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得罪过我啊。”江明月学着谢知颂说话的语气,阴阳怪气,“我是不可能喜欢江明月那种骄纵任性的女孩子的,谁爱娶她谁去娶,总之,我不可能娶她。”
&ep;&ep;谢知颂现在恨不得回到四年前在自己说这句话的时候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ep;&ep;结婚都快四年了,江明月依旧每天要念叨这句话八百次,跟念紧箍咒似的,开心不开心都要念两句,不仅仅是在私底下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念叨,人前她也爱说这句话,尤其是在商言津面前的时候。
&ep;&ep;当初江明月听到谢知颂说这句话时,他就是对着商言津说的,似乎是觉得当着商言津这个见证人的面说更能记录谢知颂的打脸时刻,江明月只要见到商言津,无论是否合时宜,至少要说一遍这句话。
&ep;&ep;“天呢。”季娆不可思议,“谁会说出不可能喜欢明月姐姐这种不知好歹的话啊,明月姐姐简直就是仙女好吗?”
&ep;&ep;“他喽。”
&ep;&ep;江明月一脸冷酷的朝谢知颂抬抬下巴,视线转向季娆时,瞬间眉开眼笑,“还是娆娆妹妹说话好听。”
&ep;&ep;江明月甩开谢知颂伸过来的手,亲亲热热的挽住季娆胳膊。
&ep;&ep;女孩子的友谊很容易建立,没几句话就熟络了起来,拿手机互相加了微信。
&ep;&ep;谢知颂坐在床前,取代了柯湛刚刚坐的位置,语气警惕的问商言津,“查清楚了吗?真的只是你大哥的前妻想要报复你大哥,背后没有其他人指使?”
&ep;&ep;毕竟商言津当时在车上,谢知颂担心这场车祸的目标不是商元达,而是商言津。
&ep;&ep;商元达是死是活,对谢知颂不重要,他只担心商言津。
&ep;&ep;“查清楚了,没人指使,产后抑郁,想拉着我大哥同归于尽。”商言津语气淡淡,“我只是刚好坐了我大哥的车。”
&ep;&ep;谢知颂手搭商言津肩膀上,“这次太凶险了,生死一线。”
&ep;&ep;那段车祸视频谢知颂上午看了,商元达的前妻在开车撞过去时有过犹豫,才会被保镖及时逼停,如果她当时没犹豫,商言津现在只怕真是要凶多吉少。
&ep;&ep;他们在这边聊天,没有刻意压低声音,旁边沙发上和江明月聊天的季娆也能听见,只要一想到商言津差点出事,季娆的心就提了起来,侧头看向商言津。
&ep;&ep;江明月看出她心里的想法,在她手背上安慰的拍了拍。
&ep;&ep;“不说这个。”
&ep;&ep;察觉到季娆担心的目光,商言津不让谢知颂再提这件事。
&ep;&ep;谢知颂从善如流,转移话题,“恭喜。”
&ep;&ep;商言津知道他说的恭喜是为了什么,笑了一声。
&ep;&ep;谢知颂冲他挑了挑眉,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贱嗖嗖的说:“老牛吃到嫩草,现在什么心情?”
&ep;&ep;商言津撇他一眼,淡淡回击,“婚后四年还要等着江明月翻牌子才能进江明月的房间,你是什么心情。”
&ep;&ep;谢知颂悠悠道:“最起码我有名分,比你多了个结婚证。”
&ep;&ep;商言津面色平静,看起来毫不在意,“一张纸而已。”
&ep;&ep;谢知颂笑说:“装吧你,有本事,你一辈子不要那张纸。”
&ep;&ep;“没装。”商言津低声说:“一辈子不要也可以。”
&ep;&ep;从前,他看出她心不在他身上,知道她随时随地想从他身边飞走,总想着尽快领证结婚,让她死了从自己身边离开,太急切的诱骗她签下婚书,以至于吓得她慌张的想要离开他。
&ep;&ep;现在,他想清楚了,既然她觉得婚姻是束缚,想要一辈子自由自在不结婚,那就不结。
&ep;&ep;只是一张纸而已,只要她爱他,在外面玩够了的时候还愿意回到他身边,那张纸也没那么重要。
&ep;&ep;谢知颂神色微怔,收起嬉皮笑脸,“你的意思是,娆娆还……”还不想同他结婚。
&ep;&ep;后面半句话被商言津打断,没能说出口。
&ep;&ep;“我是这样想的。”他和季娆刚刚复合,还没讨论过有关于婚姻的话题。
&ep;&ep;“想什么?”季娆突然凑过来,手上端了杯水,递给谢知颂,“知颂,喝水。”
&ep;&ep;谢知颂和江明月是来探望商言津的,季娆自觉担起商言津未婚妻的责任,招待客人。
&ep;&ep;谢知颂接过水杯,笑着道了声谢。
&ep;&ep;“你刚刚说想什么呢?”季娆凑到商言津身边,眼睛看着他,又问了一遍。
&ep;&ep;“没什么。”商言津揉揉她头发,“我们在聊一个项目上的事。”
&ep;&ep;季娆哦了一声,乖乖巧巧的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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