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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勾起腰间佩剑,往身后旋身,与仇韶手中纵横而起的剑气硬生生撞在一起,顿时四周所有的沙尘、草木、石块、树枝都在如龙吟嘶吼般的剑啸声下颤动纷飞。

&ep;&ep;仇韶用的是以内力化形成的剑气,无声无息,无形无影,在战斗中的仇韶仿佛与生俱来便带有一股威震人的魔力,不仅是因为自信,更是因为他那无所畏惧,从未畏惧的眼神。

&ep;&ep;那是面对千军万马,都不会动摇分毫,即便死亡,也从不折腰,属于真正武人的神气。

&ep;&ep;仇韶此刻与牧谨之隔得极近,两刃相交,在短暂的胶着后,仇韶微微发力,他丹田的内力深得彷如一望无际的海洋,而此刻海洋已经开始沸腾,像倾盆而出奔腾万里的猛兽,挣笼而出,溢出剑气,张牙舞爪的朝与之对抗着的剑柄压去。

&ep;&ep;这果然是柄不可貌相的剑,仇韶还分出心想,只可惜跟错了主人。

&ep;&ep;于是他嗤声道:“牧护法还不拔剑么?”

&ep;&ep;牧谨之的右腿后滑,在泥地上拖出一道足痕,他双脚在之前猛烈的冲力下陷入了地下,这道足痕足有半尺深,刮出一阵刺耳的声鸣。

&ep;&ep;“尊主若要与属下过过招,怎么不先打个招呼,再说了,属下还等着尊主您说摊牌的事呢,这牌也不摊了,属下可真猜不准尊主您的心思。”

&ep;&ep;“为什么不拔剑——”

&ep;&ep;仇韶心中莫名恼火,那是一把无名火,事到如今,眼前这人还是不肯拔剑,这么轻慢,如此轻浮!

&ep;&ep;他喝了一声,目光闪动,空出的左掌迅速慢慢抬高,随着他缓慢的动作,离两人不远处,原本平如镜面的小湖湖面开始泛起涟漪,像即将沸腾起的热水,水珠慌张逃窜颤动,仇韶微微一笑,手掌向下一挥,那湖面的水珠竟腾空而起,只是那一滴一滴的水珠并不下落,而是一颗一颗上升到一定位置后便静止的停在空中。

&ep;&ep;牧谨之也是第一次见此奇景,不知他是笃定仇韶不会痛下杀手,还是对自己自信过头,虽然他此时命在旦夕,但还是称奇赞叹道:“尊主您操控内力的能力,果然独绝天下,无人能及。”

&ep;&ep;仇韶冷冷看他,突然长袖一甩撤了剑气,而与此同时,那漫天静止着的无数水滴却像百万士兵一般,超前迈了数步,彻底的将牧谨之围了个紧,只要他想,每一滴水都能化成暗器,精准的刺进牧谨之身体的每一个穴位上直取性命。

&ep;&ep;“本尊叫你拔剑。”

&ep;&ep;牧谨之喘了两口气,脸颊有微微的潮红:“那,不如尊主先给属下一个必须拔剑的理由?”

&ep;&ep;仇韶盯着对方,一字一句,声音硬如磐石:“你心里清楚,何须本尊在费口舌。”

&ep;&ep;牧谨之头一偏,长眉深锁,像是在回忆,半晌后,他长长的喝出口气,那口叹气中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意味,“难道……是因为那次为尊主解毒的事?”

&ep;&ep;解毒二字,使仇韶的眼瞳急不可察的收缩了一瞬,而那些水珠也像知晓他情绪一般,整齐划一呈包围之势的再往牧谨之身前逼近一寸。

&ep;&ep;却听牧谨之温声道:“那次解毒,尊主是对属下不满意,所以心里有意见?”

&ep;&ep;“…………”

&ep;&ep;牧谨之收回那柄从未出鞘过的剑,复又斜斜挂会腰间,“其实这些天,尊主您对属下的态度与往日,哦,属下是指与解毒之前,似乎真是差别颇大,也让属下很百思不得其解了一阵子,何况,您这次出行本不应该叫我,您选定我,多半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ep;&ep;仇韶神色不动,缓缓道:“你心中清楚,这样很好。”

&ep;&ep;牧谨之却神色一正,难得收起笑意,他眉目本就生得深邃俊朗,笑时似清风朗月,眉目舒展,疏狂自在,像是天塌下来也事不关己,然而不笑时,就立刻感觉到一种纯粹,不容忽视的压迫力自男人峻拔高大的身躯里散发出来,没有了笑意的牧谨之,像一头不再沉睡的雄狮,充满了雄性霸道的魅力。

&ep;&ep;“属下心中清楚,但很抱歉,我不能接受。”

&ep;&ep;仇韶不由一乐,控制着水珠的手掌一抬,那漫天的水滴也跟着打转,以牧谨之为轴心的绕着圈,而后一瞬倒退数丈,做了个蓄力的动作,猛的将速度调至最快,犹如奔腾的万马朝牧谨之冲去。

&ep;&ep;牧谨之微微闭眼,以他灵敏的听觉,不可能不知道这风中蕴含着多么可怖的力道,但他觉得自己有些话,似乎一定要说出来。

&ep;&ep;于是他说:“尊主您的心意,属下已经明白了,但很抱歉,属下不能接受。”

&ep;&ep;“你没有资格不接受。”

&ep;&ep;仇韶话音一落,无数的水滴在空中飞转,融合,化形,结成一条刺鞭的模样,那尖锐的利刃灵敏准确的抵在男人的喉间,牧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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