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晋军主力随时有可能追过来,我们快些走吧!”候霸小声劝道。
石虎闻言,回头看向候霸,轻声道:“本王老了,这一次回到邺城,终此一生都不会再南下了,就让本王再多看几眼吧!”
“王上。”候霸见石虎对征讨晋国失去信心,想要劝说几句,却有不知从何说起。
很快,石虎麾下的骑兵人马已经全部上岸,后面的步兵也在陆续登岸。
石虎最后向南看了一眼,调转马头向北方行去,候霸等护卫紧随而去,保护在石虎的周围。
第二天一早,西北风终于停止了呼啸,鹅毛般的大雪,也不再漫天飞舞,天空可谓一片晴朗,只有地面厚达一尺的积雪,在告诉人们,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
由于气候依旧寒冷,赵军渡过淮水之后的具体情况,也还不是很明朗,魏安的北伐军便在西曲阳驻扎了下来,并派出大批斥候,前往淮水北岸探查,以判断石虎麾下大军是否真的返回邺城了。
石虎主力大军溃败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左右两翼的赵军大营中,得知中路大军已经溃败,赵军左翼的兖州军团和右翼的豫州军团,纷纷放弃对峙,主动向后撤退。
而大晋的扬州军团和荆州军团,则抓住战机挥师向北进攻,以求扩大战果。
正驻扎在成德的扬州军团近三万兵马,立即向西进军,意图堵住赵国豫州军团向北撤退的道路,不过,由于积雪厚达一尺,大军行动极为不便,当扬州军团的三万人马抵达六县的时候,赵国豫州军团的数万人马,已经撤退至安丰一带。
由于道路严重积雪,士兵行动缓慢,后勤物资的运输就更加困难重重了,而安丰向北已经是赵国长期控制的区域了,为此,扬州军团和荆州军团在六县会师后,便没有继续向北追击,而是就地驻扎,伺机而动。
徐州方向,赵国的兖州军团也放弃广陵,向彭城方向撤离,大晋的扬州军团追击了一阵,由于积雪的限制,并没有追击太远,仅仅追击了几十里,便撤军返回广陵驻扎。
三日后,天气渐渐转暖,而赵军主力也全部返回国内,边境地区一时相安无事,两国的老百姓都恢复了正常的生活。
见无仗可打,魏安便率领北伐军主力向江南行去,大军抵达历阳城的时候,将王五和王六的兵马留在江北,而后率领剩下的主力大军渡江南下,抵达京城以北的北伐军大营。
在晋军各部队的共同努力下,石虎南下踏平江南的计划,被彻底的粉碎了,尤其是北伐军主将魏安,连续两次用火攻之计,将石虎的十万精锐烧掉大半,最终仅两万赵军主力死里逃生。
各军将士打了胜仗,朝廷自然要论功行赏了,其中功劳最大的当然非魏安莫属,其余各军将士,功劳自然也不小。
只是论功行赏,首先要各军将领汇报战果,而后,朝廷还要派出使者前往前方调查,看看将领汇报的是否属实,再经过一系列的手续,最终的赏赐方案才能确定下来。
因此,魏安刚刚返回京城,是无赏赐可拿的,不过,赏赐对于魏安来说,也不是特别重要的事情,魏安的北伐军是不缺钱的,自从有了数千顷的屯田,魏安手头就变得异常的阔绰,甚至,不需要朝廷的军饷,自己都可以供养麾下的人马。
在北伐军大营一切安排妥当后,魏安便将大营的事物全权委托给王三,自己则策马返回自己的府邸。
连续打了一个多月的硬仗,魏安此刻最想做的事情,便是返回府邸与亲人团聚,一个多月不见,自己的妻儿是不是特别想念自己呢?魏安带着这份憧憬,策马向乌衣巷自己的府邸奔去。
京城皇宫之中,众大臣正在太极殿商议国事,前方不断传来的捷报,让这些大臣兴奋的合不拢嘴,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得意的神色。
皇太后褚蒜子抱着年幼的小皇帝司马聃,坐在大殿之上,聆听着前方传来的捷报。
司马聃年幼,自然是什么都听不懂了,但褚蒜子却是听的很明白,见大晋军队势如破竹,将不可一世的赵军驱赶回淮水以北,她的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了下来。
“大晋王师驱除北虏,真是社稷之福啊!”褚蒜子在心下暗暗感叹。
就在褚蒜子感慨的时候,前方又一次传来了捷报,大晋王师再一次斩杀近百名,躲在江淮之间的赵军残余。
“一日之内,捷报频传,我大晋自渡江以来,从来没有出现过如此大胜,真是列祖列宗保佑啊!”大臣何充在大殿上,激动的直接喊了出来。
“是啊!真是社稷之福啊!”大殿之上的众大臣,齐声附和道。
褚蒜子闻言,看向众臣,正色道:“诸位爱卿,我大晋能一雪前耻,击溃北虏,完全是各位爱卿运筹帷幄,将士们作战英勇换来的,哀家,在这里,要感谢各位爱卿,以及还在前行英勇作战的将士们。”说完,站起身来,微微点头,向殿下的众臣行礼。
“太后,这些都是臣应该做的。”众大臣连忙躬身行礼,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褚蒜子缓缓坐下,轻声说道:“前些日子,国舅告诉哀家,我大晋一定会战胜北虏,如今,我大晋王师真的将北虏击退了,可惜,国舅爷没能多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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