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理直气壮的反驳样子,宓二爷横眉呵斥回去,“你这就是这么对长辈说话的!?”
“那我也没见您有多照顾我这个小辈。”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见一天都快要过一半,她今日还没来得及安排悦来楼的事情。
此刻已经没有多少耐心了。
宓二爷怒摔袖子,抛下这句重磅话题,转身就走,“看来是我这个二叔管不了你了,我让你爹来!”
不过这话确实震慑到宓夏瑶了。
她上辈子一直都纳闷,为什么父亲在青州好端端的,非要来京城一趟,最后栽在京城。
如今人在京城,她算是彻底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先前宓二爷找人闹她悦来楼,她是看在好歹是一家人,总不能真的伤了和气。
现下她不可能在容忍这么一个糟老头子来祸害她辛辛苦苦要庇护的家人了。
“宋巧,你能帮我去查查宓二爷手上有多少商铺或者别的名下产业吗。”
“夫人放心,且交给奴婢。”
宋巧郑重点头应答。
她刚赶走一群眼看心烦的亲戚,后脚又有一个不速之客上门了。
“你悦来楼什么时候开张来着?”裴星渊手里有拎着两坛子酒翻墙进院子了。
只是跟以前不一样的是,他今天难得不是披星戴月。
宓夏瑶心情正烦着,“货都没找好,开哪门子张。”
“谁又惹你生气了,怎么宓家那几个老爷子又来为难你了?”裴星渊挑了挑眉尾,打趣的问道。
他明知故问,宓夏瑶从书桌上抬起头来,冷脸地看向对方。
“这有什么的,我当初背弃宓家投奔太子的时候,他们做的比你还狠。”
男人无所谓的耸耸肩,倒了一杯酒放到对面等着宓夏瑶过来喝。
他话都提到这儿了,宓夏瑶突然好奇起来。
她追问道:“我记得你本家裴氏不在京城,当初为什么选择来京城,是我爷爷选择的你,还是你上门求的我爷爷?”
她问的话题可谓是一针见血。
裴星渊端起酒杯的手在空中停滞了几秒,最后毫不犹豫仰头一口喝尽。
“师父器重我。”
“所以是我爷爷选择的你,你是不是在撒谎?”
宓夏瑶半眯着眸子,她现在还不太了解裴星渊的细微动作,但凭这段时间相处。
她还是很敏锐的能察觉到异样。
裴星渊见糊弄不了对方,有些烦躁的咋舌一声。
当即食指屈起敲了敲桌面,“小爷白天来你这儿,可不是为了立咱俩有一腿的设定的。”
“所以你有秘密,”宓夏瑶不吃他转移话题这套,“我们如今算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了,你对合作伙伴还藏着掖着,要真东窗事发,我还怎么帮你兜着。”
“你一个姑娘家抱得起小爷我?”
裴星渊双手撑着桌面,身子前倾,英俊五官噙着一抹痞笑看着眼前女人。
宓夏瑶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等过段时间我经常搬运货物,说不定还真能扛起你。”
“得了,小爷来不是跟你嘴贫的。”
裴星渊隐约觉得自己要招架不住了,他狼狈转移话题。
这回学聪明了,不给对方留下插话的余地。
“小爷这几日联合了三皇子的人,准备让他们那边的人出面去跟皇上……”
宓夏瑶听到这里,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对方,打断了他长篇大论,“你怂恿三皇子的人去打小报告?”
“你懂我。”
裴星渊薄唇微微上扬,丹凤眸眼中满是笑意。
她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感慨道:“还得是你会搅混水。”
“小爷就当你在夸我了,”裴星渊生怕宓夏瑶还要追问刚刚的话题,他毫不犹豫地舍弃那两坛好酒,“大理寺还有一大堆事等着小爷,下回咱们好好喝一回。”
男人背身走出去忍不住自言自语嘀咕道:“一个姑娘家家,酒量这么好。”
——
这边,自宓二叔带着老四在她这儿闹了一通后,她院子的门就没有消停过。
“夫人,大夫人来了。”
宓夏瑶正收拾小孩的衣服,听到宋巧的传话,她茫然抬头。
很快,她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赶着过来跟她讨好道歉的。
宓家人各怀鬼胎,大叔公从头到尾不敢得罪她,就是看在她父亲的面子上。
但他对宓二爷设计绊倒父亲一事熟视无睹这件事被她发现以后。
她对这个大叔公也没那么多敬畏了。
“来了就来了,好好招待就是。”
宓夏瑶满不在乎的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
一旁抱着小孩的乳娘听到这话,忍不住又抬起头来看向她。
“奴婢明白。”
都不需要她提点,宋巧就明白了夫人的用意。
她毫不犹豫地出去了。
过了几乎半柱香的时间,宓夏瑶不紧不慢的站起身子,叮嘱乳娘好好照顾小孩。
随后走出房间,径直往大堂走过去。
果不其然,她就看见大夫人坐在位置上,想四处张望但又不敢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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