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魏安便早早的起身穿戴铠甲,准备前往大营视察一番。
“咦,帐篷里怎么这么冷,难道漏风了。”魏安刚钻出被窝,便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气。
仔细的检查了帐篷的周围,并没有发现任何漏风之处,魏安穿戴好铠甲,带着满心的疑惑走出中军大帐。
“下雪了,居然是下雪了。”魏安刚刚走出营帐,便看到整个大营都沉浸在一片童话世界里,地面的积雪至少有一尺厚,而天空的大雪还在下个不停。
凛冽的西北风将鹅毛大雪吹进中军营帐,少量雪花则直接打在魏安的面颊上,让魏安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气。
一夜之间居然下了这么厚的雪,这大大出乎魏安的预料,而空气中的瑟瑟寒气,更是让魏安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发生在几年前,当时,魏安刚刚升任将军,便奉命保护褚裒出使辽东的燕国,魏安清楚的记得,辽东的气候就是如此的寒冷。
但这里是西曲阳,是淮水南岸的城池,怎么一夜之间也变得如此寒冷了,这实在是太怪异了,不过,仔细想想,魏安也就明白了,他们一定是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寒流了。
“这么冷的天,这么厚的积雪,看来进攻西曲阳的计划要推迟几日了。”魏安自言自语了起来。
走出营帐没几步,魏安便迎头撞见了王六。
见王六一副焦急的表情,魏安连忙问道:“王六,什么事这么着急。”
“大哥,天气骤然变冷,我部将士一夜之间,冻死一百多人,冻伤近千人,损失惨重啊!”王六连忙汇报道。
“什么,这么严重。”魏安闻言大惊,看向王六,质问道:“棉衣呢?为何不给将士们增加棉衣?”
王六一脸苦涩,叹气道:“大哥,我军大营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棉衣,所有将士的棉衣,都是按照江淮冬季气候的标准配备的,谁能料到天气一下子能变得这么冷。”
看着王六被冻得有些发红的脸庞,魏安叹了口气,道:“让冻伤的将士全部进入营帐,多生几个火堆,让将士们多烤烤火。”
“是,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王六轻声应了一句,顿了顿,蹙眉道:“大哥,总让将士们躲在营帐里烤火不是办法,西曲阳就在眼前,我军没有棉衣御寒,就不能对西曲阳发起进攻。”
魏安闻言,点了点头,道:“是啊!不过,我军的棉衣等物资都还在江南的大营里,如今道路上全是积雪,行走不便,一来一回至少要十余日,十余日后,还指不定是什么情况呢?”
“大哥,我们可以到附近的阴陵和成德筹集棉衣,能筹集一点是一点啊!”王六建议道。
“阴陵据此不远,来回最多只需两日,成德稍远,只怕要三四日才能返回,王六,你立即调拨麾下两千人马,一千前往阴陵,一千前往成德,不管筹集了多少棉衣,一定要尽快返回。”魏安命令道。
“是,大哥,我这就去准备。”王六抱拳一揖,转身离开。
魏安搓了搓冰冷的手掌,继续向前巡查,由于积雪实在太厚,走起路来很是费劲,步幅自然也比平时小了许多。
“大哥,大哥,大哥。”雷暴、铁牛和王五,同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见三人同样是一副焦急的表情,魏安连忙问道:“怎么,你们的部下伤亡了多少。”
雷暴首先回道:“大哥,我部士兵只有几十个冻伤,并无太大问题,但战马损失较大,有几百匹战马突然出现不适,已经不肯进食,应该与突然降温有关。”
“什么,战马不进食。”魏安闻言大惊,顿时急的踱起了步子,战马是重要的战争资源,一下子有几百匹战马出现不适,魏安怎能不紧张,而且,剩下的战马会不会也出现这样的情况呢?这个才是最让魏安担心的。
至于战马出现不适的原因,魏安也大概可以猜到,那是由于交州气候炎热,战马在交州作战期间,马匹对热带的气候很不适应,往往便会汗流浃背。
为了让战马适应炎热的气候,魏安命令士兵将战马体表厚厚的毛发都给减掉了,这样便提高了马匹的耐热能力,但同时也削弱了战马对抗严寒的能力。
此后,为了快速返回京城,魏安又命令麾下骑兵,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京城,战马的体质受到了损伤,一时之间还没有恢复,如今,在西曲阳这里,又突遭寒流袭击,铁打的战马也要生病了。
“大哥,战马不进食是撑不了几天的,怎么办呢?”雷暴焦急的问道。
魏安凝目看向雷暴,大声道:“雷暴,让你的部下辛苦一些,多编一些草衣,给战马披上,还有,在马棚的西北方向,搭建一座高墙,以阻挡凛冽的西北风,记住,让将士们轮流干活,防止冻伤。”
“是,大哥,我记住了。”雷暴连忙应道,随即转身离开。
雷暴走后,魏安回头看向铁牛和王五,示意二人汇报情况。
“大哥,我部冻伤几百士兵,损失不大,但将士们大多都憋在营帐里,一出来就要冻伤,这不是办法啊!”铁牛首先表态道。
“大哥,我部士兵也有不少冻伤,都是奉命放哨和站岗的人马,呆在营帐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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