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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孟寒声不答话,只是垂眼冷视,睥睨一切。

&ep;&ep;孙玉颜半天得不到回应,又被孟寒声突然冷冽下来的气势所震慑,心中即觉得他变了心,又觉得他是吃软不吃硬。

&ep;&ep;几番思量之下,便拿出了这么些年应付他的看家本事——哭。

&ep;&ep;拥有几十年经验的孙玉颜,自然知道自己怎么哭最好看,那个角度最楚楚动人。

&ep;&ep;秀目微垂,睫羽眨动,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滑落,丛生的睫毛上都沾上了泪珠,宛如梨花带雨,配上那示弱的委屈声线,寻常男人见到只怕是要心软万分。

&ep;&ep;“阿宴,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ep;&ep;孟寒声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递到孙玉颜的手上。

&ep;&ep;那帕子上绣着一只寒鸦,锁边的丝线都已经磨旧,可原身却因为这是孙玉颜多年前的杰作,一直没有换过。

&ep;&ep;孟寒声不是原身,不需要对着一条帕子睹物思人,正好物尽其用,省得放在身上隔应。

&ep;&ep;等孙玉颜哭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ep;&ep;“娘娘,你的妆哭花了。”

&ep;&ep;孙玉颜哭声立止,悲痛欲绝的表情落在那张被泪水冲刷出好几道痕迹的脸上,显得格外滑稽。

&ep;&ep;她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丑态,赶忙背过身去用帕子擦脸。

&ep;&ep;孟寒声笑容灿烂,那个叫槐静的宫女,便是方才在他面前碰了一鼻子灰的那个。

&ep;&ep;平日没少狗仗人势,在孙玉颜旁边出谋划策,帮她把原身耍的团团转。

&ep;&ep;孟寒声一方面想替原身报复回去,另一方面槐静是孙玉颜的左右手,把她弄走,整个静慈宫里,剩下的都是他的人,孙玉颜也就飞不出他的掌心。

&ep;&ep;他也不是要对孙玉颜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原身的悲剧虽然大部分由她引导,但说到底还是他过于愚蠢所致。

&ep;&ep;所以,对于孙玉颜这样虚荣的心机绿茶婊,拿走她喜爱权势地位,让她做个傀儡,便是对她最大的打击。

&ep;&ep;他叹了口气,明明是刻意为之,却还是一副为孙玉颜操碎了心的模样,假惺惺地道:

&ep;&ep;“娘娘,你平日最是心软善良,又单纯无争,我知道你待槐静如同姐妹,可是容颜之于女子是多么重要的事情,更何况像你这样母仪天下的尊贵之人,每年光是为了保养你这张脸,国库就得花上不少的银子。槐静明知这些水粉留在你脸上不好,却纵容你不清洗,分明就是不怀好意啊。”

&ep;&ep;孙玉颜愣住,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ep;&ep;好像是在夸她,又好像是在损她。

&ep;&ep;孟寒声继续睁着眼睛说瞎话,“如今陛下年幼,朝堂局势不稳,亓国群狼环伺,若是这时你出了什么意外,无法再垂帘听政,必然人心惶惶,摄政王狼子野心,早有争权夺位之心,要是他趁机发难,那陛下的皇位岂不危矣?槐静是你的亲信,也是最容易陷害你的人,我猜她可能早就跟摄政王勾结,对你起了二心,此举只怕是摄政王授意,故意加害于你。”

&ep;&ep;“你说,槐静勾结摄政王?”

&ep;&ep;孙玉颜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时间脸上血色尽失。

&ep;&ep;“如今除了摄政王,还有谁会居心叵测,对你对陛下不利?”孟寒声面不红心不跳的说。

&ep;&ep;殿门大开,一阵冷风灌进室内,吹得珠帘发出清脆响声。

&ep;&ep;宫女们赶紧关了门,但寝殿好不容易升上来的温度,还是被吹散了几分。

&ep;&ep;孙玉颜觉得冷,不自觉抱住胳膊。

&ep;&ep;往常这种时候,原身早就贴心的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将人小心翼翼抱回床榻。末了还得宠溺深情的说一句,娘娘怎么不穿鞋就到处跑,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

&ep;&ep;可孟寒声的脑子里,根本不存在这种神经,以及他这个人也没有怜香惜玉的风度。

&ep;&ep;等孙玉颜回过神时,竟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跑到炭盆旁边,搓着手烤火了。

&ep;&ep;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阿宴?”

&ep;&ep;孟寒声回头,孙玉颜困惑诧异的表情直达眼底,他愣了一下,闷咳几声,哑着嗓子道:

&ep;&ep;“娘娘,凤体要紧,你不是偏头痛,怎么还光脚站在地上?难道是在等本座扶?这恐怕不行,本座感染了风寒,离得近了会把病气过给娘娘的。”

&ep;&ep;孟寒声的话好似在为他今天的反常作解释,可孙玉颜心中的芥蒂却越来越深。

&ep;&ep;赐婚之前,眼前的男人被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比她身边的狗还要忠心。

&ep;&ep;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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