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仇韶道:“这样很好,你能有这样的心思,本座很欣慰……你那儿还有书么,如果方便,给本座也拿几本。”
&ep;&ep;既然牧谨之爱文艺,那以书会友,总好过空手过去的好。
&ep;&ep;许堂主笑容更深了,双眼放起光彩,恨不得将自己看过的书全数贡献给教主,他也顾不得手上的酒罐子了,随手一扔,连连道:“那好,那好,那教主随我去取书好了,教主的确是应该多看看这些书了……”
&ep;&ep;“什么?”
&ep;&ep;“没,没什么,教主快随我来。”
&ep;&ep;许堂主抱给仇韶的书都是从床底刨出来的,还有好几册卷卷皱皱的,许堂主用手掌来回压平书角,不时用眼角余光偷瞧教主,仇韶稳稳的坐在椅子里饮茶,然后侧头,扬了下眉:“怎么了?”
&ep;&ep;被教主用这样的神态看着,许堂主忽然有些四肢无力的感觉,他无处可躲的低下头,重重拍了几下书册上头的书名,郑重的交到了仇韶手上。
&ep;&ep;仇韶低头一看,随便抽出两本,书名是飞花梦,双合欢。
&ep;&ep;“名字倒很文雅。”仇韶颇为满意。
&ep;&ep;许堂主语重心长叮嘱:“请教主务必要细细品味。”
&ep;&ep;“本座会的。”
&ep;&ep;真是想不到,他仇韶也有与人虚与委蛇的一天。
&ep;&ep;仇韶来到牧谨之的居所前时还引起了不小的骚动,这儿的小厮是第一次见到教主降临,都十分谨慎,恭敬异常,仇韶为了不打草惊蛇,直接步入内院,内院里今日规整的摆着十张木桌子,上面铺满了书。
&ep;&ep;角落那儿,牧谨之正躺在竹塌上,似在小寐,姿势随意,脸上盖着一卷书,以遮骄阳。
&ep;&ep;仇韶不请自来,也没有任何搅人清梦的愧疚感,他毫不留情的拿下了那卷书。
&ep;&ep;那张英俊的脸瞬间完全的袒露在阳光之下,牧谨之眉间顿时皱成一道川字,抬起手懒懒盖住眼:“尊主怎么来了?”
&ep;&ep;既然知道他来了还不赶紧起来奉茶迎接,果然对他所说的忠诚都是表面上装出来的,是赤裸裸的空话,假话,大话而已。
&ep;&ep;仇韶移开视线,让自己嫌恶的目光移至别处道:“本座随便走走而已——牧护法今日倒很清闲。”
&ep;&ep;“是啊,难得可以偷得浮生半日闲,而且天气又好,就把书都拿出来晒晒。”
&ep;&ep;小厮手脚麻利的搬出来一张竹椅子,奉上香茶,这种竹椅子做工精巧,背靠舒爽凉快,就连仇韶坐下后也禁不住泛起了懒骨头,以至于面前的荷景凉风都很能让人闲闲犯困。
&ep;&ep;“阿福,再去拿一张厚垫子过来。”
&ep;&ep;听到牧谨之对小厮的吩咐,仇韶出声道:“不必了,本座觉得现在坐着就很舒服。”
&ep;&ep;牧谨之噙着笑意,主动接过小厮拿来的垫子,道:“尊主中毒刚刚痊愈……”
&ep;&ep;仇韶被对方带笑的眼神激得莫名打了一阵寒颤,他立即站了起身,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前行了几步,站到了临湖的玉栏边上,假意观湖景。
&ep;&ep;牧谨之亲自将垫子铺在了竹椅子上面,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尊主请坐。”
&ep;&ep;他瞪着那张看起来更加舒适宜人的竹椅子,不为所动的轻哼了声。
&ep;&ep;他差点就中计了,牧谨之这个人的确是用心险恶。
&ep;&ep;舒适的椅子就是裹着蜜糖的利剑,会消磨他珍贵的时间,而且武者是不需要舒适的,舒适会消磨他们的毅力。
&ep;&ep;而牧谨之这里布置的恰好就像温柔窟一样。
&ep;&ep;有香茶,有竹椅,有恰到好处的微风,甚至就连荷香都比他那儿要浓几分。
&ep;&ep;好一个不思进取,没有高度的人啊。
&ep;&ep;“咳,本座知道牧护法喜爱读书,本座这儿恰好有几本,也不知道牧护法看过没有,顺道就带来了。”
&ep;&ep;他顿了顿,很有点咬牙切齿之感:“你为本座解毒,于本座有恩,本座也十分感激你为我教所作出的贡献。”
&ep;&ep;漂亮话谁都会说,不过说这种话真是伤敌一百自损八千,恭维了别人,难为了自己。
&ep;&ep;仇韶想不明白,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前仆后继的虚情假意下去呢。
&ep;&ep;果然不是他不合群,而是世间太奇怪。
&ep;&ep;“牧护法是爱书之人,不屑金银,这些权当做是本座小小心意罢了。”
&ep;&ep;牧谨之楞了一下,看向那叠放在竹茶台上的书册,将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默默抽了一本,随即视线就些微的滞住了。
&ep;&ep;“怎么,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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