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和小狼相伴走来。
&ep;&ep;多好。
&ep;&ep;桃夭挣扎着想过去,然指尖还没碰到那副画面,大地忽然颤抖了几下,接着墙壁也剧烈地晃动起来。
&ep;&ep;桃夭下意识后退,紧紧贴住地面。黑暗中,灰尘和碎石打在她身上,疼,她却反常地开心——这个黑暗死寂的世界终于有了声音。
&ep;&ep;缝隙中透出几线光亮,略停片刻,只听轰的一声,无数石块滚落,刺目的光芒箭一般射进来。
&ep;&ep;乍见光亮,桃夭下意识捂住双眼,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桃夭!”
&ep;&ep;父皇?!此刻桃夭的脑子是停滞的,她眯着眼睛,泪水滚珠般落下,朦胧的视线里是父皇高大的身姿。
&ep;&ep;“我儿受苦了。”卫帝揽着桃夭的胳膊在颤抖,看得出是在强行压抑内心的情感。
&ep;&ep;桃夭随着他的脚步跌跌撞撞迈过碎石堆,声音里是止不住的欢喜,“您身子没事太好了!您怎么找到我的?那份密信怎么回事?”
&ep;&ep;卫帝道:“卫后那贱人瞒着朕和南濮联手……唉,怪朕识人不明,如今后悔也晚了。接下来要乱一阵子,孩子,你和小狼找个偏僻的地方躲起来,不要回大夏,更不要回西卫,等事态平息了你再出来。”
&ep;&ep;出来后是一条昏暗的甬道,两旁燃着火把,桃夭的眼睛渐渐适应了外面的光线,也看清了父皇的样子。
&ep;&ep;父皇双目浑浊,面色蜡黄,脸上浮着一层不正常的红晕,嘴唇已是青紫,走路的姿势诡异僵硬,就像关节处拴了吊线,被人提着一步一步的走。
&ep;&ep;桃夭脑子嗡地一炸,“父皇,你……”
&ep;&ep;“对,父皇已经死了。”卫帝无神的眼睛看过来,桃夭却看到了无数的慈爱和不舍,“小狼来之前父皇已经死了,死之前对自己用了傀儡线,不这样,挣不脱那贱人的蛊虫。”
&ep;&ep;桃夭哭道:“我让小狼带琉璃珠回去了呀!您怎么不等等?再坚持一下就好!”
&ep;&ep;“我怎么能用女儿的元神换自己的命?”卫帝笑了笑,“密信发出去我就后悔了,好在离宫时遇见了小狼,这才能找到你。”
&ep;&ep;“你在大夏的境遇父皇或多或少了解了些,是父皇耽误了你,若你母后还在,父皇真不知道该用什么脸面去见她……若她还在,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ep;&ep;桃夭抱住卫帝,“我不要你死,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听话,我不该任性胡来,我不该只想着自己!我再也不淘气了,父皇,求求你不要死!”
&ep;&ep;“小狼,把琉璃珠拿来给父皇服下!”她哭着说,“用琉璃珠做您的元神,会好的,您一定会好的!”
&ep;&ep;“傻孩子,琉璃珠救活不救死,没用的。”卫帝擦去女儿脸上的血污,轻轻抵住她的额头,“好好活着。”
&ep;&ep;乌压压的侍卫从暗堡甬道里冲出来,其中夹杂着数个西卫服饰的术士。
&ep;&ep;卫帝把桃夭推给小狼,张开双臂一人挡在最前,一道暗紫色的屏障凭空张开,瞬时将桃夭小狼二人隔绝在外。
&ep;&ep;“父皇!”桃夭的手徒劳在空中抓着,始终穿不透那道无形的墙壁。
&ep;&ep;卫帝没有回头,他高声喊道:“你曾说过你是天地间最自由的鸟儿,父皇心里一直都记着……这是父皇能为你做的最后一点事了。飞吧,孩子,飞得比云还高,让所有人都碰不到你的翅膀!”
&ep;&ep;小狼一拳打破石壁,抱起桃夭就跳。
&ep;&ep;更多的侍卫从后面跑进来,呼喝着也跳下去,紧追不舍。
&ep;&ep;卫帝大喝一声,紫光化作数道利箭,伴着吱啦哇啦的惨叫声,南濮侍卫倒了一大片。
&ep;&ep;不过他的脸已开始出现腐败的迹象了。
&ep;&ep;无数条鬼魅从暗影中飘出,打散了,后面又涌上来,源源不断,老皇帝法力再高,也撑不住了。
&ep;&ep;他突然听见有人哭着求他:“父皇,救救女儿!”
&ep;&ep;是青荇,她被关在桃夭的隔壁,卫帝击破牢门的时候,她那边的墙受到冲击也出现了一道大裂痕。
&ep;&ep;透过裂缝,是青荇惊惧到极点的脸。
&ep;&ep;这也是自己的亲骨肉,卫帝不忍她白白丧命,用最后的力量将牢门打破,叮嘱道:“你不要再和你姐姐作对,不要再听妖……”
&ep;&ep;可青荇早连滚带爬跑了,竟是看也没看他一眼。
&ep;&ep;卫帝一声叹息,不甘心似地睁着双目向后倒去,身体迅速腐烂,顷刻就在南濮人纷乱的踩踏下成了一堆烂泥。
&ep;&ep;暗堡处在南濮中军大营,四方都是营寨高墙,没有卫帝的障眼术,桃夭小狼刚出暗堡,就被闻讯赶来的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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