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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书房里的灯忽然灭了,孟寒声收起牧阳那边送来的信件,放进衣襟深处。

&ep;&ep;外面一阵刀光剑影,不消片刻,恢复平静。

&ep;&ep;吱嘎一声。

&ep;&ep;书房门被人推开,屋里的蜡烛再次点燃,吴胜抱拳跪在书房中央,浑身煞气未退,脸上衣服上,渐满了血污。

&ep;&ep;“侯爷,刺客已经全部伏诛。”

&ep;&ep;孟寒声轻敲桌面,询问:“没有活口?”

&ep;&ep;“本来是有,但是对方咬碎毒囊自戕了。”

&ep;&ep;“太后那边呢?”

&ep;&ep;“风平浪静。”

&ep;&ep;孟寒声沉默了一会儿,看来这次的刺客,除了探听行宫的虚实,主要目的是为了刺杀他。

&ep;&ep;“立刻跑着去把张院判叫来,太后那边继续加强保护,务必连苍蝇也不能放进去一只。之后这段时间,本座不方便露面,你们除了守卫行宫之外,不要有太多动作。如若再有刺客,记得留两个活口。”

&ep;&ep;吴胜离开,孟寒声掏出没看完的信,接着往下看。

&ep;&ep;信是阮月写的,去牧阳仅需要五天的路程,她们多花了一倍时间绕道,终于安全抵达,如今已经成功住进了沈家。

&ep;&ep;一封信写了四五张纸,里头密密麻麻,从离开帝都到入住沈家,事无巨细。

&ep;&ep;孟寒声看完,便将信烧了。

&ep;&ep;没过一会儿,吴胜背着药箱,一手拉着气喘吁吁的张院判,冲进了书房。

&ep;&ep;见孟寒声安然无恙坐在椅子上,张院判不由狠狠瞪了吴胜一眼。

&ep;&ep;“吴胜你去外面守着,这两日再多派几个人巡视,谁来都不许他们进本座的院子。张院判,劳你写张治疗刀伤的方子,安排人每日煎药,不可间断。”

&ep;&ep;从张院判那里拿到方子,吴胜便关门出去了。

&ep;&ep;房间恢复安静,烛火通明,衬得一室温暖。

&ep;&ep;孟寒声让张院判坐在茶桌对面,对金宝道:“去把围棋拿来,张院判便留下,陪我下下棋吧。”

&ep;&ep;金宝得令,取来围棋。

&ep;&ep;两人这一下就是一整夜。

&ep;&ep;第二天,张院判走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ep;&ep;同样熬了一夜,面色惨白如纸的孟寒声,带着金宝,去了孙玉颜那里。

&ep;&ep;假山岩缝中,一个身影快速隐匿,走到行宫墙角之下,放飞了手里的信鸽。

&ep;&ep;半炷香后,成安某家医馆内,一阵清脆咕咕声,吸引了后院里正在熬药的男人的注意。

&ep;&ep;瞧见四周无人,他快速摘下鸽子腿上的竹筒,送到旁边门窗紧闭的房间。

&ep;&ep;房间内,一丝阳光也照不进来。浓重的中药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浸染到每一件家具上,闻久了直叫人反胃。

&ep;&ep;男人沉声道:“王爷,有信了。”

&ep;&ep;“快给本王。”干涩沙哑的嗓音自闭合的帐帘中传来,随即伸出一只苍白的大手。

&ep;&ep;男人将已经看过一遍的纸条放在他手上,那只手瞬间收了回去。

&ep;&ep;片刻之后,帐帘中传来压抑的笑声,过了好久才安静下来。

&ep;&ep;“看来沈宴是真的受了伤,也不枉我们死了那么多人!”

&ep;&ep;“可是信上说,他还能走动,还去太后那边转了一圈,把太后气得摔了一套杯子。”男人说出疑问。

&ep;&ep;“莫风,这你就不懂了。沈宴是个聪明人,他之所以要去玉颜那里,不过是做给别人看,让人以为他没有受伤。他若是真的闭门不出,我倒是有几分怀疑。可他故意搞出大动静,那就说明他在虚张声势。”帐帘内,谢铖钧斩钉截铁道。

&ep;&ep;远在行宫里的孟寒声,忽然觉得鼻子一阵发痒,仰头打了个喷嚏。

&ep;&ep;金宝赶紧把窗户关严实,他家侯爷,简直是不顾自己身体,一夜没睡,撑着病弱的身体,在行宫里转了一圈不说,回来还把帝都送来的奏折批了一半。

&ep;&ep;“侯爷,您还是睡一会儿吧,要是夫人知道您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肯定会难过的。”金宝忍不住劝道。

&ep;&ep;孟寒声抬头往他脸上一瞥,抵拳在唇边咳了两手,竟然真的听劝,放下了朱砂笔,走到榻边。

&ep;&ep;金宝伺候他脱下衣衫,从食盒里取出还有温度的汤药递过来。

&ep;&ep;“张院判说,大人解毒之前,还需把身体调养好。这补药,是奴才煎药的时候一起煎的。”金宝说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夫人临走之前嘱咐金宝,要看着大人好好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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