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孙权骑着被睡得正香,小屁股拱着,被孙坚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啪!
孙权被打的一激灵,直接从床上拔了起来,双眼没有任何犹豫的睁开,整个人如同炸毛似得,等看清了眼前人是孙坚,这才缓缓堆了下去,慢慢将眼睛眯上。
“父亲,人吓人吓死人啊。”
孙坚看着孙权的小大人模样,和这副慵懒的德性,骂了一句:“就你怪话多,起来!”
勉强爬起来,坐在床边的孙权还是不太能睁开眼:“父亲,权儿天亮时方才入寝,现在还未日上三竿……”
“为什么那么晚才睡?”
“规划。”孙权随口应答了一句:“眼看着就入冬了,得保证这些灾民不被冻死,那就要加快民居的建筑速度,可水泥、砖块的出产量有限,即便我们有强大的人力作为支撑,在窑口不变的情况下,生产出来的东西还是有数的,所以,先要规划着扩建窑口;”
“其次,种植,这么多人,端起内靠鱼货为生还能称之为没有办法的办法,可长期吃鱼,谁也受不了。我就琢磨着,在岳麓周边开垦荒地,这几日,正在让魏武修他们将灾民的粪便、腐坏的鱼货埋入明年准备种植的种植区,希望明年土地能叫上劲,可以种植出更多粮食;”
“有了粮食就得有蔬菜,蔬菜目前已经在实施了,再有月余第一批蔬菜就会面世;”
“有了菜还要有肉,要不身体强壮不起来。灾民中有很多人在中原时就是养殖户,我准备把他们聚集起来先培训一个阶段,然后以赊账的方式向四大家族借一些牲畜幼崽,恰好还记着一些快速增肥的方法,虽然做不到让肉猪三个月出栏,但是半年产肉应该问题不大……”
孙坚越听越不对劲儿,伸手去摸了摸自己儿子的额头,而后说了句:“这是还没睡醒。”
可不么!
冬日的蔬菜、半年出栏的肉猪,你这是做梦吧?
百姓养猪,得从年头养到年尾,到了过年的时候杀猪,你倒好,张嘴就半年,这不是做梦是什么?
孙权却偏偏接话道:“父亲不信?”
“不信!”
“那好,咱们等着明年看结果。”
“臭小子,你爹活了大半辈子,至今还没见过你说的这些,要是真能如你所言,明年结束,爹就将吴景叫回去,把整个岳麓都交到你手里,从此后,这岳麓,为父在不过问一句。”
孙权突然睁开双眼说道:“当真!”
“你父我是荆州牧,是乌程侯,这种事,能有假?”
孙权一下就从床榻上蹦了下来,冲着门外喊道:“来人啊,更衣!”
“臭小子,你上哪去!”
“赶快去将马上要兴建的‘养殖场’规划出来,等明年定然给父亲一个大大的惊喜……”
“回来!”
孙坚一把将孙权抱回,搂在怀里将这个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就往外跑的孩子用披风裹住,问道:“为父还有其他事情问你。”
“这灾民中,可有懈怠慵懒之人?可有不思劳作之人?你发现以后,是如何应对的?”
孙权抬头看着孙坚:“不用应对啊……”
“那你就不怕这种人对你苦心经营出来的这一片……一片……”孙坚没想好该用什么词儿。
“父亲说的是怕他们对这片大环境有所影响吧?其实不会。”孙权解释道:“父亲您想,这批人都是灾民,想要果腹的心思比长沙城里的普通百姓更重。他们经历过苦难,知道只有玩命干才能活下来,当这个大环境出现时,有几个懒蛋不要紧,甚至有可能在别人鄙夷的目光之下,去改变他们。”
“为什么?”
“因为除了最基础的粮食以外,权儿从不向灾民提供任何东西。”
“如果你要伐木,权儿下属中就会有人为你提供工具,教授你发木的方法,但,绝不会有人帮你把木头砍回来。当然了,你也可以找一群人上山以团队形式工作,那时候该怎么分配工作果实,就是人家领头人的事,而不是我,我只需要在你下山的时候,从你的工作成果当中拿走等同于工具价值的物品即可。”
“在这种情况下,人家干一天活回来都能吃香的喝辣的,你不馋么?你要是不馋,那也无所谓,可总有你在乎的吧?要是看见人家搬了新家的呢?娶了媳妇呢?生了孩子呢?”
孙坚沉思片刻道:“权儿,你这一套要是用在长沙……”
“那就变成恶性竞争了。”
孙权解析道:“长沙是一个稳定城市,任何事情都必须要在法律法规之下、道德常理之上进行,他们没经历过这群灾民的残酷,不认为活下去需要豁出命,在长沙搞物竞天择这一套,第一批被激发出来的,一定是心狠手辣的坏人,遭殃的是老百姓,没准,就会官逼民反。”
“江夏城发生的事,父亲难道忘了吗?”
“如果江夏的事情发生在我岳麓,我岳麓灾民绝不会反,父亲,您信么?”
孙坚反问道:“这话,过于夸大了吧?”
孙权摇头道:“他们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走过来的,要是有拿起武器的心思,就不是灾民了。”
“当战乱发生,这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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