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带回去,治好。”
&ep;&ep;谢无寒:“是!”
&ep;&ep;阆风城弟子连忙上前扶起风辞,裴千越站在人群后方,那低沉的声音再次传到风辞脑中:“别对我说谎。”
&ep;&ep;“——本座最讨厌有人对我说谎。”
&ep;&ep;.
&ep;&ep;风辞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ep;&ep;昨晚他与孟长青被带回门派,风辞见危机解除,索性倒头就睡,任由阆风城弟子寻来医仙,给他又是包扎又是灌药,折腾了大半宿。
&ep;&ep;他伸了个懒腰,翻身坐起来。脚刚沾地,就听见有人大喊:“师弟你别动!”
&ep;&ep;一道身影风一般刮进了居室,将风辞按回床上。
&ep;&ep;“阆风城的凝丹长老说了你伤势过重,这几日必须卧床休养。”孟长青道,“渴不渴?饿不饿?想要干什么告诉师兄,师兄帮你去做。”
&ep;&ep;风辞:“没事,我——”
&ep;&ep;“没事就好。”孟长青打断他的话,“晚些时候凝丹长老会来给你诊脉,药应该也快熬好了,我一会儿去帮你取。”
&ep;&ep;“……”
&ep;&ep;这人是不是热情得有点过分了。
&ep;&ep;风辞打量面前的人:“你吃错药了?”
&ep;&ep;孟长青训他:“这是什么话,你是我师弟,我关心你还不成?”
&ep;&ep;风辞眯起眼睛。
&ep;&ep;孟长青心虚地移开视线,风辞懒得理会他,起身从旁边的柜子里寻了件崭新的外袍穿上。
&ep;&ep;他腰腹处还缠着绷带,衬得腰身窄而薄,瞧着苍白羸弱。
&ep;&ep;桌上的香炉泛着淡淡青烟,风辞穿好衣服,回头一看那人还站在原地,无奈:“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吧。”
&ep;&ep;孟长青摸了摸鼻子,凑上来讨好地笑:“也没什么,就是想与你商量,咱们今后该怎么办?”
&ep;&ep;风辞神情稍凝。
&ep;&ep;接下来要怎么做,他还没想好。
&ep;&ep;他顺应天道的指引归来,可天道至今没给他任何提示。那场即将到来的劫难究竟是什么,又将是何人所为,风辞一无所知。
&ep;&ep;自然也不知该从何查起。
&ep;&ep;瞧出孟长青还有话想说,风辞问:“你有什么打算?”
&ep;&ep;孟长青眼神乱飘,嘟嘟囔囔:“我打听过了,这几日正好是仙盟入门选拔……”
&ep;&ep;风辞懂了:“你想入仙盟?”
&ep;&ep;“你别多想,我可不是要弃师门于不顾!”
&ep;&ep;孟长青连忙解释:“只是现在天玄宗没了,我们自然要选别的出路,要是能入仙盟,说不准还能给师父师兄他们报仇。”
&ep;&ep;“知道了。”风辞不以为意,“你想去就去,我又不会拦你。”
&ep;&ep;“天玄宗就剩你我,这不是得与你商量嘛。”孟长青道,“师门的仇是肯定要报的,可我们现在连幕后凶手都不知道,修为也尚未精进,报仇简直天方夜谭。”
&ep;&ep;孟长青叹了口气:“这几个月来,被灭的仙门数都数不过来,又有谁管我们这小门小派呢……”
&ep;&ep;风辞皱眉:“被灭门的不止天玄宗?”
&ep;&ep;孟长青:“是啊,这你都不记得?”
&ep;&ep;五月前,一家名不见经传的仙门悄无声息被人灭门,门派上下数十人一夜之间死得干干净净,尸身直到十日后外出游历的弟子回到师门才被发现。
&ep;&ep;从那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仙门遇害,皆是屠尽满门的惨案。
&ep;&ep;到如今,已有十余家仙门接连灭门。
&ep;&ep;天玄宗只是其中之一。
&ep;&ep;“这么大的事,仙盟不管?”风辞又问。
&ep;&ep;“遇害的都是仙盟之外的门派,独门独户,哪有人管?”孟长青道,“还是最近出事的仙门越来越多,仙盟才开始派人调查,也不知道有没有查出什么。”
&ep;&ep;风辞沉默不语。
&ep;&ep;接连有门派被灭门,分明是冲着整个修真界来的。
&ep;&ep;会与那预兆中的灾劫有关么?
&ep;&ep;风辞思索片刻,对孟长青道:“仙门灭门的事我会去查,这段时间你就留在这里。”
&ep;&ep;“你要自己去追查凶手?!”孟长青大惊,一把抓住风辞的衣袖,“天玄宗如今就剩你我,你不能去做傻事!”
&ep;&ep;风辞:“……”
&ep;&ep;孟长青:“虽然你脾气古怪了点,也从不和师兄弟们一起修炼,但你毕竟是我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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