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一声呼喊,
&ep;&ep;初听还在极远的地方,却是越来越近,
&ep;&ep;话音落时,已差不多到了广场附近,显见来人是一路急奔,一路高呼。
&ep;&ep;大长老斜睨双眼,朝喊声传来的方向瞟了一眼,嘴角扯动了一下,狡黠一笑。
&ep;&ep;“哎呀!”大长老脱口惊呼一声,手中的刀突然顿住,紧接着猛地劈下!
&ep;&ep;一刀断江,
&ep;&ep;一片亮闪闪青芒仿若银河瞬落!
&ep;&ep;三师兄听到由远而近的呼喊心头一阵狂喜,大师兄到了!
&ep;&ep;大师兄显然是认识这白袍修士的,既然两人相识,再怎么说,这白袍修士多多少少也会给大师兄一个面子,当下也不会为难自己。
&ep;&ep;先下去和大师兄汇合,等三位师弟都到了,哼哼,在一起收拾……
&ep;&ep;蓦地,
&ep;&ep;三师兄头顶一阵发麻,头皮倏然绷紧,顷刻间,每根头发从发根往上三寸直立如刺!心脏猛地凝固成一坨死铁,浑身犹若落入冰窟。
&ep;&ep;仿佛一股死亡的气息已经在身周腾起……
&ep;&ep;嘶!三师兄瞬间屏住气息,便欲直坠落下。
&ep;&ep;只有直坠,才能摆脱目前的处境。
&ep;&ep;还没等气息完全屏住,嘙的一声脆响犹如银瓶乍破,在三师兄头脑中,却是一声天地间唯有的短暂轰鸣!
&ep;&ep;三师兄只感觉随着那一声轰鸣,头顶猛然有凉风灌入,一生的记忆,包括那最后听到的轰鸣,瞬间随风散去。
&ep;&ep;咻,咔嚓咔嚓!
&ep;&ep;一片亮闪闪的青芒,自三师兄的头顶径直往下,让三师兄的脖颈,五脏六腑顷刻间享受到凉风的吹拂。
&ep;&ep;飞得高,摔得狠。
&ep;&ep;吧嗒!吧嗒!
&ep;&ep;两片三师兄直坠落地,什么心肝泡肺的,已然成了碎块散落一地。
&ep;&ep;刚刚赶到的仇逐,啊的一声猛然顿住身形,怔怔的望着地上的两片人儿。
&ep;&ep;“你刚才喊什么?被你吓一跳,手一抖,一时没控制住。”大长老迤迤然从空中下来,看着呆滞伫立的仇逐,开口说道。
&ep;&ep;“你!”你路飞虎堂堂元丹修士,会被一句话吓到手抖?仇逐含怒抬头,却是霎时愣住,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ep;&ep;这么年轻,难道不是路飞虎?可那气息,那刀式明明就是路飞虎,就是再过几百年我也能认出。
&ep;&ep;难道是带了面具?怕我认出他来?
&ep;&ep;仇逐顿时心中了然,眼里的一丝疑惑尽去,转而却是一片冰寒。
&ep;&ep;“你是……仇逐?也是,在这里也只有你认识我,说起来,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迎着仇逐想要吃人似的目光,大长老眼中异芒一闪,淡淡一笑,开口问道。
&ep;&ep;在仇逐瞬间闪现的气息和眼神中,有太多的东西透露出来。
&ep;&ep;“飞虎流云刀,出招无处逃!当年在粟陵洲谁人不知?元丹修为,流云刀法杀招一刀断江的起手式,除了你路飞虎外,还会有谁?”仇逐两眼盯着大长老,冷冷应道。
&ep;&ep;“哦——”大长老夸张地大张着嘴,缓缓点头,一声哦,足足拖着哼了三个呼吸:“还是秉性难移啊,没想到从这一点上被你看了出来,看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老话,真是说得有道理。”
&ep;&ep;流云刀法,也就是如今的万家刀法,当年大长老在南麓大陆闯荡时,凭着十五式流云刀法大杀四方,同境界修为罕有对手。
&ep;&ep;传给万家后,万家奉为传家绝技,刀法更是在历代万家传人手里发扬光大,慢慢地,世人也就将这一刀法称为万家刀法,而它真正地名称反而没人再提起。
&ep;&ep;大长老也懒得去纠正,师父翁原和几位师兄,飞升的飞升死的死,这方天地里,白水山传人只剩下自己是最后一个。
&ep;&ep;万家是白水山的守望者,将会世世代代守护在黑山,刀法冠以万家的名称也无不可。
&ep;&ep;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p;&ep;听到这句话,仇逐的面皮直抽。
&ep;&ep;仇逐心里明白,铁爪堂密谋在原莽之地发动兽潮,现在已然暴露,路飞虎这是上门问罪来了。
&ep;&ep;当下,仇逐也不再藏着掖着,坦然开口道:“路兄,你既然找上门来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你是怎么知道的?”
&ep;&ep;“哈哈,可以啊仇老弟,这时候了,你还稳得住。”
&ep;&ep;大长老哈哈一笑,一双眼睛玩味地打量着仇逐:“当年你带着拔天赐的遗骸离开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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