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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虽然这股力量的主人心思难测,必须铲除。

&ep;&ep;仇韶心里清楚牧谨之只不过是对他做做表面而已,但怎么说也算是他孤立无援中难得的安慰。

&ep;&ep;可仇韶又转念一想,好像自己近来所遇到的所有难堪不顺都被牧谨之看见了,再大度超脱的人,对屡屡撞见自己霉事的人,都是不能有好脸色的。

&ep;&ep;所以他把差点涌上来的话变作粗声粗气的傲慢。

&ep;&ep;“有什么事长话短说。”

&ep;&ep;牧谨之迎上他的视线,放在仇韶背部的手,不重不轻的拍了两下,好似在安抚一般的说。

&ep;&ep;“没事的,有我呢。”

&ep;&ep;仇韶不着痕迹的皱起了眉头,敷衍的应了声,他从后门离开,走的时候屋内的还在热火朝天,牧谨之从后面追了上来。

&ep;&ep;“尊主这是要去哪里?”

&ep;&ep;仇韶头也不回,提气飞身,跃上屋顶,屋外的空气清冽干爽让他的愤怒稍平:“闭关。”

&ep;&ep;只有闭关才能平复他的愤慨,只有在那儿他才能不被这些俗人打搅骚扰。

&ep;&ep;被发束绑起的长发在逆风中猛烈飞扬,脸也被风吹得刺痛,只偶尔在树梢上轻点借力,用上了全部力量朝闭关的山谷飞去。

&ep;&ep;用巨石所做的大门前,有人在那儿伫立等待,仇韶看清了来人,心中所受委屈悲愤全部倾倒而出。

&ep;&ep;“回来的还真是好时候,议事堂里正是热闹,吴护法现在过去还不迟。”

&ep;&ep;面前的青年并未穿着教袍,而是一身朴素黑衣,灰尘扑扑,正是外出办事几日未回的白教右护法吴凌。

&ep;&ep;吴凌彻底感受到仇韶带来的滔天怒意扑面袭来,缄默一阵,没有移开脚步。

&ep;&ep;“我想你应该会来这儿。”

&ep;&ep;“本座要闭关。”仇韶眉目狰狞,一挥袖袍:“闭关一个月。”

&ep;&ep;俊逸的脸上微露疲倦,吴凌沉下嗓子:“你不要一遇到不开心的事就想着闭关逃避。”

&ep;&ep;仇韶不怒反笑:“逃避?你这是在指本座?”

&ep;&ep;“不然呢。”吴凌挡在了仇韶面前,不让他进到石洞里:“闭关不能解决任何事,阿邵,长老他们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ep;&ep;“吴护法倒是千里眼顺风耳,什么都了如指掌啊。”

&ep;&ep;“你先不要跟我置气。”

&ep;&ep;“可笑,本座不跟任何人生气,他们不值得。”

&ep;&ep;早不出晚不出,偏偏要在他最需要盟友的时候出教办事,现在一回来就过来指责他。

&ep;&ep;而且明明错的就不是自己,真理分明是在自己这边,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透。

&ep;&ep;难道这就是高人所必须要经历的孤独么。

&ep;&ep;“既然不生气,那就好好听我讲。”青年沉默了一下,续道:“我不知道长老他们说了什么,但有一点,我认为你应该听听。”

&ep;&ep;“…………”

&ep;&ep;“试着接受别人,真的有那么难么?”

&ep;&ep;仇韶针锋相对的与吴凌对视起来,山风吹得他们两人的袍子猎猎作响,仇韶觉得自己的友人现在是如此陌生,不来安慰他所受的委屈,还要用高高至上理所当然的语气来要求他。

&ep;&ep;好像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一样,得用哀求的言语来拉他回头是岸。

&ep;&ep;“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本座,你自己不也是这样么,自己都不成亲,凭什么来教训本座?”

&ep;&ep;青年面容依旧波澜不惊,幽冷无光的眼眸仿佛溪湖无尽的湖色,本来是温润如玉的五官,却因为神色而显得森林慑人,他薄唇微动,说道:“因为我是你的兄长。”

&ep;&ep;“…………”

&ep;&ep;“让你过的更好,就是我的责任。”

&ep;&ep;仇韶低吼一声,用迅猛的力道将吴凌推在了石门上,吴凌暗暗咬牙,表情从容不变,忍住了从肩膀处出来的剧痛。

&ep;&ep;“够了——够了!”

&ep;&ep;仇韶单臂压在青年的喉部,自己都快控制不住的力量从骨络里磅礴勃发,灼热的如同在盛夏中干裂的大地,满目都是强疮百孔,面目全非。

&ep;&ep;明明知道面前他压着的是最重要的人,是真心在对自己好的人,但杀意就像与生俱来一般从心底汹汹燃起,不是针对今天的事,更不是针对吴凌。

&ep;&ep;只是莫名的,不知从何而来的愤怒突然从身体里汹涌而出。

&ep;&ep;就连青年脖间跳动着的脉动,都变成了刺激他心跳的旋律,仇韶像要撕碎猎物的野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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