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真的来了。」
&ep;&ep;爱緹拉从一栋建筑的石砖墙壁后现身,惊愕的神情与他正面相接。
&ep;&ep;宙伊斯再也不管陶德,不管其他任何一切,就这样逕直走到爱緹拉身前一步站定。
&ep;&ep;他首先对她微笑,但他不知道这个笑容看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ep;&ep;「谢谢你等我,我带解药来了。」
&ep;&ep;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盛装着鲜红色液体的精巧玻璃瓶,爱緹拉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动作,但没有伸手将药接过。
&ep;&ep;「你找到鍊金术师了?」
&ep;&ep;「是的,就如同我在信中所说的一样。」
&ep;&ep;「你确定这是虚月诅咒的解药?」
&ep;&ep;「千真万确,我亲眼看着他做出来的。」
&ep;&ep;爱緹拉缓缓吐出一口气,视线移向了他的双眼。
&ep;&ep;「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吗?」
&ep;&ep;她在如此询问时,语气相当地柔和,这让宙伊斯真的发自内心露出微笑。
&ep;&ep;「确实有想要的东西,我想要你跟我走。」
&ep;&ep;「……说什么蠢话?」
&ep;&ep;她的表情立刻转为鄙视。
&ep;&ep;「不要上前线了,跟我走吧。」
&ep;&ep;「……真是荒谬的男人。」
&ep;&ep;低语之后,她迅速伸出手拿过解药,宙伊斯没有阻止她的动作。
&ep;&ep;但她接着立刻在原地拔开瓶塞,仰头准备喝下药水。
&ep;&ep;宙伊斯產生了那么一瞬间的犹豫。
&ep;&ep;但是他已经决定了,他不会再对爱緹拉说谎,也不会隐瞒任何事情。就算要守护她,他也不想不择手段地使用谎言来掩饰真实。
&ep;&ep;即使谎言可能会让事情变得简单,而真实既痛苦又令人无法承受。
&ep;&ep;「……如果你喝了,你也没办法去前线了。」
&ep;&ep;爱緹拉在药水即将进入口腔的前一刻打住,放下瓶子瞪着他。「你什么意思?」
&ep;&ep;「这种药有个副作用,喝下之后会晕眩无力,没有办法行动,大约会持续三天。」
&ep;&ep;她一听,立刻变得浑身僵硬,但眼神仍夹带着几丝怀疑,探究着这是否为谎言。
&ep;&ep;宙伊斯以毫不掩饰的真诚眼神回望她。「你喝下解药之后就无法战斗了,所以我会带你离开,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ep;&ep;「……那我不喝了。」
&ep;&ep;爱緹拉乾脆地将瓶塞塞回。宙伊斯以手掌挡住朝他推回来的药水。
&ep;&ep;「你延续十年的诅咒,只要喝下这瓶药水就能够解除了,为什么不喝?」
&ep;&ep;「在这么重要的时刻,我不能被剥夺战斗的能力,不管是什么理由都不行。」
&ep;&ep;「但是你为什么要战斗?你真的不惜牺牲自己也想保护所有人吗?这就是你的理想吗?」
&ep;&ep;「不行吗?」爱緹拉的眼里燃烧着怒火,还带有一点因被刺伤而激起的自我防卫。「我说过了,这是我自己决定的事情,和魔兽战斗就是我的使命!」
&ep;&ep;「这一切都是由虚月之夜中產生的诅咒这个错误开始的,只要消除这个错误,你就不再有战斗的理由了不是吗?」
&ep;&ep;「说得倒简单,你以为过去是轻易就能抹灭的吗?」爱緹拉踏前一步,右手猛力揪住他的衣领。「生命逝去的事实不会消失——我犯下的罪孽也不会消失啊!」
&ep;&ep;「罪孽?」宙伊斯眨眨眼,语气冷静得连他自己都感到惊讶。「怎么会是你的罪孽,全部都只是虚月的罪孽罢了。而这瓶药,能够让虚月强加在你身上的责任全部卸去。爱緹拉,虚月夺走了你应该要享有的平凡生活,而我想把那些还给你。」
&ep;&ep;「你——」爱緹拉的语气减弱下来。她放开宙伊斯,后退了两步。「我……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执着?这又不关你的事。」
&ep;&ep;「因为我想守护你。」
&ep;&ep;宙伊斯这次相当顺畅地说出口,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语气中带有一种不寻常的高昂。
&ep;&ep;「你真是……不可理喻。就算说是因虚月而起好了,我仍然有责任,是我选择加入讨伐队,挥动武器夺去性命的也是我,所以……不,不对,不管怎么样,我都已经选择加入讨伐队了,所以我会遵守当时立下的誓言……」
&ep;&ep;爱緹拉似乎產生相当大程度的动摇,话语开始变得反反覆覆。
&ep;&ep;「所谓的誓言,就是要在危机来临时踏入前线战场,为守护人民而战吗?」
&ep;&ep;她抿起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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