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刚到?你刚刚在校外吗?」
&ep;&ep;「嗯,我刚从河滨公园骑车回来。」
&ep;&ep;「喔……那你可以借我脚踏车吗?我懒得走路回家。」其实就算他跟我说他不在宿舍,我也会通知他一声后就自己衝上楼拿车钥匙。
&ep;&ep;沉默半晌,他只回了一句「你不是都走路回家吗?」
&ep;&ep;「我怕黑嘛,快点借我车。」
&ep;&ep;「知道了,等我一下。」然后电话就掛断了。
&ep;&ep;我一脸狐疑,所以刚刚那个意思到底是有没有要借我车?
&ep;&ep;懒得再打电话跟他确认,我索性走向一旁的长椅,坐着等他下楼。
&ep;&ep;才刚坐下不久,梁劭泽就牵着他的白色脚踏车出现在我面前,我满心感激地向他道了声谢后,随即跳上坐垫,却发现梁劭泽的手正稳稳按着龙头。
&ep;&ep;「放心吧。」我用手比了个ok。
&ep;&ep;他默默收回手后,我悄悄做了个深呼吸,在心里祈祷我能克服上一次严重摔车的心理阴影。
&ep;&ep;然而,事实是我没蹬几下踏板,脚踏车就像脱韁的野马般朝着一旁的灌木丛直直奔去,我手忙脚乱跳下车,千钧一发之际,梁劭泽眼明手快从我身后拉住了车。
&ep;&ep;他无奈叹了口气,修长的腿一跨,整个人稳稳坐在座垫上,往后拋了一句:「上车。」
&ep;&ep;「你要载我?」
&ep;&ep;「嗯,我怕你把我的车撞坏。」呿,怕我摔车就说一声嘛。
&ep;&ep;「但你不是……刚从河滨公园骑回来吗?会不会铁腿?」
&ep;&ep;「不会吧。」
&ep;&ep;既然他都这样讲了,我就二话不说攀着他的肩膀坐上后座,嘴里不忘嘀咕着:「我刚刚真的只是因为太久没骑脚踏车了所以—」
&ep;&ep;「知道了。」他的语气听起来充满无奈。
&ep;&ep;「你知道甚么!我话都还没说完欸!」
&ep;&ep;我的声音随着惯性往身后飘去,消散在夜晚的冷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