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整个早朝,除了摄政王和太后缺席这件事外,最受瞩目的当属苏晟和陈谷两位大人前往江南赈灾一事。
&ep;&ep;距他们启程已有半个月的时间,从帝都出发到江南,快马加鞭,一路上大约需要七日时间。
&ep;&ep;十五天,足够他们赶到,并传回来一些消息。
&ep;&ep;消息自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ep;&ep;孟寒声的探子,更早一步到达帝都。宫门刚开就进了太央宫,跟他报备了所有的情况。
&ep;&ep;这次护送苏晟南下,谢铖钧派了不少人保护他的安全。
&ep;&ep;许是阵势太大,反而让苏晟心慌意乱。刚到灾区,正好碰到一群灾民闹事,谢铖钧的人草木皆兵,当机立断杀了几个带头的,把苏晟吓得大病一场,到现在还未康复。
&ep;&ep;探子回来之前,赈灾一事,全都由陈谷一手操办。
&ep;&ep;“陛下,既然苏大人病了,不如再重新派个人,顺便带个太医过去。苏大人是大亓的肱骨之臣,若是病情严重那就不好了。”
&ep;&ep;小皇帝坐在龙椅上发呆,听到孟寒声的话,回过神来。
&ep;&ep;“既然如此,吕承德听令,江南水灾关乎民生,朕为此事忧心不已,吕卿明日即刻启程,带上太医张毅恒,前往灾区,帮扶陈谷处理一切事宜。至于苏卿,便让他好好休养。”
&ep;&ep;孟寒声侧头看向小皇帝的头顶,这是他第一次没有问询任何人的意见,独自处理一件政务。
&ep;&ep;加上早晨处置孙玉颜的圣旨,这个孩子,或者说这个帝王一夜之间成长了。
&ep;&ep;手段虽稚嫩,不过足够满朝文武看明风向。
&ep;&ep;小皇帝,想要掌权了!
&ep;&ep;“陛下,吕大人资历尚浅,赈灾一事,不如让沈礼言沈大人前往,他到户部已经有两年之久,是时候出去历练历练。”
&ep;&ep;沈礼言是原身安插在户部的人,说起来跟原身的本家还有一点关系。原先孟寒声也是想要他替代苏晟的,只不过没有成功而已。
&ep;&ep;谢枘霖抬头看了孟寒声一眼,面上表情不显,下巴微微点了两下,算是同意他的说法。
&ep;&ep;下朝之后,百官散尽。
&ep;&ep;等在外面的金宝迟迟不见自家侯爷出来,急急忙忙跑进大殿里。
&ep;&ep;孟寒声站在谢枘霖旁边,视线扫到金宝身上,他连忙跪下,行了礼之后道:“陛下,侯爷,早晨太后娘娘接到圣旨之后,大发雷霆,把静慈宫里的东西都砸了,现在正吵着要见陛下。”
&ep;&ep;谢枘霖端坐在龙椅上,小手紧扣扶手上金灿灿的龙首,眸底一片晦暗。
&ep;&ep;到了静慈宫,脚刚跨过门槛,只听见啪的一声,一只上好的官窑细颈瓷瓶,就摔在了孟寒声和谢枘霖的脚边。
&ep;&ep;殿内满地狼藉,孙玉颜面色阴沉扭曲,摔砸了好半天,这会儿已经没了力气,瘫坐在内部宝座上喘着粗气。
&ep;&ep;见到他们进来,一双眼睛瞬间红了,随手抄起手边的茶杯,朝孟寒声的脸丢了过来。
&ep;&ep;他微微侧头,茶杯擦着他的耳朵飞到殿外摔得稀碎,把跪在外面的宫人们吓得抖若筛糠。
&ep;&ep;孟寒声挥手让她们退下,脚下轻轻踢开挡路的瓷片,走进殿内,阴阳怪气道:
&ep;&ep;“娘娘怎么发这么大的火,可不利于你养胎。”
&ep;&ep;一句话,足以让孙玉颜偃旗息鼓,却不能让她把火气全都吞回肚子里,玉手指着孟寒声的鼻子,憋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
&ep;&ep;“沈宴,你撺掇陛下不让孤垂帘听政,不过是想趁着摄政王不在,独揽大权。你一个连男人都不算的阉狗,有什么脸面立于人前!”
&ep;&ep;心脏猛地抽痛了一下,是原身残留的情绪。
&ep;&ep;想来被心上人称作“阉狗”,原身这个彻头彻尾的舔狗工具人,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
&ep;&ep;“娘娘这是要与本座撕破脸?”
&ep;&ep;孟寒声反问,寒潭般清冷的黑眸,并无任何异色,却叫孙玉颜心惊,猛地清醒过来。
&ep;&ep;旁边谢枘霖一改往日的沉默,移步到宝座正对面的椅子坐下,脸上再也没了孺慕和信赖。
&ep;&ep;“不让母后继续听政,是朕的主意。”
&ep;&ep;“霖儿,你……”
&ep;&ep;谢枘霖无视她震怒的表情,直接打断她的话:
&ep;&ep;“母后若是还要脸,不想儿子被天下人耻笑,往后就在这静慈宫中,烧香礼佛。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前朝就留下来的规矩。您在静慈宫的这段时间,也想想清楚,是不是太后之位都满足不了你的野心!”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