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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正眼见着实是耗不过这两位专家,只好答应明天到警察局里,让他们先看看档案,碰碰运气,也许一不小心他们的发财梦实现了,自己的升官之梦也可以得以实现,想来这并不是坏事。

“第一次案子有档案有么?”第二天,林雨田坐在档案室边上宽大的桌子前问道。

甘糖镇警察局里的这个档案室极其简单,除了里面房间的一排排档案柜之外,就是外屋的几张桌台。

“有啊,下面那两盒就是了,”周正一边翻动着档案盒一边说道,“你们小心点,别弄坏了,这些纸都有年头了。”

林雨田心里其实是很激动的,他从小心中一直有一个侦探的梦,小说看多了,这个梦更加地强烈。

至于廖欢心中所想,那是不得而知的,也许周正一开始会认为他为了那一百块大洋,其实在林雨田心中却不这样想。

“第一个案子死者叫秦永兴,是省城最繁华市区的一个高端餐厅的小经理,该餐厅叫“永昌酒家”,其他股东大部分不在广州,平时酒店经营和管理就由最大股东秦永昌和这个叫秦永兴的人具体执行。”廖欢一边看档案一边念道,“酒店人员证实,秦永兴于1922年8月4日坐火车北上,对外人说是要去湖南长沙看望亲戚,却于8月9日被发现死于大兴糖厂南面,兴乐街上的一家叫“旅安”的旅馆中。后来经查证,死者秦永兴在湖南并无亲戚。”

“中途下了车,被人带到甘糖镇大兴糖厂?”林雨田一边思索着,一边自言自语道,“想要杀掉一个单独外出的人,不可能节外生枝地做了这么多无关的动作,从火车站到糖厂,中间有太多的可能性了,最合理的解释是他自己主动来到了甘糖镇。”

“为何不能是这个秦永兴被人绑到甘糖镇的呢?”周正问道。

“据当时侦探的报告显示,还有照片,这个秦永兴的行李箱在大兴糖厂的生活区一处垃圾堆里被找到。”林雨田随手把相片拿了出来,“你们看,相片上显示的行李已经得到永昌酒家相关人员地确认。”

“这就说明了一个事,如果这个秦永兴不是自己主动来的,那么他的行李就不可能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他被害地点周围不到三百米的地方。”廖欢补充道,“可以想象,没人会在绑架一个人的同时,还把他的行李一起带回,人多眼杂,太容易暴露。”

“永昌酒家的人还提供了这样一个线索,该酒家为了让员工专心工作,把所有的来往信件都集中到门卫一个叫‘李有富’的人手里,这个李有富认得几个字,他每天会将往来的信件分文别类后放置在格子里,等员工下班后来签收。”周正说道,“据这个李有富所说,在短短的一个月内,死者秦永兴收到了两封来信。”

“两封来信?不奇怪吧?不多哩。”廖欢笑道,“我帮同学写情书,那可是一天一封。”

“这很奇怪,根据李有富的回忆证词道,死者在此之前,至少十年的时间,没收到过一封信。”周正解释道,“至于信是哪里寄过来的?没记录,李有富也回忆不起来。”

“也就是说,死者非常有可能是收到了甘糖镇某人的来信,然后来的大兴糖厂,以至被害1林雨田说道,“而且死者秦永兴还故意向旁人隐瞒了自己的真实去向。”

“是这样!至于秦永兴有没有向甘糖镇寄过信?这就无从考究了。”周正接着说道,“我们可以这样设想,这个秦永兴如果要寄信,而且这信的内容对他来说是相当重要的,那么他是不可能在酒家里去写这封信的,更不可能写完之后,放在门卫李有富那代为寄出。”

“是的,只有一种可能,他在自己家中写完信之后,在上班的路上找个邮筒寄出就可以了,他是绝对不可能把一封关系到自己身家性命或自认为大事的信放到一个认识他的人手中,再寄出去的。”林雨田说道。

第二个死者叫罗意,这个人是武成义一个又熟悉又陌生的人,为什么这么说呢?原来早年间,罗意与武成义同样负责零号仓库周围几十处房子的值班工作,他们两人不同的是,一人间隔着值一天晚班和一天白班,值完班后就各自回家休息,偶尔能有几分钟的见面时间,只是有特殊情况才会当面说上几句,一般就只是把要交待的事写在交接值班记录中,多年下来他们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后来,上峰派来了军警驻守糖厂,晚上的值班任务就余下武成义一人,但值班任务作了调整,主要任务是在发生情况时配合军警工作。

再后来,零号仓库慢慢来的人越来越少,变成了一个放置破铜烂铁的地方,厂里认为工作量不多,再也没派新的人员过来了,直到今天还是武成义一个人在看守着。

至于罗意,由于此人有一定的工作能力,出事前已调往包装车间当班长去了,但他却性格古怪,与厂里的工人并无过多的交往,出事后,经过若干年,再也没什么人说起他了。

“你别看那个武成义无妻无儿无女的,每晚几口小酒,什么鬼都不怕,活得其实很快活,”周正说道,“他应该有好多年没出过糖厂大门了。”

档案上显示,罗意在大兴糖厂一共工作了近十年,原来在广州政府当后勤杂工,此人会开车,后来政府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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