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没了红莲火,还有锟铻刀,一阵嗡鸣,锟铻刀劈空而下,卷起的刀风竟将天帝的华冠从中劈成两半。
&ep;&ep;与天帝惨叫声一同传来的,是佛陀掌中的霹雳。
&ep;&ep;强烈的压迫感令桃夭快要窒息,手脚又像被什么捆绑住,正发急间,莫洛斜里冲出来,抱着她死命往旁边一滚。
&ep;&ep;姿势虽然难看,好歹躲过去了!
&ep;&ep;莫洛夸张地一甩脑门上的汗,拍着胸脯叹道:“还是忍不住出手了,哎呀呀,佛陀他老人家可别把我当同伙一起处置了。”
&ep;&ep;骷髅翅膀一抖一抖的,咔嚓嚓地响,他没有任何隐藏的意思,甚至还有点洋洋得意。
&ep;&ep;“父亲大人,上天有好生之德,虽说天庭极少插手人间之事,可到底享用了人家供奉的香火。”他向下指指,“您还不赶紧施展法术帮助人间重回安稳?”
&ep;&ep;天帝脸生疼生疼的,暗闪着恼火的目光盯了莫洛一眼,肃然道:“孽畜,弑母伤父,残害手足,有什么脸面说‘好生之德’?速速退下,饶你不死!”
&ep;&ep;莫洛抖抖翅膀,淡淡道:“说起来我母亲也是您的师母,那我叫你声‘师兄’也不为过……”
&ep;&ep;天帝一个倒噎气差点气死,瞅着那双骷髅翅膀恨不得一刀砍死莫洛。
&ep;&ep;无君无父,就不该贪图预见能力把他生出来!
&ep;&ep;“放肆,她是自愿……”
&ep;&ep;天帝有些难以启齿,只觉得周围每个人都在用古怪的目光看他,这些人嘴上不敢明说,心里还不定怎么谈论他。堂堂天帝竟成了人们口中的谈资,都是拜这个孽畜所赐。
&ep;&ep;身随心动,他一个□□劈头砸向莫洛。
&ep;&ep;莫洛不躲不避,硬生生扛住了,半边身子血肉模糊,他抹着嘴角的血痕笑道:“算是还了你的生恩。桃夭,把镇魂针给我。”
&ep;&ep;天帝顿觉不妙,厉声道:“你还敢弑父不成?”
&ep;&ep;“完成我母亲的遗愿,在天下人面前戳穿你的真面目。”莫洛笑笑,闪电般掠过云端。
&ep;&ep;不知是他速度太快,还是仙家将勇们没醒过神,万万之众没有一人阻止。
&ep;&ep;镇魂针刺入天帝眉心,转瞬即穿透他的头颅,针尾带出长长的扇形的暗尘,里面充斥着女子的尖叫、咒骂和哭泣。
&ep;&ep;这是天帝脑中的记忆。
&ep;&ep;现下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什么自愿,这明摆着就是强迫!
&ep;&ep;就连佛陀也睁眼看了过来。
&ep;&ep;“万年前红莲火突然降临烧毁天庭,看来祸根在您身上……”莫洛仍旧笑嘻嘻的,仿佛他只有这一个表情。
&ep;&ep;“孽、孽畜!”天帝喘着粗气,恍惚记起了什么,略停顿一下,猛然喝道,“我记起来了,这个魔头万年前就曾出现过,佛陀,是佛陀用莲池的水灭了红莲火!”
&ep;&ep;只有龙濒临真正的死亡时,咒语的作用才会逐渐减弱。莫洛遥遥眺望着楚离的方向,几不可闻发出一声叹息。
&ep;&ep;桃夭冷笑道:“万年前没烧死你,这次可不能让你再跑了。”
&ep;&ep;趁此间隙,红莲火顺风而起,呼地烧红了天际。
&ep;&ep;佛陀一扬手,漫天微雨落下,天上的火和地上的火同时被浇灭了。
&ep;&ep;天帝心下大定,提脚就往西边跑。
&ep;&ep;桃夭已然大笑起来,“佛陀,你说诸恶莫作,众善奉行,天帝作恶,你却要护着他?”
&ep;&ep;天帝一听,忙回头指责道:“最大的恶业就是你,若没有你,修真界何来此祸?天下苍生何来此难?”
&ep;&ep;“所有人的都有错,只你自己没错。梵音如此,杜衡如此,南岭子如此……你们,都一样!”桃夭冷笑着,锟铻刀携着红莲火兜头盖脸袭来。
&ep;&ep;微雨洒落,火势却不见渐弱,殷红妖娆,反而比刚才势头更胜。
&ep;&ep;天帝一个趔趄,从半空中失足跌落,但这次身边没人拉住他,就那么直直坠入轮回之中。
&ep;&ep;云层上观战的仙家们一个个脸色大变,若是佛陀都制不住她,那六界危矣!
&ep;&ep;妖界和地府前来助阵的人,见势不妙,偷偷摸摸地溜走了大半,此时别说他们,有定力稍差的修道者都准备开溜了。
&ep;&ep;佛陀眉眼低垂,对莲花座下的骚动无动于衷,只缓缓翻了下手掌。
&ep;&ep;刹那间云层涌动,雷电交鸣,大雨倾盆而落。
&ep;&ep;冷,寒彻入骨的冷沁入桃夭身体,红莲火忽悠一下全部缩回琉璃珠中,任凭桃夭如何催动琉璃珠,那珠子仍是一点点黯淡下去。
&ep;&ep;悲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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