致,有心小人颇多,若哪天连咱们这也被人污浊了,又要由谁清扫呢?是盼着京城朝廷还是边境临远的百姓?”

&ep;&ep;听闻此言,汤沈元端起茶杯的手登时一愣,盯着杯中平静的茶水,神色左右摇摆不定。汤珧只垂眼轻笑了一声,耸耸肩闭了嘴。

&ep;&ep;汤沈元放下茶杯,神情复杂的看向她,说道:“心系洲城的人大有人在,倘若真有这么一天,也轮不到你这丫头片子来救场。看不惯站出来便是,就拿清欢渡来说,也只不过是洲城中唯一上赶着做出头鸟的人罢了,惩恶扬善的事何人不会,只是愿不愿意想不想的问题。说到此,依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人,若是大可不必杀鸡儆猴杀了那些人来警示,好歹也是几条人命!莫非你想追他去,学着他杀人不成?!”

&ep;&ep;“......”汤言页心下一紧,努力克制自己的脸色下沉,忆起往年只要与他一谈及学武之事,二人也是争辩至不欢而散,要是继续这么争论下去,那她待府一周又有何意义?

&ep;&ep;她静下心来,不去争清欢渡一事,好好说道:“爹爹所说的这些话页儿都明白,页儿只是想做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为何爹爹如此固执阻拦,您就当这是页儿的一个心愿不成吗?”

&ep;&ep;二人各自持有各自的道理,顾娟云不想让父女两人因为这件小事闹的太僵,对着汤沈元笑道:“不就是学武吗,就当给她锻炼锻炼,又不是要送去哪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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