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这是苏联解体前的那一年,是国际局势风云变化的那一年,是第十一届亚运会在北京成功召开的那一年,也是我出生的那一年!
我出生在河南某地,一个以姓氏命名,但唯独那个姓氏人口最少的小村庄。
在村子的中间有那么一座存在于1990年,农村的标志性建筑物。
由土坯砌墙,原木和芦苇做顶,再整整齐齐的在外边铺上一层瓦片而建造完成的具有时代意义的房子,“瓦房”。
四间房屋,却住了两家人...
而这,就是我从出生到成年之前一直生活的地方。
虽然后来有翻新,整理,再建。
但它在我的记忆之中充满了太多太多的回忆!
夕阳西下炊烟袅袅,中秋之后的傍晚,随着太阳的落山,微微的晚风带走了一丝白天的炙热。
树上的知了声声,还在做着最后的坚持。
在院落里一个体态臃肿,行动略显笨重的女人,在忙碌着...
忙碌着打水,忙碌着做饭,忙碌着准备晚上小两口的晚餐...
笨拙的拎起一桶水,费力的倒进大缸里,如此反复。
随着大缸里的水,渐渐满溢,她直起身子,一手撑着腰,一手擦去额头的汗水,心里想着:“他为了这个家那么辛苦,我提前把能干的活干了,他回来之后也可以休息一下。”
太阳落山了,村子里一片漆黑。只有屋里摇曳的烛火,在诉说着属于这个小家的温馨。
“今天感觉怎么样?实在不行,咱们再去邻村王姨那里看看吧?”男人一脸担忧的说道。
“没啥事,就是感觉身子越来越笨重了,上次去看的时候,王姨说还要七八天才到时候,再等等吧。”女人边收拾碗筷,边说道。
夜,很漫长,等待更显的漫长...
因为当时的社会环境,整个农村的经济状况相对落后。
无论是生孩子,还是生病,依靠的更多的还是土郎中。
现在社会的一些设备,比如超声波也就是b超之类的设备,根本就没有。
更别提更加精细,更加清晰的四维彩超之类的,那些东西对当时来说,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对生孩子而言,从怀孕到生产,所能依靠的只有一些专门从事接生的土郎中,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接生婆”。
她们凭着经验,看孕妇肚子的形状、大校加上触感等等细节,去判断将要生产的时间,胎儿发育状况,胎儿性别,以及胎位是否正常等情况。
所以,那个年代生孩子,与闯荡鬼门关没什么有区别。
因为有太多的未知,太多的意外情况,谁也不敢保证可以万无一失。
在蛐蛐儿的叫声中,等待一个未知的情况,等待一个知道结果,却又无法预料的事情,更显得焦灼...
突然腹部一阵疼痛感传来,把女人从梦境里唤醒。
“要生了?”这是女人的第一反应。
女人摇了摇身边的丈夫:“现哥,快起来,我感觉不对劲,肚子开始疼了。”
男人瞬间直起身子,飞快的摸索着点起了油灯。“啥时候开始疼的?”
“你先别急,刚开始疼,不行你回去把咱娘接过来吧。”女人看着一脸关心又不知所措的丈夫说。
男人边穿衣服,边往外走说:“我先让嫂子过来陪着你,马上就去接咱娘。”
看到有嫂子在陪着妻子,男人这才放心的出了门。
妻子的娘家在隔壁村,走路大概十分钟左右的路程。
看着坐在屋里,睡眼惺忪,昏昏欲睡的嫂子,女人有些无奈的笑了笑,等着母亲的到来。
之所以会让嫂子陪着,实在不得已而为之,丈夫十几岁就没了双亲,从一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到长大成人,受了多少的委屈,又吃了多少的苦...
片刻之后,随着母亲的到来,女人心里有了安慰,也感觉踏实了很多。
“好点没有?还疼得厉害吗?”男人关切的问。
“一阵一阵的,几分钟疼一次。”女人回道
“有咱娘在,我去邻村把花婶叫来吧,毕竟人家是专业接生的,万一有个好歹也好及时应对。”男人说完就飞快的出了门。
女人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皱...
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放松...
而陪在屋里的嫂子,不知何时已经走了。
接生婆到了,摸了摸女人的肚子,检查了一番后说:“今天晚上肯定是生不了,大概要明天了。”
“花婶,要不您今晚就住这里吧,万一有个什么状况呢。”女人有些担忧的说道。
“是啊,是啊,您就住下吧,有您在,我们有个主心骨。”男人和妻子的母亲附和着。
“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听我的没错,该睡就睡,明天早上我再来。”可能是场面见得太多,习以为常,接生婆漫不经心的说完,执意要走。
男人无奈说:“那我送您回去吧。”
接生婆走了,屋里的娘俩谁也睡不着。
疼痛越来越频繁,痛感越来越强烈,随着羊水的破裂,屋里的气氛越发的紧张,而这一切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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