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心里脆弱点的,例如原身,恐怕早就被说的无地自容了。
&ep;&ep;这话引起了在场很多人的反感,大家脸色都不好看。都是一个生产队的,就算彼此之间有矛盾,也没有这样埋汰人的。
&ep;&ep;程相辰不管这些,看到程涛沉默,他非常自得,“要我说这事你就别追究了,现在顶多是在村里丢丢人,再继续查下去,你在公社都没脸了。”
&ep;&ep;程相辰的恶意如此明显,让人犯恶心。
&ep;&ep;程涛苍白着脸色,开口:“那就不劳相辰哥关心了,我相信公家肯定会给我一个公道。到时候那些人也只能在背后嚼舌根,就好比阴沟里的老鼠,不过是恶心人的玩意儿罢了,我不在乎。”
&ep;&ep;“你个王八羔子说什么,”程相辰被激怒,伸手扯上程涛的领口,抬手要打人。
&ep;&ep;程相辰动作迅速,性莽劲大,周围人都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程涛的领口已经被他攥住了。
&ep;&ep;就程涛这单薄小体格,程相辰一胳膊抡过去,恐怕得去半条命。
&ep;&ep;社员们吓了一跳,赶紧冲上去拦,几个人才堪堪挡住他一条胳膊。
&ep;&ep;“相辰,你这是干啥,快把涛子放开。”
&ep;&ep;“大队长,赶快叫你兄弟松手,再这样下去,要出事的。”
&ep;&ep;程相辰甩了几下都没把碍事的人甩开,抓住程涛的手越来越用力,“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再横啊!”
&ep;&ep;程涛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越来越苍白。
&ep;&ep;他感觉喉咙生疼,呼吸进去的空气越来越少,但是人家挑衅到面前了,输人不输阵,他就不信这么多人在的情况下,程相辰能把他怎么样。
&ep;&ep;他刚要开口,就听见“砰”的一声。
&ep;&ep;程涛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一步,和来不及躲开的大家摔作一团。
&ep;&ep;再抬头,就看到一个刨子正落在刚刚他和程相辰站的地方,砸出了一个坑。
&ep;&ep;砸·出·了·一·个·坑!
&ep;&ep;人群自觉让开,最后剩下一个中年男人。
&ep;&ep;看到对方和自己相似的那张脸,程涛不想知道他是谁都难。
&ep;&ep;程大江。
&ep;&ep;厉害了,我的大哥!
&ep;&ep;就是,多少有点莽。
&ep;&ep;刨子方向但凡稍微偏点,他和程相辰谁瘸都不一定。
&ep;&ep;“大江,你这是干啥?要是砸伤人咋办?”程相良也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就是质问。
&ep;&ep;“干啥?你们兄弟干啥我就干啥。咋,我家老头子不在了,随便几个憨娃子都能在他门前逞威风?”
&ep;&ep;“程大江!”程相良脸色难看,程大江这话太不中听。
&ep;&ep;“我站在这里呢,你动他一下试试,真当程仓里是你家的一言堂了。”程大江看向程相辰,寸步不让。收回眼神的瞬间还恨铁不成钢的瞥了程涛一眼,这瓜娃子弱的跟小菜鸡似的,一下就让人治服了,丢人不?
&ep;&ep;瓜娃子没觉得丢人,甚至程大江看过来的时候还记得回个笑容,然后就被深深嫌弃了。
&ep;&ep;程涛也不在乎——
&ep;&ep;程大江是他哥,同父异母的那种。
&ep;&ep;说起来这也是时代的眼泪。
&ep;&ep;他们这一支往上数几代都是独苗单传,因此原身爹程青松不到十岁,家里就给他养了童养媳。
&ep;&ep;社会动荡不安的时代,变故随时可以发生。程青松接受新式教育,开始反抗包办婚姻,和家里产生激烈矛盾。
&ep;&ep;家里老人认死理,强迫他和童养媳圆房留根。
&ep;&ep;事后,程青松愤怒离家,前面是不想妥协,后来是机缘巧合参了军,投身报国事业,根本无暇儿女情长。此后二十年,他都杳无音信。
&ep;&ep;后来家里老人去世,所有东西都留给了长孙程大江。
&ep;&ep;建国后第二年,时局刚刚稳定,程青松竟然回家来了,连同还有妻子和两个闺女。
&ep;&ep;梁子就是这么结下的。
&ep;&ep;记忆中,他是怕这个大哥的。
&ep;&ep;程涛却不怕,他知道对方没有看上去那么不在乎原身这个兄弟,要不然他刚刚也不会把程小墩交给李盼弟,让她抱回家。
&ep;&ep;程相辰知道现在动不了程涛了,一把把程涛甩开,自己站了起来。
&ep;&ep;程涛不察,差点仰倒在地上,幸亏被人扶了一把。
&ep;&ep;他稳住身体,开始大口喘气。
&ep;&ep;“你们这是干啥,仗势欺人?要我说三狗子这话问的对,大队长确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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